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愿纵然再不明白此事,但看两人脸色,和流血的部位也明白了大概,沈祁愿呆呆的看着怀中的月倾城开口道,“你不是说没有怀孕么,你……”
“我骗你的。”月倾城试图起身,但却实在没有力气,这些日子程娇娥已经想起一些过往的医术,此时上前想要给月倾城看一下情况,却被沈祁愿拦下。
“娘娘,这件事臣想自己处理,现在情况未明,相信娘娘也难以给倾城定罪,不如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了之后,娘娘再拿着证据来质问。”
明显的逐客令,程娇娥愣在原地,一边的郑询元也觉得沈祁愿说话太过于直接了,但此时的确不适合留在此处了,郑询元还是道,“娘娘精通医术,还是让娘娘看一看吧。”
“不必了,若是询元还记得你我的同僚情谊,便请带着娘娘离开吧。”
郑询元叹息一声,这才去扯程娇娥的手臂,“娘娘,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沈祁愿把月倾城抱在怀里,红色的血已经染了地面,他大声喊道,“管家,立刻去叫郎中来。”
程娇娥勉强站稳,见一边郑询元扶着自己,这才朝沈府外走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是这样的结果,月倾城居然怀了孕,而且因为自己的一推很有可能失去了这个孩子。
郑询元实在担心月倾城的情况,但也知道自己说什么程娇娥恐怕也难以听进去,“娘娘,我们先回程府吧,这件事无论是否和倾城公主有关现在恐怕都难以追究了,祈愿在倾城公主的事情的确是有失偏颇,而且倾城公主失足摔倒也不能全怪娘娘,刚才臣发觉地上有些散落的珠子,院子内怎么会有散落的珠子呢。”
“我不想听这些了,我不想听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也许谁都可以过得很好。”程娇娥此时根本没有力气,走了两步居然直接昏厥过去,郑询元只得叫了马车带着程娇娥回了程府。
沈府。
管家从未见沈祁愿如此疾言厉色,得知是月倾城出了事,便也紧张起来,管家知道月倾城在沈祁愿心中的重要性,尤其是看到月倾城的状况之后,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他怎么会看不出月倾城是出了什么事情,便立刻去寻郎中了。
屋内。
纵然沈祁愿无比焦急,但郎中的到来还是需要时间的,而月倾城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沈祁愿握着月倾城的手始终不肯放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时你明明已经说了,又为什么要把话收回去,是我疏忽,这些日子你的异常我早该看在眼里,可是我却没有重视,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面有我们的孩子。”
“祈愿……”月倾城的声音很虚弱,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无论何时沈祁愿都觉得月倾城是充满活力的,他和她见过的任何一种女子都不一样,月倾城武功高强,率真活泼,除却任性一些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但沈祁愿也从来不觉得月倾城任性是她的缺点。
毕竟月倾城的身份本就是他高不可攀。
“你不要如此,和你没有关系的。”月倾城强撑着意志同沈祁愿说话,“我就是医者,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倾城……”
“保不住便保不住了,如此也好,毕竟我不希望你为难,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为天奕出力我可以等你,但是我担心这个孩子成为你的羁绊便准备之后再告诉你,却不曾想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像你我之间可能本来就不是被祝福的。”
“对不起倾城,我早该带你离开的。”
月倾城咳嗽一声,却是觉得口中都是血腥的味道,“不必为我为难,我知道你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是我太霸道了,一来便想让你放弃你熟悉的一切,这本就是为难你,我不愿为难你,我希望你能够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要去什么地方我都愿意跟着你。”
“对不起,对不起。”此时的沈祁愿根本分不清是感动还是难过,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轻的就像一阵烟,自己从未真的了解她的良苦用心,她虽然外表看起来十分的尖锐,但是内里却只不过是一颗平常女子的心。
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沈祁愿从未如此后悔过,从未如此悲痛过,若是当时月倾城提出自己便带着月倾城离开该有多好啊,也许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你也不要怪程娇娥,我知晓她对你而言是知遇之恩,过往的程娇娥也的确令人敬佩,现在的她不过是失去记忆的可怜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日之事必然也不是她希望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郎中就要来了……”沈祁愿何时有过这么慌乱的一面,但见他如此,月倾城只得无力的伸出手试图抱住沈祁愿,沈祁愿察觉到她的意思便也俯下身子抱住了月倾城。
“倾城,我不会放下你的,就算是让我舍弃一切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想通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放弃这里的一切,这些都是你守护的,我不愿做那么自私的人,我愿意等你把一切的事情全部做完之后我再和你离开。”
大概真的是说了太多的话,月倾城只觉得神思疲惫,沈祁愿还要再说几句的时候却发现月倾城已经睡了过去。
郎中也正好进门,给月倾城把脉之后,郎中便是脸色严肃朝沈祁愿摇摇头,“孩子是保不住了,太小了,摔一下都是致命的,好在夫人的底子算是好的,老夫这边开药方,你们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