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抵达的欧阳发吓了好大一跳:“这是怎么了?”
陪同过河的王中正微微一笑:“蜀国公又在忽悠了。”
来到大帐门口,就一个身着紫袍的年轻人捂着鼻子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命令:“今后再有这样的会议,只能在露天进行,这味儿简直……这么多蕃蛮扎堆,谁受得了!”
欧阳发一看就笑得不行,对小天师说道:“这就是我朝的集贤殿大学士,哈哈哈,赤子之心还是没丢啊……”
苏油见到几人,赶紧整顿衣裳走了过来:“他们要不抹香料我就当进猪圈了,倒也没啥。可这香的臭的一起来,脑袋都不好使了……”
“走走走,换个帐篷再叙话。”
换到矿业指挥部帐篷里边,苏油才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刚真的差点吐了,那可是大失仪。兄长,欧阳世兄,大师,一路辛苦。”
道崇大和尚对苏油的印象很好,虽然这娃一向无耻地赖着大相国寺蹭吃蹭喝,但是人家对大相国寺做出的贡献是堪称巨大的。
大相国寺如今堪称佛门的表率,将利益全部转移到不显山不露水的商务上,所有籍田全部依法上税,道隆今年还专门划出五顷良田,作为公益慈善的“安归田”,所出用于收葬汴京城无力安葬贫民,以及客死异乡,无人收葬者。
加上定时为市民发放预防药物,还有针对贫民,收费极低的保障性“义药局”,大相国寺的信徒越来越多,影响力巨大。
因此见到苏油,道崇大和尚便合什:“国公真乃我佛门护法,敦煌经卷浩大恢弘,能得重见天日,且守护妥当,国公之名,必将如玄奘法师那般,流于千古。”
苏油说道:“如今那里又开了几个佛窟,经卷已经不下八万,其中还有唐代的金刚经雕版,还有精美的图本。”
“这些东西是国家的,不是大相国寺一家的,具体如何保管存放,得听陛下的意思。”
道崇笑道:“看来国公对大法螺一事,还在耿耿于怀啊?”
众人都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