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宗接到这喜讯时,他正躺在床上。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初冬的暖阳和蔼可亲地将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皇宫里。只是真宗的寝宫里散飘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他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并且还经常胡言乱语。幸好政事还有着刘娥的把持,不至于出现较大的走动。前些日子他又受了风寒,更是将太医吓坏了,一天十几次帮真宗把脉,并不断地熬着各种药物,来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天,也许因为天气的原因,他的精神稍微好些。在床上对刘娥说:“朕想要到外面看看。”
刘娥叹口气:“官家,太医嘱咐过你不能见风的。”
说着她叫人将厚实的黄绒窗帘拉开。一缕阳光便泼辣辣地从新安装不久的玻璃窗洒进来,也洒在床柜的花瓶上金黄的晚菊上,将早上宫女洒浇在菊花上没有滴进瓶子里的水珠变成一棵棵小星星。
然后刘娥将真宗扶起来,两个人看着窗外,真宗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刘娥的手,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着,现在刘娥又要服侍真宗,还在处理朝中政事,人已经很瘦了。
真宗的眼光充满了爱惜。
同样,刘娥嘴角虽露出笑容,可笑容的背后也含着一丝淡淡的酸楚。
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江芨回来的消息。江芨带着六千多海客和近千名士兵,经过了七年时间,历尽种种艰难困苦,终于顺着南美洲,穿过大西洋,再下西非,经好望角到达东非。因为时间太长了,有些人都不由地感到失望,对石坚的话都将信将疑起来。有的都要求返航,如果不是他们的确在欧洲和西非了一笔大财,恐怕船队都早解散了。只有当到达索马里时,这条航线江芨已经来过一次,听到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激动地跪在甲板上,然后嗷嗷大叫。实际上他们一路上除了交易,也做出许多不好的事。这时古罗古帝国还相当强大,而且船业达,江芨他们还规规矩矩地交易。可到了古加纳王国(与今加纳毫无关系),这个王国以盛产黄金著产,连王宫的狗戴的项圈都是金或银制的。这引起了江芨他们红眼,他们在自己拥有先进的武器下,甚至还对加纳皇室达了一次袭击,被迫古加纳皇帝“投降”。然后他们在加纳土地上载上大宋疆土的石碑,又强迫加纳国王交纳贡税,多达五十万两黄金和几百万两白银,以及无数珠宝,才离开加纳。后来石坚听到他们的话,简直是无语,按照他们这样干下去,以后宋朝将会拥有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干脆来个一统地球,实现希特勒都不敢实现的愿望算了。
这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成了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了,几乎每条船上都装满了金银。先前他们还携带着香料,后来也嫌这些名贵的香料碍事,占地方,把它们扔到大海里。在一路上还因为出事,沉了一些船只,可想而知,这每沉一条船,会有多少损失。他们现在对财富已经麻木了,听到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都放弃了还能在东非笔小财的机会,一路上船只几乎没有停息,竟直驶向宋朝。
终于在冬天来临时,他们到了广州。当广州的知府接到这消息,而且他们船上还有许多一路上小国羡慕中原,派来的使者,他不敢怠慢,向他们船上提供了补给,并且向真宗用快马上了奏折。
真宗看了这本奏折,立即来了精神,说:“来人,朕要喝粥。”
又说:“这个江芨好啊。又帮朕打下了多少江山。”
就连刘娥听了这话也是满头大汗。现在连澳大利亚还没有真正占领。犯得着要这么多土地?
不过她也麻木了。经常看着石坚在那个大玻璃球里画地那张宋朝版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又问使者:“这个江爱卿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使者说:“他们还在广州等着陛下地圣旨。而且那船上还有许多奇怪地洋人。眼睛是绿地。头毛是黄地。还有一种人是黑色地。比煤碳还黑。”
真宗想了一会说道:“这个黑人朕也听说过。唐朝就有这种人来过。他们称之为昆仑奴。不过绿眼黄毛地人种朕还没有看到过。叫他们进京。”
他听到这消息精神也好了,还向刘娥问:“这样说来大地真是圆的?”
刘娥答道:“这个命题小石学士早就论证过。否则要是平的怎能人站得越高就看得越远。”
“真是奇怪,这大地怎能就是圆的?对了,小石学士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你又忘了,他在守孝。不过他也没有息着。听堇儿说他在写下半部〈资治〉,听蓉郡主说下半部比上半部写得还要好。另外他还在教导学生〈格物学〉,这些人成才后也会有大用的。这还是你亲自下的旨意。”
“这石学士可是朕的忠臣,等他守孝满了后,也长大了,要重用,他写的那篇正气歌朕也是十分地喜欢。不过这次江芨回来,这样的大事,朕想请他观礼。不知行不行?”
刘娥想了一会儿说:“他的孝期快要满了,如果单请他来观礼,到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没有石学士的指路,江芨他们是无法完成这次任务的。”
“好吧,那就帮朕下一道圣旨。”
刘娥又叹口气,说:“恐怕一道圣旨他也不会回来。光是今年他就拒了你的十几道圣旨了。”
真宗着恼道:“他为什么拒朕的圣旨。还有你帮朕把那个丁谓官给贬了,朕看到他心烦。”
刘娥听到要贬丁谓的官也有些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