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已经接近中午了,阳光照在马路上,让人感觉到一些温暖。这也是冬天里一天最好的时光,可是这林子中的激战,将林子里所有的飞鸟惊动起来,一个个惊恐不安地在树林上盘旋。
苏仕国感叹道:“元昊祖先在西夏经营数百年,威望很高,如果不是这次元昊穷征暴敛,就是我们将西夏拿下,也要花费许多时间,才能将西夏真正安定下来。”
石坚点头。这才是他将对西夏的征讨推迟的原因。一是用野利仁荣所说的三条王者之杀,将西夏进一步剥空,对大多数人和平演变,这样征讨西夏付出的代价减小,二也是考虑到通过这次危机,降低李氏在西夏的威信,省得到时候就是将西夏拿下来,到处都是反抗的部族在起义,而且西夏的地形复杂,还不好清剿。
范护乐在一旁问道:“可
州到原州的道路漫长,怎么知道他们躲藏在哪里?”
这一次石坚再次表现了他的神奇,从延州到原州的道路长达近千里,这条道路经过平原、山区、盆地还有象这样的森林间,石坚现在不但准确地知道了这些人躲藏在什么地方,而且精确到多少步就停了下来。
石坚转向苏仕国说道:“这个你来解释一下。”
苏仕国知道这是石坚在考研他的反应度。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范校尉。”
范护乐因为跟在石坚身后,屡次立功,已经升到了从六品的振威校尉。
“虽然这条路很长,但许多地方经过的都是人烟众多的地方。”
石坚修建这条马路,防范西夏已经成为次要,现在西夏进攻宋朝的可能性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他主要的还是拉动地方的经济建设。所以宁肯多绕一段路,也要经过一路上大小城镇,让这些城镇都得到利。
“这些地方,刺客也隐藏不了,更不用想瞒着人将炸药埋下去。然后就是平原。同样这些地方也居住着许多人,就是隔几里路没有人家,可马路上还是经常有人来往。”
苏仕国这一排除就排除了更多的路段。现在石坚也没有掌握前世那些技术,不能逢山开山,逢水架桥,他还是将马路大多修建在平原地段。
“然后就是那些山区和林间,这都是隐藏的好地方,可山也不能太小,林子更是要大,这样才能使道路在这些山间与林子间,变得长,也因为地形,他们好隐藏,也好埋放炸药,同时还好得手后,离开这里。这样一排除,其实这条道路没有多少处象桥山这样的地形。”
说到这里,范护乐也明白过来。他说道:“那么只要派出一些人在这些可疑的地段装作路人经过,不断地搜查,就可以看到他们在哪里了。”
这时候他旁边的一个护卫还没有明白过来,向范护乐问道:“这是为什么?要知道象这里的林子这么大,而且还很茂盛,他们躲藏在里面,很难现到的。”
范护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道:“我说你就是笨。”
那个护卫官职没有他大,聪明也没有他聪明,被他敲了一下,只有苦着一张脸,让石坚看了想笑。
范护乐向他解释道:“你想他们想用炸药,就必须将炸药埋放在马路下边,可他们不敢将马路挖开吧。一是他们没有这工具,二是他们人太少了也没有这精力,三是这样一来也太明显,不是在告诉经过的人这里路面出现了异常?因此他们只有象老鼠打洞一样,从旁边的泥巴上向里面挖。然后把导火索接出来,接到林子里面。等到我们经过时,从树林里将导火索引燃。随后他们必须要重新覆盖好泥巴。但是这些泥巴肯定会留下新挖过的痕迹。这些地方都没有人家,更不会有人来动这里的泥巴。只要细心的观察,就可以知道他们将炸药放在哪里了。”
听到这里,连那个护卫也明白了。因为他看到前方有一堆碎了的瓷器。只要这些假扮路人巡逻的士兵看到这堆新挖的泥土时,假装将随身携带的瓷器摔在地上。只是一个路人不小心摔碎了一些东西,这些刺客也不会怀疑。难怪早上有人向石坚悄悄地汇报,然后石坚对他又说了什么,还写了一封命令,叫他带走。那是他叫这个人去调动这附近的宋军,对这片树林进行合围。
范护乐说到这里,他用手挠挠头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石大人你,只是对付这群刺客,要费这么大的事?还要以身犯险。”
他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肯定元昊会派人刺杀,石坚只要在出行时,将路线变动一下,让西夏人摸不着方向,他们到哪里确定挖炸药的地方。象这次石坚可以稍微绕一点弯路,也没有必要从桥山经过。
石坚一笑,说道:“这些刺客们,作用可大着,不过要到几个月后,你才能知道。”
石坚说完这句话时,林子里的兵器撞击声音,已经变得很少了。看来刺客们在官兵的围捕下,已经一个个被击毙或者抓获。
就在此时,有几个人从林子间钻出来。他们身上已经挂了彩,变得血迹斑斑。为的一个人叽里瓜拉地在党项语在喊着什么。石坚在西夏呆了好几个月,依稀能听懂一些党项。
那个人在喊,我们既然失败了,也要冲到这个狗官前,试试看,能不能为我们的族人报仇。石坚听了直摇头,你们要为你们的族人报仇,那么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宋人、回鹘人、吐蕃人又向谁报仇,可以说他们还没有招你惹你们党项人。
他向朱笠、王朝和范护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