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峰闻言,大步上前来,打量着钟星:“你跟佳佳……发生关系了?”
发生关系四个字,就像一记手榴弹,把钟星腿一软,他踉跄的退后数步。
他脸色很不好,不停地摇头:“我混蛋!我混蛋!”
谷峰按住他肩膀,深深地看着他:“你不要自责,这样也好,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们就在一起吧。”
钟星痛苦的道:“佳佳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都发生这样的事了,不喜欢得在一起,感情这种事,慢慢培养的。”
钟星推开谷峰,烦躁不已地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钟星连连退后,痛苦不堪:“我混蛋!我混蛋!”
“军人,穿着军装的,应该是军人。”
“看肩章,应该是很高军官。他怎么会晕在路上呢,大晚上的。”
“不说了,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景华晕倒在路上了,被路人发现,然后送他到医院进行抢救。
谷佳佳来到冲凉房,她坐在地上,任水龙头的水,从她头上淋到脚。
水龙头开得很大,水声哗啦哗啦。
她抱着膝盖,不停地哭,哭声跟水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首,悲凉的歌曲。
她现在的心有多痛?
她形容不出来,她想到了死……
怎么会这样?
那个明明是景华,怎么成了钟星?
景华临走前那痛苦的眼神,她永远都忘不了。
景华,景华……
她看出来,他受伤了,他胸膛在流血……
可是,她现在怎么去找他?跟他解释?
她只好在这里哭,在这里不停地淋洗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肮脏,拿着沐浴球,不停地搓洗着……
她一边搓一边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
现在,她无比地恨自己,她恨不得把身上这层皮给剥了。
她用力搓,伤心地骂着自己,伤心地哭着……
没一会儿,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就被搓红了,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血迹。
皮肤又热又痛,像烫了一样。
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最后,把皮肤都搓出血了,她才累瘫一样,跌坐在地上……
她哭着,手颤抖地往腿~~间伸去。
她多希望那里一点异样都没有。
“呜呜……呜呜……啊啊……啊……”
可是等到手碰到那里时,那里似乎很痛。
轻轻一碰都痛……
她哭得更伤心了,哭声带着绝望和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痛?为什么!”
她恨!
她恨自己,恨钟星!
他为什么要上楼来?
明知道她醉了,为什么要上楼来?!
“贱人!贱人!”她哭着,骂着,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
她还有什么脸去见景华?
她还有什么脸去见景华!!
景华醒来时,是第二天傍晚了。
他睁开眼睛,就见到哭红肿了眼睛的谷佳佳坐在他床上。
见他醒了,谷佳佳眼睛一亮,急问:“景华,你醒了?”
他睡了快一天了,她也在这里守了他快一天了,她担心死他了!
钟树民跟她说,景华受伤了,而且还很严重,晕倒在路上,被送到县城人民医院抢救,捡回了一条命。
她听到这个消失,什么都顾不上了,来到医院守着他。
他胡渣子长出来了,昏睡的他,微皱着眉头,看样子又疲惫又痛苦。
看到他这样,坐在床前守着他的谷佳佳,一直不停地抹泪。
她向护士打听过了他的情况,他胸膛有一道像是被利器划伤的伤口,很深很深。
这么深的伤口,本来是要缝针的才能好的。
谷佳佳猜测,他不缝针,肯定是赶着回来看望她阿妈。
可是没想到,他撞见了她跟钟星……
景华见到她,一抹痛苦,从眼里一闪而过。
他紧抿着薄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然后移开。
他的眼神,很冷,很淡。
谷佳佳呼吸一窒,心口一揪,疼得发抖。
他这样对她,是应该的,她不求他原谅她。
换成她是他,她也不会原谅她的。
训练一结束,就从市里赶回县城,她阿妈又不给他好脸色看,最后还撞见钟星压在她身上……
如果是她,辛辛苦苦拍完戏,饭不吃,水不喝,第一时间就去找他,刚好撞见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发现这种事,谷佳佳不求他能够原谅她。
她过来,是担心他的伤势。
见他醒过来了,她放心了。
她起身,嗓子哭到沙哑:“你醒了,要好好吃粥,医生说,你最近只能吃清淡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最不想看到我,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谷佳佳步伐很轻,她整个人都很累。
走到病房门口时,景华突然扭过头看她,淡漠的声音带着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谷佳佳眼眶一热,泪水溢了出来,喉咙像堵了一团酸涩的东西,声音哽咽地道:“我、我喝醉了……”
“喝醉?”
景华眼里掠过一抹讥讽:“这是你第几次喝醉?”
谷佳佳心一痛,转过身,难过地看着景华:“你……怎么这么问?”
景华生气地问:“是不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