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酒店第十八层,这一层和其他楼层不一样,偌大的地方就俩个套房,也就是俗称的总统套房。
里面的装饰极具奢华。
套房客厅。
一个身高不足五尺(大概1米5几)的男子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男子看着十分显老,因为头上只剩下一圈稀疏的头发,中间已经秃顶,不过那仅剩的头发被护理的油光发亮。
叮咚!这时候房间门铃响了。
男子露出一丝银剑的笑容,迅速站起来,搓了搓手,打开了门。
结果看到门外只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没再多看一眼冷冷的转身回坐到沙发。
端起了一杯红酒,瞟了眼这位不速之客,语气不善的说:“沈君,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交代你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成,怎么指望我后面替你拿下公司的控制权呐。”
原来来人正是林浩之前酒店12楼走廊上遇到的那个沈树宝,而坐在沙发上的这个岛国人就是他之前和吴优嘴里的坂田了。
沈树宝在坂田面前完全一副谄媚的样子,身子躬到了足足九十多度,就差恨不得嘴添到皮鞋了。
“坂田君,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
“哦!”坂田不置可否。
“坂田君你要相信我,本来我都差点说服那个犟女人了,只是忽然半道杀出了个程咬金,坏了您的好事。”
说到坏事的时候,沈树宝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坂田顿时信了几分,语气稍稍轻了些,“沈君,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务必要让那个美人儿躺在我的床上,不然...”
“多谢坂田君,我知道了。”沈树宝赶紧再次低头哈腰道,不过想起那个年轻人,就这样放过他觉得不解气,忽然想起了他怀里那个女孩,虽然年轻不大,但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起来,听说坂田这货好着一口,嘿嘿...小子,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想到这里,沈树宝神秘一笑,将那个小女孩描述的像天仙一般,果不其然,坂田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让他赶紧去一起办了,事成之后,再多给他一层公司的股份。
这一下子让沈树宝心里畅快无比,既报了私怨,又能拿到好处,还真是他娘的一石二鸟。
将林浩带到酒店房间,吴优似乎没有立刻告辞要走的意思,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看起了房间里的电视。
林浩将小丫头端午安置好,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去去乏。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吴优还在那看着电视,只是看见林浩出来了,就轻轻将电视给关上了,轻声道:
“你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当然如果你愿意听我那无聊的唠叨的话。”
“行,那我们去外面说吧,我看那个阳台就不错。”林浩笑道。
两人很快把房间的椅子搬倒了阳台上。
1月份的东京虽然也迈入冬季,但由于地理位置,这里并没有海市那边冷。
所以两人穿得不多,在这高楼上经历晚风的洗礼也并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你不觉得我这个请求很鲁莽么,为什么会答应?”吴优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先说起了其他。
林浩轻轻一笑,“你不是说过,出门在外,同胞应该互帮互助吗?怎么到了你那儿是理所应当到了我这儿到成了一种请求了。”
吴优噗嗤一笑,“很久没有和你这么有趣的人攀谈了,今天遇见你很荣幸。”
“我也是,不然我兄妹两人要露宿街头了。”林浩回道。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吴优抬头看向了远方,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八年前我本像你一样是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日子随性且潇洒,那都是因为上面有父亲为我遮风避雨的大伞。”
林浩认同的点了点头,哪个父母拼死拼活在社会上打拼,努力创造出更好的物质条件,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
“可是这一切在八年前彻底变了。”说到这里吴优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十分低沉,“那年家里的山塌了,我父亲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在我还没来得及从父亲突然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时,母亲也在后来的一年里以泪洗面,最后身体不行撒手人寰,家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当然还有父亲遗留下来的巨大资产。”
林浩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在这天灾人祸里一下子被毁灭,可见生命之脆弱。
想开口,但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因为他并没有感同身受,所以只好静静坐在那倾听。
似乎有些进入了状态,吴优语速也开始快了起来。
“很多亲戚多劝我把父亲的公司卖了,那笔钱够自己有个富足的生活。这笔钱确实能使我的身体富足,但是我的心里能富足吗?我那个时候反复的问自己,最后得出结论,我一定要把父亲的企业做下去,做更大做更强做更好,这样我才不会辜负天上的父亲,我的心里也才能富足起来。”
“你的选择很正确,我想这也应该是你父亲希望看到的。”林浩在一边鼓励道,不过还是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这些年你一个人把公司撑下去肯定很苦吧?”
谁知道这一句仿佛戳中的马蜂窝,吴优眼睛再次红了起来,不过这些年的经验给了她坚强,在那强忍着泪水没让它流出来。
林浩赶紧慌乱的挥了挥手,“行了,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