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倾城转身离开,程娇娥自是没有阻拦,月倾城有自己的身份,本就不应该成为自己的附属,而且两人之间的彼此不信任早就造就了今日的结果。
翠烟看出程娇娥脸色不好,“娘娘,真的就让公主这么离开了?”
“她心思不在我这里,而且竹轩之内已经没有能够牵制她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够把危险留在我的身边,而且她离开竹轩必然会前去沈府,沈祁愿非是愚蠢之人,也许时间长了他便能够发现月倾城的真面目。”
翠烟点头,“娘娘说的是,那我们真的要舍弃竹轩么?”
“程府如今只剩下娘一人,我自然是要回去陪着娘的,这竹轩内便交给下人打理,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们再回来。”
舆论一出,朝中情势更是紧张,商裕被众臣逼迫处置秋婉玉,即便商裕说此案尚有疑点,但无奈众口难调,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想要平息民怨的最好办法便是处置秋婉玉,让这三件灭门惨案结束,而北狄和天奕亦是没有必要继续这样的和平盟约。
邪术的传言不绝入耳,关于天奕国运一事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商裕下了朝仍旧觉得头痛难忍,常德怎么看不出商裕的为难,心中亦是有些动摇,“皇上,此时解决眼前的事情最为紧要,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不如便暂时妥协……”
“你想让朕妥协?”商裕眼中神色淡淡,“你可知若是朕妥协,那北狄和天奕便是仇敌,三国本是一同缔约,若是天奕率先违约,只怕和漠北之间的情谊也不存,纵然北狄和漠北不会轻易对天奕发难,但一旦西江有任何动作,天奕则是很难招架。”
“但眼前百姓们民愤难平,便是那些朝臣也一个一个义愤填膺,奴才是担忧皇上您难以支撑整个天奕的舆论啊。”
商裕只觉得疲惫难忍,当下也只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之上,“朕又何尝不知呢,还希望吴衣能够尽快的找到案子的真相。”
程府。
程娇娥本在屋内陪着虞缳汐说话,却听下人禀报有人找她,此时就在后门等待,程娇娥好奇道,“是什么人,为何不进门?”
下人道,“那人便说小姐去了便知,可是有什么问题?”
程娇娥摇头,安抚了虞缳汐两句,“想来是什么不便露面的朋友寻我,我去去就来。”
虞缳汐点点头,程娇娥便带着翠烟朝后门走去,一出后门,程娇娥便见到了熟悉的身影,竟是吴衣。
几日不见,吴衣显得有些憔悴,难得见他穿除了紫色衣服之外的颜色,此时的吴衣一身利索黑衣,倒是显得苍白些许。
“兄长,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做客,陪着商裕么?”
“外面的传闻愈演愈烈,这次更是牵扯到了婉玉,我不能坐视不理。”
程娇娥点头,“兄长可需要我的帮助?”
“我便是这个意思。”
程娇娥道,“兄长可有什么思路?”
“婉玉必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虽然平时骄纵一些,但大是大非面前向来都很有准则,而且本就是我让她跟在你的身边的,却不曾想反倒是害了她。”
“抱歉兄长。”
“此事不怪你,婉玉的武功我一向十分信任,这次她吃亏,想来也是遭受到了埋伏,本就是可以针对她的,自然与你无关。”
程娇娥知晓这是吴衣的安慰,秋婉玉一事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若不是自己身边需要人保护,吴衣也没必要把秋婉玉留在自己身边。
看出程娇娥的自责,吴衣伸出手弹了弹秋婉玉的额头,“别多想,你还说要帮我的忙,自然不要先自怨自艾了。”
程娇娥立刻点头,“兄长请说,不知我能帮到什么?”
“我要见秋婉玉。”
程娇娥点了点头,“此事还需要找沈大人,只是婉玉那边我其实已经问的很清楚了,兄长还要再询问一遍么?”
见吴衣点头,程娇娥也没有勉强吴衣说话,而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寻沈大人。”
一路上,程娇娥把当时秋婉玉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吴衣,见吴衣只是低头沉思,程娇娥知晓吴衣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牵扯北狄和天奕之间的关系,程娇娥不敢怠慢,“兄长,若是真相一时难以查出,那如何平息京中众人的舆论,若是继续下去,只怕会影响天奕和北狄的关系。”
“纵然你失去记忆,依旧心系百姓,你果然没有什么变化。”吴衣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黑衣显得他格外的清瘦,“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程娇娥点头。
吴衣继续道,“你可在月倾城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程娇娥否认道,“很可惜,虽然我对她也很怀疑,但的确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婉玉说是追着一个疑似月倾城的背影出门的,但可惜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看到,她作为这件案子的最大嫌疑人,说出的话自然不可信,所以也难以作为证据了。”
吴衣叹息,“我不该让她刻意观察月倾城,也不应让她冒险的,是我没有嘱咐她,让她误解了。”
“那兄长有何对策?”
“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便是找出背后真凶,但显然这十分困难,而且沈祁愿和月倾城之间的关系你应该也知晓了,无论沈祁愿是否真的能够守住本心,他面对月倾城之时也难以维持完全的公正。”
程娇娥认可商裕说辞,但还是好奇,“第二个解决办法是什么?”
吴衣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