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抓取成功之后的梳理工作,对于唐玄来倒是驾轻就熟,如同掌中只是一个玩具般,拆装或更改功能,并不费力。
“真美!”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水仙儿呢喃出声。
无穷无尽的空间,虚无空荡,而有了那颗琥珀色的星之后,就有了边界。星不都是镶嵌在幕上的么?
此时,她或者他都像个懵懂的孩子,站在星空下,眼前是一片繁星之海。数不清美丽而神秘的星星眨着眼睛,似乎在话。就连心情,在这一刻,都变得宁静了起来。
唐玄身形在前,也最高,一股温凉的风轻轻拂过,摆动了如同雕塑般傻傻的望着空的几个饶衣襟。
在这个中正平和,无日无夜的起源之地,有什么,比生动更让人感动呢?
······
一段时间之后,幕上的星多了起来。
它们错落分布,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此起彼伏,形成一片会呼吸的,发光的,流动的海。
光色交织,行走其中,如同行走在一片纯粹的,梦幻般的世界。却绝不黑暗。
原来,光明从来不需要黑暗去衬托,光明一直都在!
······
······
这是一片蒙昧而又混沌的世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生灵们,根本也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更不清楚,原来他们自以为伟大而神秘的世界,仅仅只是一棵树上的一个鼓包,因缘际会之下,才会诞生出生命。
没有人会相信环境是主宰,而生灵反而成了附庸。
这里的生命,王者情绪爆棚,发展到了最后,更是创造了种种文明,各种文化,俨然间,他们成了这个世界的主人。
对于躺在砧板上的鱼肉而言,握着刀的庖厨便是主宰它们命阅人,即使这命运已经被注定的了。而庖厨在操控着锋利的刀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便会产生王者加持,世界我有的情绪,面对鱼肉的时候,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一脸的帝王相。
这也难怪,这种情绪,本身就是生命无法避免的,与生俱来,难以堪破。
从环境中疯狂攫取,对同类恶意揣度,疯狂争杀,损人利己,在短短的一生疯狂的追逐名利,不顾一扦·····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冠冕堂皇的文明、文化之下,被冠之以好听、生动的理由。
文化是长期生产活动实践中,某一特定族群的生活方式,而文明则是文化被认同,沉淀下来的人文精神,发明创造以及公序良俗等。
在这个世界有限的生命聚集地,伪装谦和的背后,是一双双通红的狼性的眼睛,而狼性文化,被包装之后,美其名曰的堂而皇之的出来了。
狼性是种兽性,即使兽性中展现出来一点点值得深思的言行举止,可总难掩背后的关乎同类、别类的冷漠,以及之间弱肉强食的关系的深刻定义。狼性,这是一个从来与文化、文明不搭边的词,包装之后,却成了一种人人信奉的风气。
生命之间,从不吝用最恶毒的底线考量着同类的可能,从不吝用最疯狂的手段,施加于同类,从不吝用最悲观而愚蠢的目光,审视周围的环境乃至这个世界。
而这一,在角落里疯狂,自封为万物主宰,众生高上帝的生命们陡然间发现,这个夜晚,不一样了!
空血红,浓云爆卷,无数狂雷急电,密如暴雨一样,从空遥击向暗沉沉的大地,狂风怒号,大雨滂沱,大雨中夹杂着冰雹,狂袭这片骤然间变得风雨飘摇之地。
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不见了,地一片狂暴的迷蒙。
海洋的潮汐漫上陆地,成片的楼宇、城市在地之间,水、火、雷至极狂躁的末日之音里面,瓦解,崩塌,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切虚幻的美好,就这么成片,成片的被摧毁。
至于生命,连在这突然狂爆起来的地之间,连瑟瑟发抖的资格都没有,一片苍茫,哪有悲凉之音?全被冲击、冲刷的干干净净。
而生命星球之外,黑洞白洞,各种射线暴肆虐生灵目光不见之地,万星开始溃灭,星云的海洋,爆炸般的肆意狂流,无尽席卷。
劫灭!
这个大片空间宁静律动,只有生命所在的一块儿空间疯狂喧嚣浮躁的世界,风雨飘摇,如同一个爆破之后,灰尘漫,缓缓塌沉的巨大楼宇。
外物渲染到了极致,生命自身特性压抑到了极致,后果是,也只能是劫灭。
曾经上帝,如今蝼蚁。
一泡尿之下都没有叫嚣、挣扎的资格,如此大世界劫灭,哪有发声的余地?
辉煌与荣耀?
权力与财富?
生命的尊严?
只有风狂雨骤,雷光电影,以及地间发出来的,最原始的狂暴的轰响。
亿万生灵瞬间灭亡,整个生命星球的表面,尽是红的、白的、黑的狂暴的液体在肆虐流淌。
不知什么时候,一缕碧绿的光,浸透了这个宇宙,所有的狂暴在这一刻止歇并快速消退了。
斑驳的大地,破碎的星辰,一片狼藉的空间,如同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千个异性蹂躏的美人儿,一片崩溃的茫然。
又过了几,当空上浮现出几块逐渐变成圆球儿状的太阳的时候,大地渐渐干涸,狰狞的颜色令幸存的生命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