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哥要落掉蒋皓玉的孩子,而是这个孩子她不能生。顶 点 x 23 u s”
“为什么不能生!”老皇帝难道对商沁冷脸,“你也要学着你七哥一样胡闹吗?”
“女儿没有胡闹,您听女儿说,这个蒋皓玉,她欺瞒了自己的身份,您说,您的皇孙、七哥的长子,能让一个奴婢来生吗?”
“奴婢?”老皇帝和明熙同时一愣。
商沁给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马机灵地小跑过去,拾起地上的卖身契,再低着头,小跑回来,双手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纳闷地接过卖身契看一眼,脸色也立马变了,他气恼地冷“哼”一声,对蒋皓玉不再可怜,反而冷声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奴带下去,落掉她的孩子!”
蒋皓玉这下彻底绝望地瘫坐在地,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孩子彻底保不住了,在两个太监走过来,架起她的胳膊往外拖时,她终于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一瞬间,却是怨恨地死死盯着程娇娥,不管不顾地大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娇娥平静地看着她被拖出昭德殿,对她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现在的她、失去商澈庇护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叫嚣呢?
七皇子府她已经回不去了,从此之后,她就会沦落成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但以程娇娥对蒋皓玉的了解,此人睚眦必报、阴险狠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能够从她口中逼问出程胥的下落,程娇娥还是趁人不注意,拜托钟离殇派人盯着她。
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过去后,在一位文官的调和下,宴会上再次恢复到歌舞升平的好景象,但今天最大的热闹,注定了是商澈的笑话。
像大多数宴会一样,在歌舞中开始、尽兴和结束。
自然,这场寿宴还有一些别的娱乐活动,但那都是未婚的少男少女们去凑的热闹,和程娇娥是无关的,今天的主角是明熙、并不是她。
顾浣浣虽然也参加了今天的寿宴,但她却难得地老实了一回,只朝程娇娥和顾紫苑翻了几个白眼,并没有找什么麻烦,反倒见缝插针地去讨好明熙和商澈。
她这点儿小心思,程娇娥看得出来,程娇娥相信,如明熙和商澈这般的老狐狸,自然也看得出来。
对上赶着的顾浣浣,俩人表现的都不是很热切,倒是在顾紫苑将半晌欢送上后,明熙频频冲她报以笑意,显然十分满意顾紫苑送出的礼物。
蒋皓玉走了,程娇娥独自一人百聊无赖地占着一张偌大的食案,埋头吃着宫廷御厨精心烹饪的美食,掰着手指消磨时光的同时,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哪个。
寿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钟离殇借口三急暂离了酒席,当他回来时,同桌的商沁已然挪到了程娇娥旁边。
她笑吟吟地歪头和程娇娥小声说着话,俩人说了些什么,钟离殇听不真切,他一入座,商沁见他回来,又笑吟吟地回来了。
她一回来,便先夸道:“没想到娇娥妹妹虽然出身市井,却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钟离殇不清楚俩人说了什么,他内心有些许不安,小声应道:“她虽出生市井,家中却富贵,不是同你说过吗,我从荣城带回的军饷就是她从中间周转,想办法帮我弄来的。”
“我知道。”商沁笑盈盈地给钟离殇斟了杯水酒,“你是感激她,才把她和她娘带回京城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钟离殇眉头微皱,纳闷问。
“娇娥妹妹都跟我说了,她还说她娘病重,京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没一个能治她娘的病,还问我刘太医回来了吗。我应承下了,等到柳太医一回来,就让他去帮娇娥妹妹的母亲治病。”
听她的语气,似乎没和程娇娥起什么磕绊,钟离殇心慢慢揣回肚子里。
一直到未时,寿宴该走的过场都走完了,明熙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要去御花园里走一走,这场寿宴,也就结束了。
这时,那些搭上关系的命妇多半要留下来再陪明熙一会儿,其余人便可以散去了。
程娇娥倒是有这个资格,但她不想和明熙打上任何交道,更何况,此刻她还惦记着被赶出去的蒋皓玉,便要走。
顾紫苑见她也要,迈开脚刚要追着出宫门,被商澈拦住:“紫苑,咱们也去御花园里逛逛吧,御花园里的花开得可好了。”
出门前,青衣侯和顾明炎确实交代过她,让她尽量和商澈多相处,就在顾紫苑为难时,程娇娥笑眯眯说:
“就是紫苑,你留下来陪七皇子走走,我身体不适,先跟着世子回去,你就莫要管我了。”
她这一说,顾紫苑才心安地留下来。俩人刚要顺着人流往御花园里去,顾浣浣不识趣地分开人流也往这儿钻过来了。
她到了跟前,眼里像是没看到顾顾紫苑挤到一边去,自己亲热地欲挽商澈的胳膊:
“长姐她乡下长大的,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宫里多半待得拘束,七皇子,你不如放她回去吧,我陪你逛御花园。”
商澈厌恶地身子往旁边一偏,让顾浣浣扑了个空。他正眼也不愿意瞧她一眼,反倒主动拉起顾紫苑的手,冷漠道:
“三小姐,我已经跟你说过许多遍了,我心仪之人乃是紫苑,你和紫苑乃是姐妹,我不想和你闹什么不愉快,你自重。”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