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数日搜查,都没有发现葛广半点踪迹,这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平安候对道法联盟几次施压,要求擒拿杜宇。平安候侯府认为杜宇修炼的是水属性功法,而冰火双鱼中的冰鱼对其修行有利,当晚就是杜宇潜入府中,盗走了冰鱼!事后假借葛广送礼之事,都推到葛广身上!说不定葛广已被杜宇灭了口!
那一夜平安侯府伤了数十个护卫,而作为嫌犯的杜宇,还大摇大摆地在来音观做副堂主,在有心人挑拨之下,这口恶气让平安候咽不下!你来音观虽然是京城三大道观,但也太不把我平安候放在眼里!
道法联盟的人几次到来音观,若不是伏麟观主力保,杜宇已经被带走了。
此案即便少了主要人物葛广,但就杜宇住处搜出赃物这一条,也足以削去杜宇道籍,将其逐出京城了。毕竟平安候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和一道之主平起平坐的皇亲贵族!
杜宇为此事心情烦闷,想着洛好和洛丙申还在牢中,更加忧虑。
这一日,翟欣雨前来拜访,说起此事,道:“杜堂主意气风发、前途似锦时,却无端惹上这祸事,真是让人无奈。葛广若是一直找不到,道友即便不被削去道籍,修法堂副堂主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翟欣雨说的是实话,杜宇仰面叹了口气,“我个人前途无关紧要,这副堂主的位置不坐也罢,只是可怜了洛好一家。不知是何人陷害我?”
“如今葛广失踪,等于断了线索,幕后之人可不好找。虽然平安候府一时拿不下你,但他们对洛好和她父亲可不会客气,少不得动些大刑,真是可怜了洛好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翟欣雨叹了口气,接着道:“这般白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道友不如去找一下平安候,或者走些门路去官府说说情。”
杜宇摇了摇头,“我去找平安候岂不是自投罗网?至于去官府说情,光衍真人都去了好几趟,可平安候压着,此事难办。”
翟欣雨想了想,看了杜宇一眼,欲言又止。
“道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杜宇如今正缺出主意的人。
翟欣雨顿了顿,道:“我有一个权宜之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说无妨。”杜宇催促道:“道友什么时候变得扭扭捏捏了?不管什么办法,总比没有强。”
翟欣雨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咱们是同一批来的来音观,我也是拿道友当真心朋友,言语间有什么不妥,还请多多见谅。”
“道友给我出主意,我相谢还来不及呢。”杜宇真心道。
翟欣雨见此,道:“既然道友不在意修法堂副堂主的位置,我看不如直接让出来,甚至可以再退一步,离开京城。平安候恼怒的是你,你辞了来音观副堂主的位置,又离开了京城,他的气也就消了,不会再为难洛家的人。洛府在京城也有些手段,到时候花些钱打通关系,就可以出狱了。”
杜宇皱了皱眉,“那我岂不是成了畏罪潜逃?”
翟欣雨微微一笑,道:“妾身不认为是畏罪潜逃,毕竟官府还没有定您的罪。您离开的时候只需言明‘若是抓住葛广,需要配合调查时,即可返回京城’就是了。”
翟欣雨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道友有没有听到消息,说道法联盟的人几次到来音观让观主免了您副堂主的位置。”
“道法联盟到来音观几次我是知道的,但他们施压观主免我的职务,到没有听说,想来是观内怕我多心,没有与我讲。这个消息道友是听谁说的?”杜宇知道翟欣雨话中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与其等来音观顶不住压力让自己退位,还不如主动退下来。
翟欣雨莞尔一笑,“我也是道听途说,只是我私下里也认为,道法联盟是有这个心的。”
杜宇低头思量,沉默不语。
翟欣雨知趣地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
少顷杜宇抬头道:“多谢道友的忠告。”
翟欣雨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哪里,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不见得正确,道友就随便一听。”
“我会仔细想一想的。”杜宇再次表示感谢。
二人又聊了一会,翟欣雨起身告辞,杜宇一直送到门口。
杜宇返回屋内,仔细思索,“这次被人陷害,十有八九和山脚下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有关。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找到幕后黑手,太难。就目前看,对方只是想赶自己下山。自己离开来音观,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应该不会再为难洛好一家。
翟欣雨来找自己,不知是受何人所托?
自己和她的交情还没有倒出这种注意的地步,难道是光衍真人让她来的?”
想到这里,杜宇叹了口气,“来音观不能再呆下去了,自己道法已成,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自己这一走,就怕将来连累邙山。
看来还要到圣山请哥哥来一趟。大哥出马,这件事自然迎刃而解,也能还自己清白。”
杜宇想到即将离开来音观,望着深邃的夜空中,看着点点繁星,心绪飞扬。既有不舍,也有对将来振兴邙山、见到亲人的期盼。“自己在来音观三年多的刻苦修行,道法大进,灵力直追御物期修士,剑法道术更是远超同阶,并学完了来音观十门课程,道经宝典在京城也选了上千本。有了这些,振兴邙山道观足以。”
夜间的山风透过窗户,拂过杜宇的面庞,杜宇猛的想到了林梦妍,“梦妍活泼可爱,温柔体贴,难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