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春双手颤抖的抬在身前,刚才那道飓风,在金光没入的一瞬间便脱离了他的控制,而此时吕不仁投过来的冷漠目光,则瞬间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爷爷!快走!”裴寒春爆喝一声,调动起全身的,双手间两道飓风凭空而出,马上又合二为一,一式风龙吼转瞬即成。
裴鸿羽听到这一声,身形微微一滞,稍稍往裴寒春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但最终还是一咬牙,继续飞奔而去。
吕不仁见状,冷哼一声,下一秒,已经出现在裴寒春面前,袍袖一挥,直接打散后者手中的风,随后手势如电,掐住裴寒春的喉咙,怒目而视:“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偷袭?”
裴寒春双手抓住吕不仁的手,意图掰开,但那只手如铁打钢制,根本无法撼动,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舌头外露,强烈的求生欲使他的眼中充斥着哀求。
“咔吧”一声轻响,吕不仁将手松开,而裴寒春则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脑袋极不自然的歪在了一边,就此一命呜呼。
裴家一行十几人,只剩下裴鸿羽一人,此时的他面寒如冰,速度飞快,裴寒春以命相搏,为他争取一线生机,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在吕家祖墓这件事上,自己算是彻底的失了策。
两年前,裴家会客厅中。
“给你个机会,让你裴家飞黄腾达,一跃成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家族,你可有什么想法?”一名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盏,低声说道。
裴鸿羽目光闪烁,抬手示意屋中众人退去,而后起身来到老者面前,恭敬说道:“烦劳前辈不吝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听说过钟吕金丹道吗?”
裴鸿羽面露疑惑道:“自然是听说过,可是这……”
“那钟吕金丹道乃是钟离权、吕洞宾所倡导的道派,这一点人尽皆知,后辈也有无数人修炼,可是你曾听说过有哪个人练出了金丹吗?”
裴鸿羽思索半晌才道:“那金丹……并非只是个传说?”
老者笑道:“自然不是传说,所谓空穴来风,如果只是传说,那我与你提起作甚?”
裴鸿羽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后又道:“可是我裴家世代以御风见长,如果改做修炼那金丹道法,是不是有些勉强了?”
老者摆摆手道:“哎,非也非也,金丹道修士,以肉身为鼎,以‘精’为引,‘’为药,‘神’为火修炼,结成金丹,修至大成,可元神出窍,神游万里,直达仙界,那么我来问你,这金丹哪里去了?”
“金丹……那不是还在肉身……”裴鸿羽随口说着,猛然间恍然叫道:“前辈的意思是……”
老者见裴鸿羽开了窍,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金丹道有一支后人,一直世代居住在山东地界,他们每一辈只留下一个青年翘楚,用作传宗接代,而这一支后人,之所以一直隐居在那里,是因为他们有必须要留在那里的原因。”
“什么原因?”裴鸿羽忙问道。
“那里有吕氏的祖墓,我前去观察过,是阴阳合墓,若我推测不差的话,那墓中必定有重宝!”
“重宝……前辈,您是说……”
“没错,就是金丹!”
裴鸿羽双眼猛然瞪圆,他这一生已是将要走完,虽然裴家现在在裴浙冬的影响下,有了质的飞跃,但毕竟底子薄弱,始终难入大家之流,如果有那么一两个重宝相助,则裴家的影响力还可以再生提几个阶层。
金丹,是金丹道修士的结晶,穷尽一生功力,只为结成金丹,从古至今,能结成金丹之人寥寥无几,因此,也逐渐成为了传说中的东西。
“你家那个大孙子,底子还不错,如果服了那金丹,阴阳和合,想必在当今异士之中,便罕有敌手了吧?”老者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望着一脸震惊的裴鸿羽。
裴鸿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略微清醒后问道:“前辈,这么天大的消息,您就这么白白告诉我了?”
“非也非也,我刚才与你说到,那是个阴阳合墓,金丹必定是在其中一个里面,如果我推测不差的话,金丹阳气鼎盛,但又恐其失了灵性,所以,金丹的位置必定是在阴中阳位。”
裴鸿羽此时心电急转,问道:“前辈,如能赐我裴家金丹,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唉!我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当上的家主?我都说了那是个阴阳合墓!”老者颇为不耐的说道:“我出消息你出人,金丹归你,我要另一个墓室中的东西。”
“另一个墓室中的东西?那是……”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但是你记住,给我原封不动的拿回来,如果我发现你动了手脚,那金丹你拿不到不说,先写好遗书。”老者目如毒蛇,盯着裴鸿羽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裴鸿羽一拍巴掌,斩钉截铁道。
老者大笑起身:“哈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待到东西取回来,我自会来拿,如此久有劳了。”
裴鸿羽深施一礼:“不敢不敢。”待到抬起头来,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位老者,一天前来到裴家,说要面见裴鸿羽,要知道,这种要求可不是随随便便谁提出来就可以答应的,但家里人赶了几次都没有将其赶走,无奈之下,便向老者动了手。
但谁知道这老头竟然生猛的紧,站在原地没动,甚至都没有看到他出手,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