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数十里后的杜宇折返回来,隐匿行踪,看准机会,从藏身处一跃而出,放出了镇魂铃,对着最后面的徐天寒一晃。
“轰”仿佛大地崩裂,又仿佛鸿蒙初开,空气中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四散开。
一道铃音在徐天寒耳边在炸开!
徐天寒整个身子一动不动,定格在那里。
等他回过神来,一道白光已到了其脖颈处,一划而过。
徐天寒惨叫一声,头颅滚落在地上,就此一命呜呼。
彦章看到这幅场景,大惊失色,见奔腾过来的九道剑光,拔腿便跑!
饶是彦章跑得快,等灯培成和玉山公子赶过来,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全身挂彩。
灯培成见和彦章对敌的只有一人,并不是想象的很多人埋伏,心中稍安。他手中连忙一拍,从铁筒中飞出数道金沙,击向那团团剑影,来救彦章。
玉山公子的绕金玉笛一挥,从中飞出一只针状暗器,快若闪电,直奔杜宇而来。
杜宇闪身避过。
彦章趁机逃到二人面前,才得以缓口气,看自己宝刀伤痕累累,身上多处剑伤,惊魂未定。
“我三弟呢?”灯培成见只有彦章一人,想起刚才的惨叫声,急忙问道。
彦章深吸了口气,悲声道:“这人刚才用音波攻击的宝物,突袭杀了徐大侠!”
“什么!”灯培成惊怒一声,盯着杜宇,仿佛要用眼睛将杜宇撕裂,大喝一声,“拿命来!”说着就要上前和杜宇拼命,却被玉山公子给拦了下来。
“在下人称玉山公子,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在此袭击我等?”玉山公子一抱拳,客客气气说道。
乔装改变了模样的杜宇笑道:“只怪巨剑门独霸狂灵之谷,本座是冲着彦章来的,和你二人无关。你二人就此离开,各归各处,本座还能放你们一马。”
灯培成闻言大喝一声,“好大的口气,杀了我三弟,老夫还能放你离开不成?”
“你是何人?”杜宇看了灯培成一眼。
灯培成怒道:“老夫岁寒三友,灯培成!”
“岁寒三友?”杜宇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岁寒三友今日已经死了两个,你们结义一场,不能同日生,也可同日死,我成全你。”
灯培成猛得反应过来,“我大哥也被你杀了!”
杜宇呵呵一笑,“正是。”
灯培成闻言心中更怒,冲彦章道:“彦门主咱们一起出手,杀了此獠!”
彦章心有余悸,刚才是自己跑得快,要不然早就成了剑下鬼,实在不愿同这样的人物生死相斗。至于不替岁寒三友报仇而得罪灯培成,已无关紧要。
想到此处,彦章低声对灯培成道:“道友稍等,待我问上这人几句。”
灯培成眉头一皱,本想阻拦,彦章已上前了一步,抱拳道:“阁下本领高强,若只是为了灵乳,彦某愿奉上五滴。若是阁下能反过来对付端木山庄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彦某愿奉上十滴。”
未等杜宇答话,旁边的灯培成已抢先道:“彦章你这是何意?难道不愿与我大哥三弟报仇吗!”
“道友息怒。”彦章使了使眼色,稳住灯培成,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杜宇。
杜宇哈哈大笑,“灵乳只是其一,本座是看不惯你巨剑门所作所为。再说,我杀了你,你身上的灵乳可不止十滴吧?”
彦章面色一寒,知道和杜宇求和无望,冷声道:“玉山兄,彦某愿奉上十滴灵乳,咱们三人联手一起击杀此人!”
原本想着退走的玉山公子闻言踌躇。
十滴灵乳真的诱人。
玉山公子犹豫了片刻,最后拿定了注意,深深地点了点头,“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和巨剑门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本座就成全你们!”杜宇冷笑一声,随后寒霜剑一挥,攻向三人。
灯培成在红色铁筒后面猛拍,泛着红光的金沙或丝丝成线,或一簇簇成团,不停的往外面狂喷,冲杜宇打去。
这金沙不知是何异物,专破灵气,即便是杜宇的修为,也不敢大意。
玉山公子双手一挥,无数小旗从袖子中射出,满天散射,一杆杆向地上插去。
这正是能调动天地元气,借助地势的阵旗。
这些小旗一入大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阵法一道,浩瀚如海,难测深浅。杜宇不敢让对方将阵法布成,剑光挥舞,斩向那些小旗。
彦章急忙跃身上前,同杜宇贴身近战,刀势大开大合,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势,为玉山公子布阵争取时间。
灯培成将一张黑色道符塞入铁筒里面,然后再一拍,那铁筒喷出的已经不再是红砂,而是数以千计的黑色灵虫。
黑色灵虫密密麻麻地飞出,扑向杜宇。
杜宇剑势稍缓,积蓄灵力,而后大喝一声,“斩!”剑光归拢,化成一线,玄黄之色一斩而下!
彦章眼见此招不可敌,金背大刀横在身前,闪身急退。
“铿!”的一声刺耳声,寸厚的金背大刀应声而断。
寒霜剑剑势不减,从彦章的左肩一划而过。若不是彦章闪避得快,这一剑就将他斩成了两半,但饶是如此,他的一条手臂也被斩落在地。
彦章还没来得及去捡地上的手臂,杜宇九道剑光已跟着刺了过来。
彦章将半截断刀舞起,连连后退。在全盛之时,他尚不能拦下裂天九剑,此时真气消耗大半,又受了重伤,不过勉强拦下五道剑光。
即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