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询元纵然不如一些文人会算计,但对沈祁愿的了解还是有的,按照沈祁愿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所以背后必然就是隐情,甚至是让人难以接受的隐情。
果然,郑询元说完,沈祁愿便没有开口,两人相对无言,却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最后还是郑询元先开口,“我不知道你和倾城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两人的身份根本不在于她是否是西江的公主,还是什么别国的公主,在于她本就是皇上的妃子了。”
“皇上的心中始终只有娘娘,就算是青梅竹马的淑贵妃,皇上也看不入眼,公主若是回宫必然是要被困守一辈子的。”
郑询元一怔,根本不相信这些话是从沈祁愿的口中说出来的,其实郑询元早就发现了沈祁愿的心不在焉,但是不曾想他对于月倾城的执念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果然沈祁愿说完自己便也觉得有些过分,便还是停了口,思虑着,沈祁愿脸色上亦是带着些恳求,“询元,你我二人本就是朋友了,这件事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月倾城的身份本就不单纯,而且京中的事情若是真的和西江有关系,难道你认为西江公主她能够置身事外么?”
“我相信这些事情和她无关,她如今住在我的府上只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女孩罢了,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其余的事情,我爱上她我也很纠结,我也觉得对不起皇上,但是只要想到皇上根本不会分出别的心思,我便觉得倾城十分……”
“沈祁愿,那你可想过,若是娘娘回到皇宫,月倾城也不可能继续留在宫外了,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其实沈祁愿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打算,虽然应下了月倾城要带她离开,但沈祁愿是当真放不下京城,也放不下朝内的事情,他不是一个贪恋权力的人,只是大业未成,更是不曾帮助商裕靖平天下,他心中还是有憾的,没当这个时候沈祁愿便期望着月倾城根本不是西江公主,可惜他知晓这些不过都是他的自欺欺人,月倾城的身份不可能改变,若是他不带着月倾城离开,便根本难以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见沈祁愿不说话,郑询元继续道,“虽然我不如你聪明,但是这件事便是皇上当真对西江公主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你还是莫要挑战皇威,我相信倾城公主也定然不希望此事闹大,所以趁早收手便是你们二人最好的选择,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仔细的调查一下倾城公主。”
“你也怀疑倾城?”沈祁愿有些不高兴,也没有回答郑询元的问题,更是没有应下郑询元的提议,之前郑询元便发觉沈祁愿虽然聪慧,但却是个一根筋的人,认准的事情很难放手,只怕在月倾城这件事上,他真的很难放手了。
郑询元有些无奈,“这根本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而是本身她是西江人便值得怀疑,每日你我一同上朝,这些日子你更是比我在京的日子多,难道你还不知西江的野心么,西江长公主月倾城,被称为西江战神,无论她看起来有多么柔弱,你都不要忘记她本来的身份,人很难忘记自己最开始的模样。”
郑询元语重心长,沈祁愿却是半句也难以入耳,他心思的确是在月倾城身上,便是他自己也一直对月倾城心存怀疑,可是每次回府只要见到佳人沈祁愿便打消了这个心思,他想到他们的初遇,想到最开始的时候月倾城对自己的另眼相待,他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一直不曾对女子动过什么心思,月倾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不懂。”沈祁愿朝前走了两步,语气依旧不见任何松懈,“你根本不明白倾城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娘娘说的话根本当不得真的,就算是背后有西江人作乱,我相信也不是倾城在背后作乱,西江人混入京城还不是轻而易举,之前西江王甚至都能够直接来到京城,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郑询元见沈祁愿模样实在是难以想象沈祁愿到底用情多深,根本无法从月倾城身上收回心思,更是难以把持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沈祁愿腹鄣目创眼前的案子了。
见劝阻无效,郑询元只得道,“你的事情当然是你来做主,我也只不过是好心提醒,而且你知晓我素来不曾有你们那些心思,这件事我无从评论,只是希望你及时抽身,我相信若是之前的娘娘也会这么劝你的。”
郑询元不再多说,留沈祁愿一人在花园之内。
沈府。
后门处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一个红衣身影,女子伸了伸手臂,这才慢悠悠的在后门处踱步,很快便听见远处打更的声音,打更的声音越来越近,女子看着带着草帽的打更人,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了两步。
“亏你想的到这种办法来见我。”月倾城语气冷静,眼前带着草帽的打更人正是九子令赑屃,赑屃见到月倾城却也不松懈,仍旧盯着四周的情况。
“虞缳汐被人发现,现在城内戒严。”
“那你为何来找我。”月倾城冷着脸,“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还和西江有所牵扯,还是你觉得怀疑我的人不够多?”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告知公主王已经平安离开京城返回西江了,王准备亲自指挥这次和南疆的战事。”
“记得写信回去,让华儿不可冒进,他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是些嘴上功夫,参战之类的千万不可由着他,若是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