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慢慢握紧五指,冷笑,“这次算她运气好,下一次,绝对不能失手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她拿下来,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怀疑你。”
“哥,不会的,我很小心的,当时人又多,她不会知道是我推她下去的。”魏盈盈自信满满,“就是可惜了这次机会,要是哥你救了她,你们就有了肌肤之亲,到时候她想不嫁给你都不成了。”
魏祁目光晦暗,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好在这次救她的是安平侯世子,要是旁人岂不是别人做了嫁衣,不过这样她也算是名声尽毁了,这闹市里多少人看到她和别人拉拉扯扯,衣冠不整?难不成她还指望嫁给世子不成?呵~只要我勾勾手指,她一定会自己扑过来。”
魏盈盈连连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心中依旧疑惑魏祁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明明他和程娇娥都已经定亲了。
魏祁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表情,拍着她的肩膀解释,“盈盈,这程娇娥以前见我都是高高兴兴的,现在却是恨不得和我们避开关系,今儿我看她对那安平侯世子喜形悦色,只怕心中早有爱慕了,这个贱人,竟然想攀高枝,也不看对方看不看的上她。”
“原本我还担心她看中的是别家少年郎,想着当街救下她,让她收了其他心思,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如此也好,如今她名声坏了,以安平侯世子的身份,绝不会娶她一个商女,她总会哭着来求我。”
魏祁神情狠辣,手掌抓紧桌角。
而被他们念到的人则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青韵捧着参汤紧张的看着她,“小姐,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您看看?要是着凉就糟糕了。”
“不碍事。”程娇娥接过碗一饮而尽,眉头拧起来,她掉下去前,分明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以当时的位置来看,定是魏盈盈做的好事。
一股子郁气堵在她心口,她猛然站起身,往外走去,“青韵,随我去看母亲。”
刚走到门口,程娇娥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连忙推门进去。
“娘,你这是怎么了?”程娇娥没想到半天时间她娘就生病了,忙上前扶着她。
虞缳汐坐在椅子上,咳嗽一声,“今儿午时嗓子里就痒得紧,之后就这样了,难受的很,没什么大事,吃上几副药就好了。”
正说着,丫鬟就端着药上来了,虞缳汐随手接过就要喝下,程娇娥鼻尖突然飘过一丝异味,她霎时出手,打翻勺子。
整个药碗“哐当”一声砸到地上,里头黑色的药汁立刻流了出来。
“娇娥,你这是做什么?”虞缳汐不解的看着她。
程娇娥沉着脸,“娘,这药有些问题,青韵,你去将药渣取来,别惊动旁人。”
这一幕看的虞缳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握住她的手,“娇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药怎么了?”
刚刚传来的味道虽然不明显,可她还是闻到了。
当初她被送到寺庙里自生自灭时,曾饿的受不住偷偷去厨房喝了一碗甜水,正巧碰到两个尼姑过来,说什么静安师太和主持勾搭在一起,每回事后要用这马钱子冲泡的粉避孕。
“娘,这药里边似乎被人下了不孕的药。”程娇娥并不准备瞒着她,厉眸望向站在旁边早就傻了的流月,“流月,这药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碰过?”
“没……没有了。”流月惶恐不安的摇头,忙跪在地上,“夫人,奴婢不敢啊,奴婢万万不敢加害夫人啊!”
程娇娥嗤笑一声,“你不敢,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自己跑进碗里的?”
流月百口莫辩,吓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儿的摇头,“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没有啊!”
“那你说说,你去拿药中途发生了什么,还有这药是谁煎的。”程娇娥敲着桌面不紧不慢的发问。
“药是奴婢煎的,奴婢全程都有看着。”流月抹了把眼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中途只有青苑过来了一趟,奴婢一时尿急,就拜托她看了一会。”
程娇娥面如黑炭,冷笑连连,一掌拍在桌面上,“她倒是真敢!”
“流月,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没有弄清楚前,谁都不许对外说,若是透露了风声,休怪我不客气。”程娇娥转而看向青苑,“你明日抽个空出府一趟,将这玩意儿拿给陈大夫看看。”
“娇娥,你会不会弄错了,青苑是你的丫鬟,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你向来喜欢她……”虞缳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带不忍的劝道。
程娇娥扭头,叹了口气,她娘性子单纯,最是心软,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她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看清眼前的人,现在绝对不会再被骗了,这话却是不能和她娘说的。
“娘,若是我多心也就罢了,但这药您暂且不要喝了,我明日找陈大夫看个清楚,若是没问题,您再让流月给您煎药可好?”程娇娥笑吟吟的道。
虞缳汐只能点头答应,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离开。
刚走出屋子,程娇娥的脸就冷了下来,青韵第二天很快就带了消息回来,里边的确是装了马钱子,这玩意儿毒的很,陈大夫还特意嘱咐不能擅用,若是用的不好,这辈子都没怀孕了,甚至当场丧命都是有的。
一抹寒气顺着她的脚底板往她脑袋上涌上去,冲的她气血翻滚,手里的杯子都端不住。
“青韵,去查,查个清楚,看看最近有谁去药铺买过马钱子。”程娇娥气的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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