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怒极反笑,大概是想不到能在漠北街头遇见这样的人,而且也对这男人口中的督军有了兴趣。
她本来觉得漠北民风奔放,而且刚才周围的人明显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看来并不是漠北的问题,而是哪个地方都不缺坏人。
“好大的口气,你当街打人便是不对,又口出狂言,既然你要寻什么督军,不如便把督军找来,我倒要看看你的这位督军是不是要比漠北王还有厉害?”程娇娥语气森然,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商裕此时已经有些昏睡,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一旁的秋婉玉倒是不甘示弱。
“这种人直接打就是了,候你等我现在就去把他的命根子给你摘下来!”她口无遮拦,尤其是此时喝醉了酒,吴衣赶紧扯住她,担忧秋婉玉真的如此做了。
“婉玉,安静一会。”吴衣只觉今日不该出门。
沈祁愿看了程娇娥一眼,几人都是住在宫中也不便直接带这人去漠北皇宫,否则先不说事态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也会因此变得更严重起来。
程娇娥道,“小二哥,官府在何处,既然这两位有私怨,我们路见不平,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便亲自把二人送到官府,如此也好光明正大的解决这件事。”
那店小二立刻道,“便在不远处,不如我带几位前去,这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王恶霸,向来都是这么蛮横无理的,那女人大概是他不知道第几个老婆了,谁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娶了这么多老婆啊。”
程娇娥料定这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这女人见到自己几人便询问是不是天奕人,看来这女人也应当是天奕人才是,只是天奕人为何会流落到漠北这就值得思量了。
“沈大人,你先把商裕送回该去的地方,并且把二公子莫胜清喊来,就到前面的皇城官府,千万要注意商裕的安全。”程娇娥见商裕难受实在不愿他继续跟去,尤其是这女人还对商裕拉拉扯扯,程娇娥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吃醋的。
这女人也算是天生敏锐,找了商裕做庇护。
吴衣也一晃手,有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大概是吴衣身边的暗卫了,“带婉玉回去,你把他抓着,跟本候走。”
“遵命。”
程娇娥见吴衣安排好,亦是点头,吴衣的安排总不会有错的,此时的秋婉玉和商裕都不适合留在此处,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至于到底这其中有什么缘故,自己也要彻底弄清楚。
那女子见商裕被带走面露悲戚,程娇娥却扯住了女子的手腕,“既然你有口难言,便一同前去官府,若有委屈一并说出来,我也好为你解决。”
程娇娥的力气大了一点,那女子对程娇娥有些惧怕,只得点头,而吴衣的暗卫也抓住了那个王恶霸,众人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漠北皇城的官府。
坐在堂上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看起来脾气不错,吴衣和程娇娥一同踏入,两人倒也算是默契,吴衣开口道,“如此我也算是和你一同被骂,这样的交情也是难得。”
程娇娥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得春风拂面,“小侯爷爱好果然和常人不同,居然喜欢被骂,若是如此,那娇娥定然找人围着侯爷骂上几天几夜,到时候侯爷可能会心情大好,若是再有几人在侯爷身边,那边都是和侯爷一同被骂过的情谊了。”
吴衣果然被她逗笑,只得指着前路道,“只好先谈正事了,想来这女子应当有故事要讲才是。”
这官府的县官先是敲了敲惊堂木,程娇娥几人却也不跪,那县官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是大概失了面子便有点不高兴。
一旁的小吏喝道,“你们二人为何见大人不跪?”
吴衣轻描淡写的摇了摇花斗,“要我跪你,你还差点火候。”
闻名天下的遂远候怎么可能在这漠北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官跪下,程娇娥摇了摇头叹息道,“大人,审案要紧,我和他的确都有不跪你的理由,而且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的路人,所以即便是我们不跪也见不得有什么问题。”
那县官几时见过程娇娥这样牙尖嘴利的女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刚要发作,却见外面缓步又走进两人。
为首的是莫胜清,至于身后则是刚才程娇娥派出的沈祁愿,他冲程娇娥点点头,程娇娥这才放下心来。
莫胜清手持漠北王令,那县官被吓得扑倒在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是二公子亲自驾临,不知二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莫胜清道,“这两位是王的客人,这位是北狄的遂远候,这位是天奕的皇妃,哪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我已经大概了解事情始末,若这其中真有冤屈,定要审的昭雪才是。”
那大汉本来骂骂咧咧,此时一听闻两人身份也是吓傻了,那女子却抬眼看着程娇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县官哪敢再多问,赶紧朝着二公子拜了又拜,接着又朝程娇娥和吴衣拜谒,程娇娥摆手,“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我二人既然来此也不是为了什么身份较真,叫二公子前来也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公平的审理,希望大人谅解。”
那县官感恩戴德,连忙坐会主位,早就有人给三人搬了座位,三人做好,案子也开堂审理了。
“堂下妇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那女子不再犹豫开口道,“奴家名叫许萱,本是天奕青城的一名普通农家女,却意外在一次出门之时被人掳走,等到醒来时就在马车上了,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