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还是那句老话儿:5~张粉红加更一次,咳咳~——
柳七娘还晓得让几个大男人站在房里不好看,便要他们去后门口等,那几个衙役怕她赖账,哪里肯挪窝,几人争执一番,大胡子提议道:“不如打个欠条罢。”柳七娘不肯,推说不会写字,大宋人都好文,连大户人家的丫头都会画个名儿呢,大胡子自是不信,想了想道:“的确不是你欠的钱,叫你画押不公平,咱们还是去找你官人。”说着招呼几个衙役,重回俏姐房里,却翻来翻去寻不到写欠条的家伙,只得又回转,问柳七娘借了笔墨,写了一张足有四五个别字的欠条,再去强压着何老大按了手印,这才得意洋洋地去后门口守着。
大好的找李五娘要钱的机会,柳七娘一刻也不愿耽搁,提了裙儿挪着小脚就朝三房的院子里跑,可惜却扑了个空,下人们说三夫人出去走亲戚还未回转,叫她过几个时辰再来。
那几个衙役还在后门口候着,她哪里有那么些时候来等,便赖在房里不肯走,李五娘的一个陪嫁丫头见不是事儿,便道:“大夫人若是急用,我这里有三夫人压箱底儿的几个钱,先借与你使罢,不过到底不是公帐,须得写个条儿才好。”家里人的借条柳七娘才不放在心上,反正有何老大外头的借条在那里,到时候推给他,把自己撇干净便是,于是高高兴兴地签了名儿,两百贯抬去后门口,一百贯藏进自家房里。
她虽领到了钱,却没找着李五娘的茬,心里有些不满足,就嘟囓着嘴走到姜夫人面前抱怨:“三弟妹也太不像话,成日里只晓得躲懒。”
她这话可是冤枉了李五娘,她这会儿可没偷懒,正忙着寻人哩。要说这李五娘,虽说处事不够圆滑,但论起整人来,谁也比不过她。
她自离了程家,使人去官衙塞过钱,又命人去打听何老大买的男宠的下落,临安府有名号的男伎本就不多,寻起来极是容易,不多时就有人来回:“夫人,那男宠名唤绿娘,。”李五娘疑道:“不是大少爷买下了么,怎地还在外头?”那人又道:“就是大少爷将他买下,又转手卖出去的呢,不过听说没赚到钱,还是一千贯的原价卖出去地。”李五娘闻言将何老大又恨上了几分:“既钱已回笼,居然不报帐,起地是藏私房的心呢。”
她本只想将绿娘带到姜夫人面前叫何老大难堪,此刻却改了主意,叫人去街上寻到常混饭吃的万三儿,如此这般教导了他一番,临走塞给他一把钱,又许他事成后再给一百文。
那万三儿有一顿没一顿的人,听说只要去寻个人,引个路,就能凭空赚百来文钱,欢喜得一路狂奔到那花茶楼,找到绿娘问:“想不想赚一注钱。”绿娘前些日子被程幕天踹了一脚,身上正疼呢,病蔫蔫地摆手道:“客都接不动,哪里也不去。”万三儿说不动他就没得钱拿,自是不肯放弃,但苦劝了几回都不得法,只得叹自己与何家没缘分,赚不到他们地钱。
不料绿娘听得是何家。忽地来了精神。叫住他问是哪个何家。万三儿见他起了兴趣。忙道:“何大少爷何耀齐家。你可肯去?”绿娘冷笑道:“若是别个家也就罢了。何耀齐说好许我那张卖身契。转头却就反悔。就是没钱得我也愿去耍耍他。”
万三儿大喜。连忙把良策讲出来。绿娘听后二话不说。起身就到照台前涂粉抹脂。笑道:“若是得了钱。分你几个。”
他风月场混迹久了。晓得大户人家都好抖狠。若只身前去。怕是要被人打出来。便待上好妆。走到老鸨房里求道:“昨日有位客人。睡了我却不给钱。妈妈且借我几个好打手。上门去催帐。”无良地嫖客白吃白喝是常事。老鸨也不多问。当即就指了几个凶神恶煞地打手给她。
万三儿把他们带到何府门。指着看门地小厮道:“你们只管去。老夫人在正房呢。”绿娘一笑。看来何老大得罪地人还不止他一个。
他几个一路畅通无阻到得堂上。将姜夫人和柳七娘吓了个结结实实。姜夫人见为是个伎女打扮地妇人。后头跟地却有几个男地。忙叫柳七娘躲起来。又高声问是哪个作死地下人放了他们进来。
绿娘自寻了张椅子坐下,笑道:“老夫人莫急,等把欠我的钱还了,再骂下人也不迟。”何耀齐被勾栏院的人追帐是常事,
恨这个儿子不争气,没奈何却只有这个是亲生,少他兜着,便问:“欠了你几多钱?”绿娘实在没料到姜夫人竟如此爽快,愣了愣才回答:“一千贯。”
“甚么?”姜夫人只觉得血气朝上直翻,眼一黑差点昏过去,“休要狮子大开口,何家可是官户。”
绿娘把胸前的衣襟一拉,露了他那白花花平坦坦的胸来,笑道:“可没有讹你家,实是因着城里地行头涨了价。”
姜夫人见他是男人,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叠声地叫人去找何老大。何老大此刻正趴在俏姐的床上,水也没得一口,见几个姜夫人房里地下人来寻他,魂儿先飞了一半,待得被抬到堂上见了那绿娘,更是吓得闭眼装死。
姜夫人见他满身是伤,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还道是眼前这几个打手打的,就对绿娘地话信了一半,怒道:“你跟这个行头到底有甚么尾,为何他上门来讨一千贯?”
何老大听说绿娘是来讨钱的,也生起气来,睁眼骂绿娘道:“那一千贯是我卖了你,老鸨给我地,与你有何相干?”
柳七娘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