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首黄衣男人的带领下,众人踏入了竹轩,程娇娥拦着竹轩众人让他们在门外等候,翠烟焦急的道,“娘娘,你真的让他们去搜查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分明是有备而来,这竹轩内本也没有什么,既然他们想要搜查便让他们搜吧。”
见程娇娥不在意,翠烟却还是紧张,“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既然知晓娘娘身份,居然还如此放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跟着我的确受委屈了。”程娇娥知晓翠烟委屈,伸出手拍了拍翠烟的肩膀,翠烟终于忍不住,眼中泪水滑落,翠烟只觉得心疼,纵然不记得之前和翠烟的点点滴滴,但这段日子翠烟一直把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程娇娥自然心中感激。
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掉翠烟的眼泪,程娇娥开口道,“没关系,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程娇娥话音落下,站在门前见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粗暴,说是搜查吴衣的下落,下手却分明是要毁了竹轩,程娇娥只是安静的看着,没有一点表示,竹轩的下人们都看不下去了,但有程娇娥拦在前面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我们真的就让他们这么砸下去?”
程娇娥点头,“这样罪行才更大啊。”
另外一边,柏叔亲自赶赴沈府,沈祁愿听闻立刻带兵准备出发,月倾城本就住在沈府,此时跟程娇娥闹了矛盾,却也不见避讳,沈祁愿也由着她。
“出事了?”
“竹轩遭百姓围攻。”
月倾城冷笑道,“程娇娥一向不可一世,不过区区百姓,何以出动你,她的助力不是甚多么?”
“倾城,你现在变了很多。”
月倾城不以为意,“怎么,难道让我继续做程娇娥的附属,让她莫名的怀疑我,还是你希望我继续跟在程娇娥的身边供她驱使。”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家中等我,我去帮娘娘解围。”沈祁愿不再多言,而是转身离开,月倾城默然跟在沈祁愿身后,语气依旧不见缓和,“纵然你几次三番告诉我你对程娇娥只是崇拜之心,但是每次只要程娇娥出事,你便如此紧张。”
沈祁愿没有想要争吵的意思,但月倾城却愈发咄咄逼人,尤其是这段时日让沈祁愿难以招架,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是难以说明白的了,沈祁愿对月倾城越是纵容,月倾城便越是无理取闹。
“她是主我是臣,臣为主做事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倾城,你不要总是如此。”
“好好好,沈大人慢走,我这便离开,不打扰你。”月倾城拿起桌面上的短刀便要离开,沈祁愿无可奈何,他怎么可能让月倾城离开,当下只得放下手中剑,扯住月倾城的手,“你要我怎么做?”
“这次之后,不许管程娇娥的事。”
“若是娘娘有命令,我如何违背?”
“那便是你的问题,沈祁愿,你既然准备抽身而退,朝堂本就不是你久留之地,讨好程娇娥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难道你舍不得放手么?”
“不是。”
“你说过,等到灭门案结束,你便带我离开,如今罪犯秋婉玉已经逃跑,你也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
沈祁愿皱了皱眉,感受到月倾城手心的力度,沈祁愿只得继续道,“这件事还难以确定是否是秋婉玉所为。”
“沈祁愿,你果然是借口推脱。”
“不是的。”沈祁愿纵然想要解释,但月倾城却难以听进去分毫,“我会尽快带你离开的。”
月倾城看出他的为难,也知晓不能过分逼迫他,“好,我等着你的约定。”
见沈祁愿离开,月倾城眼中的情愫也退去不少,手中短刀未曾放下,红衣凄迷,此时的月倾城也早失去了起初的随性,至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月倾城,恐怕只有月倾城自己知晓。
竹轩外。
最先来的人是郑询元,因为北狄王的离开,郑询元自然也从商路回来了,知晓程娇娥这段日子的经历,郑询元难以放心,到了竹轩门前却正好碰见这样的事情。
程娇娥还是记得郑询元的,郑询元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娘娘为何在此?”
“有些自诩正义的人说要搜查竹轩,本宫便由着他们了。”
郑询元自然看不过眼,纵然之前和程娇娥的妥协只是一场交易,但是时间长了,郑询元对程娇娥早就是真心实意的服从了。
“娘娘稍待。”
郑询元话不多说,便朝门内走去,他手持剑,面色冰冷,身材高大,那些百姓们虽然不认识他是什么人,但光是郑询元的气度便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同。
众人本就是心中有所担忧,此时见到郑询元进门更是停下手中动作,黄衣男人心有戚戚,但奈何拿人钱财,此时只能梗着脖子道,“你是何人?”
“这句话应该本将军问你才是。”郑询元不留情面,手中长剑虽未出鞘,但却有足够威力,这些百姓手持木棍,自然比不得郑询元的剑。
黄衣男人梗着脖子喊道,“你既然是官府的人,便不能阻止我们,我们是替天行道,你们官府抓不住凶手,我们只能自己行动了。”
“凶手?”郑询元对京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还不甚清楚,但见那人嘴脸便是一阵恶心,“你可知此处是何人的居所?”
“就算她是贵妃,可她私藏罪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郑询元手下动作未停,长剑出鞘半寸,程娇娥也走了进来,四处环顾,“怎么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