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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荔又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水里面挣扎着起来。穿好了衣服,她还是要去看一看周述宣,不然放心不下。
喜嬷嬷劝了又劝,让她不要逞强。周述宣那里有人照看着,不需要她去,妙荔执意要过去。
到周述宣床前,只见厚厚的棉被下捂着一个毫无生机的人。妙荔伸手搭上他的手腕,脉搏虚浮无力,恐怕凶多吉少。
妙荔心中刚才还在想,是不是周述宣最后救她起来的,毕竟当时四下无人,只有可能是周述宣。可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又觉得不太可能。
心中满是无奈,好好的过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皇上那边收到消息,先让人马上去外面请太医回来,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往清泉宫。一路上皇上都在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怀疑来怀疑去,最后也怀疑到太子身上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太子不是做不出来。
想到这一点,皇上第一个反应就是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周述宣落水的事情。
可他一路上经过的宫殿都闹哄哄的,虽说是在守岁,却也不会这么热闹。皇上派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说,阖宫上下都在议论周述宣落水的事,瞒是瞒不住了。
清泉宫中,太医比皇上先到一步。喜嬷嬷看清的来的太医,在心中咒骂了一句,怎么刚走了一个棒槌,又来了一个棒槌。
这是太医院中大名鼎鼎的李太医,宫里上下都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极其喜欢喝酒,喝完酒就跟人乱开方子,乱抓药。偶尔也有把病治好了的时候,不过那种情况少之又少。
现在李太医进屋又是一身的酒气,看来在家中喝了不少的酒。
妙荔不知其中内情,看见太医来了赶紧往里请。却被喜嬷嬷拦住了,靠在她身边说:“姑娘,不要请他,他比刚才那个还没用。”
李太医耳朵很厉害,听见喜嬷嬷说的话,不满的说:“谁没用了?就是华佗思邈再世,都得拜我为师。”
喜嬷嬷看着他这副模样气的跺脚,指着他对妙荔说:“看吧,不知道又在家里喝了多少酒,现在在这里说醉话。这样的人,放心让他给王爷治病吗?”
李太医摇摇晃晃的,脚下都快站不稳了,说:“我是喝了一点酒,但是我脑袋是清醒的。不是着急给王爷看病吗?快让我进去,不要耽误了王爷。”
别的太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妙荔现在心急如焚。只当是病急乱投医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妙荔不顾喜嬷嬷阻拦,躬身把李太医让进去。
“大人,快去看看王爷吧!”然后转身对喜嬷嬷说:“没事的,我懂一点点医术,如果他真的是在乱开药,我们不用他的方子就好了。”
然后跟了进去,搬了一张绣墩给李太医,让他坐着给周述宣把脉。
李太医看了一眼周述宣的脸,惊呼了一声,“呀,不得了。”
然后推开绣墩,跪在地上给周述宣诊脉。妙荔有一点相信喜嬷嬷说的话了,这太医确实神神道道的。
李太医诊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脉之后,起来摸了摸胡子,然后幽幽的叹了一口。
妙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立马过去问:“怎么样?王爷病的很严重吗?”
李太医点了点头,无比感叹的说:“对,寒气入体,已经伤了五脏六脾,估计命不久矣了。”
妙荔半天不能接受他说这句话,哪有人这样看病的?现在妙荔无比相信喜嬷嬷说的话,这就是个棒槌,肯定是个棒槌,周述宣的日子还长,怎么可能命不久矣?
可是她刚才也把过周述宣的脉,确实不很乐观,一时间陷入了自欺欺人的境地。
喜嬷嬷指着李太医就骂,“你胡说八道什么?王爷千岁。”
李太医略有深意的笑了一声,然后凑到妙荔耳边说:“王爷万岁。”
妙荔正在难受,听到他这话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能够乱说的,只有皇上才是万岁。于是偏头惊讶的问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刚才肯定听清楚了。”李太医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王爷现在情况确实不好,不过他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性命无忧。”
喜嬷嬷都快急死了,两个人却在那里咬耳朵。碍于妙荔在周述宣身边的地位,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没办法插嘴。
妙荔更加惊讶,不知道他是在说醉话,还是有什么依据,这些话不是随口乱说的,稍有不慎就会杀头。此处也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妙荔板着脸训斥他,“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好给王爷看病。”
李太医拱了拱手,微微正经了一些,还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凤凰已经发威,病是肯定要治的。”
如果说妙荔听见他刚才那些话心中还有些欢喜,可听见这些话又觉得他太不靠谱了。她一个罪臣之女,算哪门子凤凰?
李太医好像能看出她心中所想,又小声说了一句:“不要妄自菲薄,麻雀都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何况你本来就是命定之人。”
妙荔更加不开心了,大声斥责,“不要装神弄鬼的,能治病就治病,不能治病请你马上离开。”
“这个病我可以治。”李太医退了一步,转回去又把手搭上了周述宣的脉搏,然后站起来刷刷点点写了一副药方。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隔两个时辰给王爷喝一碗,不能间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