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公诉之事……”唐义站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后,向县令笑呵呵的道。
‘公诉?’师爷眼神一凝,正要开口反驳时,县令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准了!”
唐义咧嘴一笑,运起全身的真气,冲着外面尚未散去的百姓道:“自今日起,诸位若是要告状,可由唐某来代为起诉。证人的板子也由唐某来代为承担!”
外面那些百姓先前只想着领米领肉,此
时米肉到了手中,有听说有人原以为他们挨板子,替他们上告,顿时面面相觑了起来。
若是没有昨夜唐义挨的那几万板子的话,这些人或许立刻便要离开了,甚至以后都会离唐义远远地。
“几万板子都没事儿,或许唐捕头是来真的?”一个扛着四十斤米,拎着四斤肉的汉子,小声冲旁边抱着儿子牵着女儿的妻子道。
“要是真的,那恐怕以后就是咱们的福音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着孙子叹了口气,响起了自己那一头撞死的妻子,眼神有些哀伤。
唐义的话那些恶霸们自然也听到了,只是县衙门前,他们也不敢动手赶人,只能瞪着眼冲身旁的百姓低声呵斥道:“裹什么乱?还不滚回家去!”
有些胆小怕事的百姓,见到恶霸们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后,立刻便低着头回家去了,可更多的人还站在县衙门口观望着。
甚至有几人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唐义帮他们告状。
此时郑老板的案子已经审完,那恶霸头子重责一百大板,并判了绞刑!意图猥亵郑老板女儿的恶霸杖责八十,关押十年。
其余各个喽,各打五十大板,而后发配城外做三年苦力。
案子判完之后,郑老板也轻松了很多,站在县衙大门口处,冲着城中百姓大声道:“诸位乡亲,郑某的案子便是唐捕头帮着上诉的,也是他帮着受的刑。唐捕头绝对值得大家信任,诸位还犹豫什么?”
本就蠢蠢欲动的众人,立刻便将唐义围了起来,哭天抢地的诉说这自己的冤情,希望唐义能帮他们伸冤。
唐义也不推诿,带着百姓们便进入了县衙之中。
师爷一见这么多人进来告状,那还了得?若是城中恶霸全被捉了,他的孝敬没了不说,说不得还能牵扯出他来。
师爷急忙以县衙规矩,每日只可审问两个案子唯有,只接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案子,其余案子都被驳了回去,说是明日再审。
小案子速审速判,丝毫没有半点拖沓,甚至连证人都没有请,那些人便供认了罪状,打了几十板子后,被丢去城外垦荒去了。
虽说只是两个案子,可百姓们却极为兴奋,围在唐义身边非要庆祝一番。正巧他们刚从恶霸们手中领了米肉,便聚到郑老板的客栈前,摆起了流水席。
送走百姓之后,唐义当夜便住在郑老板的客栈之中感悟了起来,昨夜他的道心竟然在酒席上忽然凝聚而出了。
‘再好的法律,若是不能让众人信服,便也算不上法律么?也就是说法家之道,意不在追求订立良法,而在于让百姓信服它,相信它能保护他们最基本大的生存权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唐义睁开眼微笑着看向了窗外的月光,哪怕此时的月光有些昏暗,可他还是觉得今夜的月光格外迷人。
城中一座奢华的宅子中,此时也正聚集着一大帮人,这些人有城中恶霸,也有捕快衙差,而这些人皆以师爷为首。
他们正在商议着对付唐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