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说道:“所以,你认为是熟人偷袭,一击所杀?”
仵作一愣,而后点头,“是这样的。”
刘崇见顾小年不说话,便摆了摆手,让仵作退下。
顾小年看着方醮的尸身,对方腐烂的很严重,用科学的说法,那就是各种化学分子对肉身进行了分解处理,很惨。
脸上也是,呈现乌黑的干瘪,脸颊上穿了一个洞,现在里面还有轻微的嗤嗤声响。
若放在以前,见到无论是哪一位武道宗师躺在这,顾小年必然惊讶万分,可现在却是淡然了许多。
天下第三在自己眼前仓皇败退,天下第一甚至直接死在了自己面前,这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却也是一份让人变得坚强的阅历。
正如见过死蛇模样的小孩,往往会对路边经过的蛇少了些害怕,更逞论又是一条死蛇。
至于是谁杀的方醮,又是为什么被杀,这一点或许可以通过昨夜之事联想一番。毕竟,当初与方醮有关的人,就是傅承渊。
顾小年没有多想,摇摇头,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这才将手绢以内力碾碎,散开了外放护体的真气。
刘崇一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有些难看,眼里带着深深的懊恼。
顾小年看他一眼,说道:“那仵作不是说这毒不会透过空气传播么。”
刘崇笑得有些勉强,“他连先天都不是,谁知道说的准不准。”
顾小年笑笑。
“他身上没别的东西?”他忽地问了句。
“东西?”刘崇一愣,而后皱眉,“底下的兄弟把他抬进卫所的时候就是这样,没看到有什么外物。”
顾小年点头,朝班房那边过去。
“还是你亲自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