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寒心里窜起一股火:“草,你的意思是说,我去也打不赢??”
唐周连忙跪拜:“将军虽勇,但‘四方神将’乃是黄巾贼中最为厉害之人,是张角心腹之将,个个智勇双全……”
凌晓寒强忍住怒火:“那你说他妈怎么办?”
唐周凑前,低声道:“不如待刺史大军来到,会合后共同进军,若大军连胜数阵,便助刺史救援城池,否则……便暂时退却……”
“你给我滚一边去!”
凌晓寒实在忍不住,大骂一声,一脚踢在唐周胸前。
周围的将士,都纷纷看过来。
唐周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吓得跪在地上:“将军勿怒!在下是出于好意!”
“滚!”
唐周起身,慌忙走开。
凌晓寒怒气未消,叫来吕公,问祢衡在哪。
吕公竟也不知道。
凌晓寒独自生着闷气,直到兵马准备再起行时,祢衡才从远处走来,一脸苦闷之色。
凌晓寒很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祢衡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将军,周大哥离开了。”
“去哪儿了?”
“他不愿随军与黄巾军作战,便在方才与在下道了别。”
凌晓寒不以为意:“喔,走就走了呗,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祢衡忙道:“将军轻声,若是被主将听到,必然会查问。”
凌晓寒哼了一声:“那种废物,谁会问。”
不过见祢衡忧心忡忡的样子,凌晓寒还是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把刚才唐周的主意说了一遍,问祢衡的看法。
此时,大军起行,数百战马又奔驰起来。
祢衡沉吟着:“将军,看来那贼将当真厉害,三路援军居然轻易便去了两路,仅剩刺史的这一路,也中了杨凤的夹击之策,幸而将军斩了杨凤……将军以为,但凭刺史手下这些勇将,能否取胜?”
凌晓寒想起这鲜于辅,差点被杨凤终结的情景,凭感觉地摇摇头:
“真没用!能赢个屁!”
祢衡吸了口气:“由此看来……贼军若是当真想要攻破城池,或许早便能攻破了。”
“什么意思?”
祢衡边想边道:“在下猜测,或许那贼将故意对速克城围而不攻,意欲引出各方援军,再一一击破。”
这一点,凌晓寒从来都没想到过,但现在祢衡提醒了出来,他又觉得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
“c他妈的,真够装b的,他就知道他肯定能打赢援军??”
祢衡道:“这只是在下猜测而已,不过将军必然要小心万分,不可中了那奸贼之诡计……不过,在下认为将军必然能够战胜那贼,况且,听闻西神将在贼军中地位甚高,若能打败此贼,必是极大之功。”
凌晓寒点头。
祢衡压低声音:“将军可再用之前对付杨凤之计……让刘刺史的这主将先打头阵,探贼虚实,将军再择机而出。”
这次凌晓寒倒是立刻就懂了——就跟先看杨凤的实力如何后再决定怎么杀他一样,先让鲜于辅去打黄巾贼,看看效果再说。
“行……我知道了。”
凌晓寒听多了西神将的传言,心里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底气十足了。
全军加速行军,两个时辰后,阴云聚集,天色渐暗下来。
忽然,前方出现一骑飞马,却是一个头绑黄带的黄巾兵。
鲜于辅令兵马停下,旁边两个士兵来到前面,护住主将。
那黄巾兵纵马来到近前。
鲜于辅挥手示意,旁边一士兵大喝一声:“站住!”
那黄巾兵也不下马,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扔给鲜于辅:
“奉西神将之命,前来送信!”
鲜于辅将密信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回头问祢衡:“你识字么?念给我听!”
祢衡拆开密信,念道:
“黄巾天军四方神将之西神将,大方左校致幽州刺史刘虞:
天军盛起,兵降速克城,校只需弹指间便可破城,汝等小贼妄自尊大,意欲来救,却是不自量力,只会白白送死!三路援军,两路被破,仅剩你这贼人,只因你乃是皇室宗亲,校不忍杀之,便以此信来劝,奉劝你等速回本城,如此尚可苟活几日,却待天军攻破幽州之时再引颈受戮不迟;如若执意与我交战,便犹如螳臂当车,尔等兵马,不久变成齑粉!
三思再行,否则悔之晚矣!”
祢衡念完后,将密信递给鲜于辅。
此时,鲜于辅已然怒火万丈,将那密信用力掷在地上,面色凶恶狰狞地咆哮道:
“此贼胆敢辱我主公,罪不可赦!”
说完,指着黄巾兵吩咐左右:“将此贼斩首示众!”
那黄巾兵本来一副有恃无恐之色,突然脸色大变,惶恐失措。
祢衡忙道:“将军,此贼虽可恨,但贼将既然派他前来送信,自然不惜他的性命,将军杀了这么一无用之人,于贼军并无任何损伤……”
鲜于辅怒喝:“斩使以立威!”
祢衡道:“将军说的是,不过在下以为不如放他回去,让他替将军给那贼将回话,足以起到威吓之用。”
那黄巾兵像小鸡啄米似的,慌忙连连点头。
鲜于辅余怒未消,想了片刻喝道:“好!便放你回去,告诉那贼将,本将军不日便到城外,让他伸直了脖子等着被砍吧!!”
那黄巾兵吓得连忙答应着,掉头便纵马跑开。
鲜于辅大声下令道:“继续前进!不再停歇!星夜赶往速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