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沁脸色煞白,“姐姐这是唱的什么啊,青天白日,还望姐姐给自己留点脸面。”
“哦。”程娇娥应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看来妹妹是听过的呀,唉,是姐姐不知脸面,既然妹妹提醒,那姐姐肯定要好好顾一顾脸面了,青韵今日开始,若是听到后宫有人传唱这种歌谣,便直接送到皇上面前,谈论贵妃之事,该是什么罪,便定下什么罪。”
青韵本来以为程娇娥憋屈了几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此番钟离沁大概是准备冷嘲热讽一番的,却被程娇娥完胜,见钟离沁失魂落魄的离开,程娇娥才直起腰揉了揉肚子,“娘的乖儿子,可千万不要学习娘的刻薄,记得做个光风霁月的好人。”
“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娘也是好人啊,都是淑贵妃他们欺人太甚,刚才见孔桥可怜巴巴的跪在那里,娘娘可真是太厉害了。”青韵夸赞道。
程娇娥笑道,“我尊为贵妃,不过是让一个小婢跪了跪你便如此高兴,本宫的目的可是要让孔桥死。”
程娇娥的语气中带着怨毒和冰冷,大概是从未听过程娇娥如此说话,青韵一时之间打了个哆嗦,程娇娥伸了个懒腰,“好了,本宫要去休息了。”
“娘娘,您怎么又去休息啊?”
“也许是肚子里面这个东西的缘故。”程娇娥转身回了寝殿,留下翠烟和青韵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娘娘便准备就此算了呢,如今看来是我们担忧过度了,娘娘肯定把在卫城发生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呢,这么想来还有点害怕。”翠烟慢吞吞的说道。
青韵摇头,“新仇旧恨,娘娘和淑贵妃这笔账恐怕是难以清算了,不过我最近觉得娘娘似乎开始在乎肚子里面的小皇子了。”
这让两人总算是安心了一些,之前真的一直担忧,不知何时程娇娥就会自己给自己喝一碗堕胎药,干脆不要这个小孩子了。
大殿内。
商裕坐在主位低头批阅奏折,下方沈祁愿一直跪在原地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商裕总算是开口道,“朕倒是想不到把你派去卫城居然和朕的贵妃心意相通了。”
“臣不敢,请皇上注重娘娘名声,臣只是欣赏娘娘的本事,折服于娘娘的气度之下,绝对没有其余的心思。”沈祁愿立刻俯首磕头。
“哼。”商裕冷笑,“朕当然知道你没有这个胆子,也知道你在卫城替朕保护了娇娥,你起身把,朕有别的事情要询问你。”
沈祁愿起身,商裕也放下手中的笔,“关于新任北狄王,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臣有事要奏,娘娘已经查清楚当时那封信非是北狄王所写,而且北狄王亲自写下鉴别书,此时应当在娘娘手中。”
“鉴别书。”商裕点头,“朕还想知道娇娥和吴衣之间是如何结拜的?”
“这,臣不知,不过皇上可以放心,臣的确亲眼见北狄王和贵妃娘娘兄妹相称,那些传闻向来都是假的,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还请皇上好好珍惜。”沈祁愿说的笃定,虽然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些根本不该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但是沈祁愿还是没有忍住全部说了出去。
商裕沉默片刻,最后倒是笑了,“朕认识娇娥许多年,却总是别人维护她,而朕却和她越走越远,当真是朕的问题么?”
“皇上,那封信既然非是北狄王所写,背后便有陷害之人。”沈祁愿没有多说下去,就算是他和程娇娥都猜测出是谁所做,但是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根本没有办法给钟离沁定罪。
商裕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沈祁愿退下,这边沈祁愿刚刚离开,常德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商裕不解的看着常德,“做什么,外面有什么人追你?”
常德赶紧摇头,“不是的皇上,奴才只是听说了一件事,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商裕本来没有什么兴趣,常德却道,“是关于懿贵妃娘娘的。”
这才让商裕抬了头,“到底什么事情,你快点说。”
常德道,“今日淑贵妃去昭阳宫找懿贵妃娘娘了。”
商裕蹙眉,“她去做什么,难道是去为难娇娥了?”
常德摇头,“本来是去做什么的奴才也不知晓,但是去了之后淑贵妃娘娘可是灰溜溜的离开了,回去之后就把明月苑砸了一遍。”
商裕有了兴趣,“朕还以为娇娥准备一辈子都缩在昭阳宫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刚才沈祁愿把卫城的事情告诉了朕,如果那封信不是吴衣写的,那会是什么人写的?”
常德也是知晓前因后果的,闻言愣了愣,“皇上觉得是何人?”
“朕也不知,今晚便摆驾去昭阳宫,朕许久不见娇娥,也不知娇娥的手段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常德道,“那明月苑那边?”
“派几个人去帮着收拾,砸碎的东西从淑贵妃的月奉里面扣除便好,朕就不信,朕改不了她这个坏毛病。”商裕语气平淡,也不带感情,倒是听得常德有些毛骨悚然。
入夜之后,程娇娥仍旧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程娇娥一心一意只想着睡觉,用膳倒也没什么大兴趣,如果不是青韵非要拽着自己起来吃了几口,程娇娥确定自己今天可以就这么睡过去。
不等程娇娥睡熟,门外却突然传来通报的声音。
“皇上驾到。”
青韵翠烟等人严阵以待,两人虽然不知为何皇上突然来了,但是想来和白条淑贵妃前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