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看见走进来的顾浣浣,妇人急忙道,“我认得出来,就是她!”
顾浣浣心一突,连忙大声否认道:“不是我,我从没见过你!”
她的反应过于夸张,青衣侯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若是看不出猫腻来,就白瞎了他的火眼金睛。x23u
他心凉了一半,指着妇人,问:“你当真不认识她?”
顾浣浣心虚地点头:“女儿从未见过她。”
“小姐,您可不能这样!”认出她确实就是塞钱给自己的那个姑娘,妇人乞求地爬过来拽顾浣浣的衣裳,“昨天就是您塞给我银子,让我去陷害顾小姐的,不是吗?您可不能不认啊!”
“你说什么疯话!”顾浣浣慌张地一脚把她踢开,急忙和她撇清关系,“爹爹,我根本不认识她,你不要信她说的。”
“你昨天出去了吗?”
顾浣浣想说自己今天就待在府里,哪儿都没有去,转念一想,这样说肯定会被拆穿,只好扯谎道:
“我昨天出去了,但我是出去给皇贵妃挑选礼物的。”
“你挑选的礼物呢?”
顾浣浣支吾着:“还没找到合适的。”
程娇娥和顾紫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顾浣浣,在妇人的哆嗦声中,夹杂着顾紫苑时不时的啜泣声。
“那好,我再问你,你大姐的胭脂铺开张的时候,你有没有去闹事?”
顾浣浣一愣,明白这是旧账被翻出来之后,焦躁不安地指着顾紫苑,质问道:“是不是她来跟您告状的?这是诬陷!爹,她这是在诬陷我!”
“诬陷?”程娇娥冷笑,“当时你带着一位红衣姑娘去的,将军府的陈小姐也在场,三小姐,是否要派人把陈小姐请过来当场对质?”
“你!”顾浣浣气愤地一指程娇娥,半晌说不出话来,认栽地冷哼一声,扭头看向青衣侯时,已经变得委屈巴巴了:
“爹爹,我没想闹事的,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什么?”青衣侯气得狠狠朝顾浣浣脸上扇去,巴掌用力之猛,扇得她像是一只断翅的蝴蝶坠到地上。
顾浣浣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青衣侯:“您竟然打我……”
“这是你自找的!”青衣侯气急败坏地骂道,“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不许你再和紫苑起什么争执,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甚至在外人面前,屡次让紫苑难堪!”
听青衣侯言语间如此维护顾紫苑,纵使错是在自己,顾浣浣也觉得委屈极了。
泪珠从她眼眶里涌出来,她既想跟青衣侯争执,可又怕再激怒他,只能捂着脸忍气吞声。
“我再问你一遍,今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浣浣耷拉着脑袋,咬着牙,嘴硬道:“没有。”
“小姐,您不能不认啊,您要是不认,我这条命就没了啊!”妇人适时插嘴,“我那儿还有您给我的银票、是您亲口告诉我您是顾家的三小姐的啊,还说什么长小姐是冒牌的,您要是不说这话,我哪敢得罪长小姐啊!”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顾浣浣急得立马否认道,“我连我姓什么叫什么都没告诉过你,你休要乱说话!”
说着她愤怒地指向顾紫苑,“是不是她们教你这么说的?”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起来大笑着走向顾紫苑,“好啊,我知道了,我就说呢,我见你这个农妇的时候,头上的帷帽一直没摘下来过,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肯定都是她的诡计,对不对!”
见她自诩聪明,程娇娥不由觉得好笑。
她猜中了一部分,但自己也承认了确实和妇人见过面,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也就是说,三小姐你确实和这个妇人见过面,并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去闹事了?”程娇娥问。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顾浣浣立马捂住嘴,惊恐地看向青衣侯,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爹爹,不是,不是这样的……”
青衣侯怒极反笑,“好啊,事到如今你还敢否认,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纵容了!来人,把三小姐带回房间去,禁足一个月,让她好好反省!”
“不,不要!”听到禁足二字,顾浣浣吓得急忙跪地求饶,“再有六日,就是皇贵妃的寿辰了,爹爹,您不能在这个时候禁足我,我还得去参加寿宴。”
“寿宴你就不要参加了。”青衣侯背过身去,不肯看她,“我会告诉皇贵妃你在家里养病,你就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顾浣浣一听,踉跄跌坐在地上,面白如纸。
下庾呓来,试图拉起她时,她突然猛地一甩胳膊,把他们甩开,咬牙盯着青衣侯的背影,委屈也怨恨道:
“反正顾紫苑回来了,您心中就再没我这个女儿了,您把我娘赶了出去,现在又屡次禁足我,连皇贵妃的寿宴都不许我参加了,不就是怕皇贵妃喜欢我,误了顾紫苑和七皇子的婚事吗?”
她自己站起来,委屈地一抹泪:“反正您现在心里也没我这个女儿啊,我走!我去找我娘还不成吗!”
青衣侯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回头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今儿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一步,往后你就永远别回来!”
“不回就不回,反正这个家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说完,顾浣浣立马哭着跑出书房,大步朝大门跑去。
没料想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程娇娥和顾紫苑互相看了一眼,顾紫苑开口劝道:“三妹她小孩脾气,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