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称颂不已,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有谁在天上放爆竹一般。 x 23 u 接着又是几声巨响。众人静了下来。
只听远处隐隐有大叫声传来,“有敌人上山了,有敌人上山了。”跟着一声惨叫,便即无声。
袁武大声道:“禀教主,有敌人偷袭我教。”
众人俱是一凌。
朱可欣哈哈一笑道:“好,来的好,咱们正好借他们祭祭坛。各堂堂主,众位兄弟,大家随我出去看一看,是何方妖孽,敢来我教孳事?”
众人跟在朱可欣身后,出了大殿,只见二十多个人影在月光下,分外清晰,正沿大道向山上疾奔,也不再闻喊杀声,想是守在山下的人都已被杀。
不多时,那群人已至山顶,陡见大殿前站着无数人影,当即停下脚步。
袁武喝道:“是何方朋友,擅闯飞鹰教?”
当先一人咦一声道:“是你?果然是飞鹰教。”
袁武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我,袁武。阁下可是华山掌门刘长风刘二先生?在下有失远迎。”
那人正是刘长风,华山的掌门。因是立教大喜之日,袁武已将面具摘去,嗓音复原,他与刘长风见过多次面,彼此熟识。
刘长风喜道:“原来吴兄已奉盟主之命......”一句话未了,突然觉得不对,立即顿住。
袁武又哈哈一笑道:“刘掌门,正是我。不过,我不叫吴元,而是叫袁武。盟主之命吗,在下不敢遵从。”
刘长风沉默半晌道:“吴兄。”
刚说得二字,袁武打断他的话道:“刘掌门,我已说过,我现在不叫吴元,而是叫袁武,请听仔细了。”
刘长风顿了顿道:“好,袁兄,盟主对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了他,加入这劳什子的飞鹰教?”
袁武笑道:“玄机待我不薄,我待他更是不薄,他现在对我怎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再说,他待我再好,又怎比得上我们的教主?”
刘长风道:“你们教主?是何方神圣?”
袁武右手向朱可欣一伸道:“我们教主就在这儿。刘掌门过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刘长风如何敢过去,道:“你们教主,究是何人?”
袁武笑道:“我们的教主,刘掌门曾数次谋面,一见便知。”
朦朦月色之下,刘长风隐见袁武所指之人,是一个女子,黑纱蒙面,身材苗条,不由颤声道:“是、是朱可欣。”
袁武喝道:“刘掌门,怎敢如此无理,我家教主的名讳岂是你叫得的?还不快快过来拜见。”
刘长风数次与朱可欣交手,都是多人围攻她一人,尚且留之不住,这一听说飞鹰教的教主正是她,不觉头皮一麻,全身大震。同时后悔不迭,不该不听玄机之言,轻率带人先自前来。
原来玄机数天前得到消息,飞鹰教在太湖附近大肆集会,当即带领各派高手连夜赶来。而刘长风正巧在长江以南,得知消息,为早立功,一边命人飞报玄机,一边先头赶来。
玄机得知后大惊,飞鸽传书,要他不可轻率。但刘长风总认为飞鹰教的教主不是朱可欣,她一个少女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收服那么多的武林好手;同时,也认为飞鹰教只不过是一个二流的角色,遂不听玄机之劝。
他平生最怕的就是朱可欣,这一听说朱可欣就是飞鹰教的教主,怎能不令他心惊胆战。
袁武手一挥,数百人将刘长风等人围了起来。
刘长风更是害怕。
袁武大笑道:“刘掌门,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飞鸟登高枝,良臣择明主。我家教主宽大仁厚,慈悲为怀,又兼武功高强,年轻美貌,那个半入黄土的老道玄机如何能与之相比,还不趁此机会投入我教,效忠教主,尚在犹豫什么?”
话声未歇,突听一人大声道:“姓袁的,少来这套。朱可欣那妖女凶狠残暴,手下冤魂无数,人神共奋, 我们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你在这儿花言巧语什么?”
这人乃是青城派的一个弟子,他们的新掌门天方道长为朱可欣所诛,令青城派蒙羞,一直恨恨不已,这时忍不住出言辱骂。
飞鹰教众人一听大怒,齐声怒喝。
朱雀堂堂主马汉民最是忍耐不住,大喝一声道:“何方小子,胆敢在此放肆。”纵身飞入人圈,凌空一掌打去。
飞鹰教众人见朱雀堂堂主动了手,呐喊一声,都要杀将过去。
只听人丛中传来二掌相击之声,正是刘长风出手接住了马汉民的双掌,挡在那人的身前。二人手掌一接,各自晃了晃。
刘长风却是暗暗吃惊,此人是谁,竟也投入了飞鹰教。
马汉民大叫道:“好,果然不愧华山派的掌门。”一伸手又向那人抓去。
刘长风又横手格开。
马汉民两次皆为他所阻,怒道:“刘掌门,你是护定他了?”
刘长风只想托得一时是一时,并不想与他动手,拱手道:“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马汉民笑道:“我乃山野草民,刘大掌门如何识得?看掌。”左手画圆,右手借势一掌拍出。
刘长风识得此招厉害,不敢硬接,躲了开去。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声惨叫传来,匆匆回头一瞥,只见地上一人滚来滚去,双手抱着脖子,口中大声哀号,正是那个青城派的弟子。眼见他又猛地一跃,头下脚上摔在地上,再也不活了,不由心中又慌又急。
飞鹰教人众虽多,但马汉民乃是一堂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