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为何来此?”
自白亦非所囚的牢笼之中脱困,焰灵姬心中就有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想起刚才为了让自己与主人逃走,而留下来断后的无双鬼,她便有些失魂落魄。
被主人天泽所牵引,她恍惚间来到了一间本不应该,此时而来的地方,昔年郑国王宫的废墟宫殿前。
天泽迈步在前,嘴角勾勒一缕莫名意味:“强大的野兽会给予猎物时间,来倾听猎物逃命时的绝望喘声,我们的时间,很短!”
焰灵姬警惕的环顾四周:“血衣侯很快就会追来。”
“我们要在这喘息之间,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主人想要的东西?”
焰灵姬心中有些疑惑的盯着天泽的背侧,娇媚的轻吐:“百越宝藏?苍龙七宿?”
“还记得兀鹫吗?”
“兀鹫?主人曾从他口中问出百越宝藏的线索,兀鹫给出的线索,就在这里!”
焰灵姬顺着天泽之语,美目投向眼前郑国王宫废墟之上:“这里是郑国的旧王宫,属于一位曾经的霸主,郑庄公!”
“郑庄公!宝藏!苍龙七宿!都与这座冷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泽目光微撇,循循善诱:“或许,它们就埋藏在这座冷宫。”
焰灵姬再启朱唇,接话道:“而宝藏,是揭露苍龙七宿这个秘密的钥匙之一。”
天泽幽远的目光透着急切:“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些线索吗?”
“记得,关于宝藏的所在。”焰灵姬微点螓首。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
天泽伸手轻抚焰灵姬的秀发青丝,柔声而语:“就算拥有全天下的宝藏,我也只能与你一人分享!”
“宝藏,就在……”
焰灵姬目光怔然,就要说出自己所知所想之时
“锵!”
陡然,一阵震彻云霄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焰灵姬娇躯微颤,本是弥漫迷茫之色的美眸,露出了一缕清明之色。
回眸而望,四周的本是月色笼罩下的郑国旧王都,宛若镜子般破碎,周身空间缓缓坍塌消失,变成了本是之前的牢狱之内。
她的身侧,是一名身穿深紫衣纱袍,身材曼妙无比的美妇,玉手持着一根药棍,俏目透着一抹吃惊之色,望着醒转过来的焰灵姬。
囚牢之外,一袭血红色衣袍裹身的白亦凡,满脸肃容的盯着眼前突然闯入之人,右手所持的血刃白锷长剑轻颤。
“这柄剑,很特殊,特殊到很难隐藏剑主的身份。”
他的狭长眼眸充斥冰寒之色,瞥过闯入者手中的长剑,语气也是冷霜一片:“公子韩,你如此遮掩身份,却连最重要的一环给弄错了,是掩耳盗铃,还是故意为之?”
身裹夜行衣的韩一笑,手中的凌霜剑轻鸣,目光扫过囚牢中回眸看来焰灵姬和那名美妇,淡淡道:“血衣侯还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连父王都极其宠赖的明珠夫人,都与你关系匪浅,真是好手段。”
白亦凡眸中厉芒一闪,他与明珠夫人的关系,虽然算不上绝密之事,却也颇为隐秘,被他人知晓倒也不怎么在意。
但如今韩却深入此地,想来想去,目标只可能是一个,身怀天泽行踪和知晓火雨玛瑙宝藏秘密的焰灵姬了。
而焰灵姬早已被他视为禁脔,容不得他人染指,想到此处,白亦凡脸色略有难看,手中猩红长剑一扬,无数寒流幻化的霜藤蔓延而现。
牢狱之内,气温骤降不止,股股白色寒雾弥漫,向韩所在侵袭而去。
面罩之下,韩脸色陡凝,身为韩国世袭侯爵,白亦凡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凌驾于大部分人之上,就算是他也绝不能小觑。
已经把‘虚丹’打磨至巅峰状态的罡气透体,银色的气旋轮转,把临近五步内的所有诡谲寒藤阻拦在外,让那寒雾亦无法前进分毫。
“好!接我一剑!”
韩轻松挡下了白亦凡这招寒流化藤,并没有就此脱身而去,而是厉啸一声。
擎于手中的凌霜剑刃萦绕着如电似幻的剑芒,在眨眼不及的时候,乍然而斩出。
匹炼般的剑气搅动翻滚,沿途弥漫而现的寒雾骤散,这道剑气挟裹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斩向剑眉微凝的白亦凡而去。
白亦凡冷哼一声,眸中电芒星闪,血红色的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之下,手中猩红长剑宛转,由上而下的斜劈而去。
铛!
两人手中名兵短暂交鸣后,皆再次幻化为数不清的剑影,融入这片战场之中。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囚牢之内,焰灵姬活动了一下手脚,白皙如雪般的肌肤透着光泽,玉手纤纤而动,一朵明亮而灼热的火焰跃入她的手尖之上。
她最为夺目的睛眼,蕴含着深沉的恼怒之色,似嗔似喜的紧盯着眼前之人。
然而,相比较于明珠夫人,焰灵姬还过于“稚嫩”,虽说艳丽之资更甚一筹,然妖媚之色却落于下风。
“妹妹,何必关心这些臭男人呢?他们最会骗女人了。”
只见面对目光透着危险的焰灵姬,明珠夫人不慌不忙,柔荑玉手轻拂额头青丝,娇声道:“不如,姐姐教你一些哄男人的手段?想必以妹妹你的姿色,任何男人都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你”
焰灵姬还未开口,囚牢之外就传来了比刚才还要大数倍以上的声响,就连精铁所致的囚笼,都被散落的剑气,给斩断了数根之多。
整个囚笼已然沦为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