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说完,青韵和翠烟却觉得全身发寒,若当真如此的话,那钟离沁这些日子的改变完全是为了做出如此恶毒的陷害,程娇娥神色冷然,思绪纷飞,程娇娥只觉得内心一阵恶心。
“钟离沁为人虽然不算仁慈,但是却没有这个脑子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看来那个孔桥还是我轻视她了。”程娇娥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溅起的茶水洒落在地面上,青韵和翠烟都看得出这次程娇娥是真的生气了。
“娘娘,这件事要告诉皇上么?”青韵只觉得可怕,语气有点发颤,同为婢女,孔桥的心思却能恶毒到这种地步,当真是青韵想不到的。
程娇娥摇头,“纵然现在告诉了皇上,这件事也没有任何证据,反倒是从漠北一直到卫城,皇上怀疑我的心思半分也没有减少,女人的忠贞向来都是男人在意的,无论我如何解释,皇上也不愿意给我信任。”
若是以往,按照商裕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背后可能有栽赃陷害的可能,可是这次商裕却是不由分说直接处决了绿竹,纵然商裕说是为了自己,可是程娇娥却没有办法承受这么无理的爱意。
青韵不说话了,众人回到府衙已是傍晚,郑询元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寻了程娇娥劝道,“娘娘的身子既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如先定下回去的日子,臣这边也好给皇上交代。”
程娇娥只是笑笑,“郑将军是从何看出本宫身体好的差不多的?”
虽然郑询元跟了程娇娥一日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到人尽皆知,程娇娥故意这么问,郑询元也不好说出今日跟了程娇娥一日。
程娇娥揉了揉额角,“本宫觉得这身子还甚是疲惫,郑将军您还是先行下去,等本宫明日休息好了,便继续和将军商量何日归朝之事。”
郑询元无言以对,但好在程娇娥至少说明日有探讨此时的心思,郑询元只得告退,见他离开,屋子里面也安静下来,程娇娥这才当真觉得有些支撑不住,眼见程娇娥头就要往一边偏去,青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程娇娥。
“娘娘,您还是去休息吧。”
程娇娥摇头,“沈大人没有来么?”
沈祁愿其实就在门口,但青韵担忧程娇娥的身子,“娘娘,您保重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明日再说吧。”
程娇娥叹息,“好了,沈大人就在门外是不是?”
青韵只得点头。
程娇娥道,“快请沈大人进来,等我和沈大人说完话,便去休息。”
青韵无可奈何,门外沈祁愿一进门便立刻行礼,“臣参见娘娘,娘娘交代的事情,臣已经完成了。”
“若是吴衣有心,想来这些日子就会来了,郑询元之前在漠北并没有见过吴衣,所以到时你便想办法把吴衣带来便好,郑询元那边也不需要刻意隐藏什么。”
第二日程娇娥便和郑询元商量了回朝之日,定在了两月之后,尽管郑询元一再的希望缩短时间,但是程娇娥却咬死了两月,郑询元只得妥协。
想来只需要好好的看顾好程娇娥,不让她离开卫城便好,皇上那边肯定也知道程娇娥的脾气,郑询元如此劝慰自己,他在卫城的确待得不好,一方面同沈祁愿结了怨,虽然表面上沈祁愿不如自己受皇上重视,但是只有郑询元自己知道沈祁愿在朝中的地位十分稳固,若不是如此商裕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把沈祁愿留在朝中。
另外一方面,卫城的其余人对自己也不甚友好,卫城的县丞和被自己杀死的紫樱大概是认识的,虽然没有什么脾气,但是语气却是格外的疏离,郑询元只期待着这样的日子早日结束。
三日后,程娇娥等到了风尘仆仆的吴衣,见到吴衣,程娇娥其实有些感动,如今的吴衣虽然仍是遂远候,但却已经是北狄唯一王位的继承者了。
但他却肯为了自己的事情从北狄亲自跑到卫城。
“娘娘,一月不见,为何娘娘脸色如此难看?”吴衣见程娇娥看起来不甚舒服,便询问了前因后果,程娇娥倒是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是挑拣着关于吴衣的事情讲述出来。
吴衣果然蹙起眉眼,末了摇头道,“抱歉,我的确是给娘娘传了一封书信,而且用的也是信鸽,但是内容却不是娘娘所说的那样。”
尽管程娇娥已经说得十分含蓄了,但是吴衣还是明白了程娇娥的意思,只怕自己当时传出的那封信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甚至是自己的字迹还被人模仿了,这听起来十分惊诧,就连吴衣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你给我写信了?”程娇娥起身,一旁的青韵担忧程娇娥身体,一直站在程娇娥身边。
“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种事情,但是很抱歉,若是我没有写这封信,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吴衣顿了顿,“在卫城并没有熟悉吴衣之人,便是在北狄,也不曾有人能够模仿出我的字迹。”
程娇娥道,“皇上见过你写的国书,而我也见过,所以你的字迹虽然我和皇上不算熟悉,但是却能够一眼认出,这模仿之人的确深不可测,也让我防不胜防。”
吴衣再次颔首,“信中内容不过是日常问候,吴衣回到北狄之后见了北狄王,北狄王同我讲了青魄罗之事,他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是他不怪我,他有心退位,但是我却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把北狄全部抛给我,不过是一些琐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