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章推,所以正文我额外多加了200字,免得亲们说俺骗更,嘿嘿。------------------------------------
话说小圆和程幕天两口子昨夜里喝醉了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床就被采莲拍门的声音吵醒:“少爷,夫人,丁姨娘天不亮时就生了个女娃。”
女娃?那先前我挨打,娘子和丁姨娘斗法,咱们为着程福儿子不得良人身份而生气……一切苦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烦恼都迎刃而解了?程幕天提着鞋子忘了往脚上套,还是小圆推了他一把才醒过神来,他三两下把鞋套上,抓起小圆的手道:“走,咱们恭喜丁姨娘,起身穿衣,轻声嗔道:“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女人家穿衣慢,采莲在门外久候不得回音,更是着急:“少爷,夫人,老爷话,要你们洗儿呢。”
里屋的门板甚是隔音,小圆和程幕天只听得“洗儿”二字,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晓得,所谓洗儿,又称生子不举,或不举子,乃是一些穷人由于生活艰辛或重男轻女,将才生不久的婴孩按到水缸里溺死,又或不忍心,便扔到大街上。
程幕天虽厌恶她们,却也觉得程老爷太过狠心,不管怎说这都是亲骨肉,说杀便杀,说扔就扔?况且他们又不是那养不起孩子的人家。他虽如此想,却不肯说父亲的不是,便对小圆道:“洗儿是穷人家才做的事,采莲定是听错了。”
小圆苦笑道:“你只知穷人家洗儿,却不晓得富贵人家弃起孩子来更厉害呢——那些兄长已大的人家,不想多个兄弟来分家产;那些生了女儿的人家,则不愿多备一份嫁妆。你若不信,我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我还在襁褓便被嫡母丢到大街上,要不是我姨娘机灵跟着去把我又抱回来,我早就饿死冻死了。”
程幕天疼惜小圆,连带着对那刚出世的庶出妹妹也多了些怜悯,搂她到怀里道:“就算先前以为那是个弟弟,我也未想过这样狠心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叫爹把妹妹扔掉的。”
采莲在外听到这话,跺着脚大声道:“我的少爷,老爷是叫你们洗儿呢,不是他洗,他老人家早就出门避寒去了。”
叫我们洗?程幕天同小圆大惊失色,争相上前把门拉开问采莲:“只听说过出门避暑,哪有避寒的,老爷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采莲摇头道:“老爷天不亮就出了门,谁也不晓得往哪里去了。”
程幕天同小圆再次面面相觑。他老人家自己狠心洗儿也就罢了。怎地好意思把此事推给小辈。这叫他们做兄嫂地。是把亲妹妹溺死还是扔掉。不管如何做。良心不安不说。还落得满街地骂名;倘若程老爷哪日又想起这个幺女来。就算不找他们讨要。也要寻借口不叫他们好过。
程幕天到底是男人。先回过神来。问:“丁姨娘呢?”
采莲回道:“老爷嫌她生了女儿。连租金都未给她结就将她赶回去了。”
“这天寒地冻地。她又才生了孩子。就赶出去了?”小圆惊呼出声。完全出于同为女人地同情。吩咐采莲道:“叫老爷院子里地人去丁姨娘家看看。顺路给她把未结地租金带去。”
采莲点头应了。又小心翼翼地问程幕天:“少爷。要把孩子也给她带去么?”
程幕天正想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却被小圆抢先道:“甚么孩子。我们在山上避寒呢。根本不晓得丁姨娘生了孩子。就是去看丁姨娘地人。也是老爷派去地。”说着把程幕天一挽:“官人。咱们也学爹。进山避寒去。”
几个丫头听得一声,手脚麻利地收拾起行李来,但他们一行还未出院子门,采莲又赶了来:“夫人,丁姨娘跪在大门口不肯走,已是有人来看热闹了。”小圆颇为无奈地抚额,丁姨娘这一闹,程家脸面往哪里搁,说到底还是程老爷的不是,这心狠手辣的名声传出去,怕是连程幕天的生意都不好做。
正巧园子里的管事娘子秦嫂来回事儿,见小圆愁眉不展,出主意道:“夫人可是为着外头跪着的那个?我倒有个好主意,或能挽回些名誉,咱们叫人去外头骂丁姨娘,就说她是咱们家租来的妾,因生完孩子租期已到,便给了她钱,叫她回家去做月子,不曾想她贪心不足,又来索要钱财。”
程幕天连声道好,就要唤人来,小圆却不忍:“明明是咱们有错在先,就算她先前可恶,咱们也不能墙倒众人推,把她往死里踩。”
孙氏道:“夫人说的是,这件事本就与少爷夫人不相干,恶人轮不到你们来做,不如咱们悄悄儿从后门出去,叫人对外称我们是天不亮就上山看庄稼去了。”因她不愿讲主人家的不是,这话就只讲了一半,未尽的意思是,程老爷在家中是有耳目的,他若知晓家中无主事的人,定不会任由丁姨娘在门前败坏程家名誉,必要赶回来处理。
小圆和程幕天都是聪明人,一猜便知她的全意,当即点头称好,叫丫头们带上几个包袱,还是上回进山的原班人马,悄悄儿从后门上轿,出了城门方才换大车,一行人快马加鞭朝山里奔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程老爷说要出去避寒,本就是借口,其实是在城东头的别院猫着呢,他正坐在厅上烤火喝茶咒丁姨娘,突然收到儿子儿媳去了山里的消息,气得大雷霆:“天不亮就去了山里,哄外头人罢了,早上还在床上醉着呢,难不成是梦里去的?”他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