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极高处,有三人正在对弈,其中两人执子下棋,一人旁观。x23u三人皆静坐在石墩之上,丝毫动弹都没有,石桌上的棋盘早已落满了灰尘,显然对弈之人已很久没有落子了。
若寻常人见此光景,只怕会以为这三人早已坐死此地了,只是这三人可非常人。三人一僧一道一俗,这三人可不是寻常人,乃是儒道释三教掌教,号称佛尊、道主、武圣。
对弈的乃是道主与佛尊。
此时佛尊似乎想到了一招妙棋,捻起黑子正要落下时,忽然心生感应,向着下方南瞻部洲望了过去。见到下方光景之后,佛尊立刻眯着眼笑了起来,一子轻轻的落在了棋盘之上,仿佛胜利在握一般。
三人之中佛尊的修为最深,因而比另外两人更早感应道下界之时,两人等佛尊扭头之后,这才跟着看向下界。
三人目光聚集之地并非他处,正是李家村村长家,准确的说他们目光聚集之处,乃是正与人打斗的唐义,以及村长后院外的僧人彗性,或者说陈神医!
此时村长家后院门外,陈神医已不见踪影,只有个穿僧袍披袈裟的和尚盘膝而坐。和尚约莫三十余岁,生的慈眉善目耳垂宽大,一看便知是位得道高僧。
和尚盘膝坐在地上,右手覆于右膝,指头触地,摆的正是佛门降魔印。
与此同时,屋内的唐义刚好做完老者那套起手动作,一掌隔空拍向了对面的大汉。随着这一掌拍出,只见屋内狂风骤起,紧跟着那大汉便倒飞了出去,撞破房门之后,摔在了前院之中。
大汉尝试着爬了数次,都没能爬起身来。
唐义盯着跌落在院中的大汉愣了半晌,这才一脸惊喜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嘴里喃喃自语道:“竟然真有用?”
院外彗性和尚施展完降魔印击飞大汉之后,宣了声佛号便又化作了陈神医的样子。和尚化作神医之后,便在后院门外转起圈来,不时的冲到后门出轻轻拍打两下房门,看上去似乎颇为焦急。
方才大汉摔落在院外的声音极大,早已惊动了正门外的李家村村长和众位族老。众人快步奔进院内后,一见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大汉,立刻惊呼一声围了上去。
“使……使者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村长及众族老焦急之中伴有恐惧,手忙脚乱的扶着大汉坐起身后,便见到了大汉的脸色。此时大汉已经面如金纸直冒冷汗,显然受伤不轻。
其中一名族老见状,焦急不安的道:“要不……去请陈神医吧?”
请陈神医?众人眉头微微一突。
狩猎队的汉子之所以会被安排进神兵铺,不就是为了把陈神医、李老三以及李勇三人调开么?此时去请,岂不是……
众人不自觉的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已经被撞坏门板的正屋。那意思是说,岂不是让李老三和陈神医知道李馨儿之事,以陈神医对李馨儿的爱慕,李勇对妹妹的呵护,李老三的嫉恶如仇,使者大人还能落了好?
只怕就算不死,也要被他们三人折腾死吧?
唐义在屋内感慨了半天之后,这才想起
李馨儿,急忙将窗帘扯下包住了他,而后便打算抱着她找陈神医救治去。只是一扭头却发现房间的后墙竟然坍塌了,堵住了路。
他只好抱着李馨儿从前门走了出来。
唐义一走出房门,立刻便见到了围在大汉身旁的那些老者,他微微蹙了蹙眉之后,没有理会这些人。他对李家村的情况可不了解,况且此时更重要的是,赶紧找陈神医给李馨儿疗伤去。
只是唐义想走,这些族老们却不打算放他走。此处只有唐义和大汉两人,很明显乃是唐义伤的大汉,若是让他走了那还了得?万一瓦兰寨怪罪下来,却如何是好?
“是你伤了使者大人?”一名族老恶狠狠的瞪着唐义道。此人乃是一名元气境武者,也是众位族老之中唯一的一名武者。
只是这族老样子虽然极凶,却没有一丝想要上前的打算,甚至隐隐间还向后退了半步,显然对唐义十分惧怕。能将使者大人伤成这样,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不成?
唐义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什么使者大人,他就是个畜生!”
此时有一名族老认出了唐义的身份来,小声嘀咕道:“此人好像是半个多月前陈神医救回来的那人吧?”
“莫不是陈神医知道了?”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不过其中有几人胆子较大,知道唐义的跟脚后,怒视着唐义骂了起来。
“好啊,枉马婆婆和陈神医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李家村的?”
“真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老子当初就说不该让这小子进村的!”
“男盗女娼生出的杂碎,烂穿肚肠的王八蛋……”
唐义一听到这话,登时冷冰冰的望向了说话的瘸腿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骇的老者急忙向后退了数步,躲在了众人的身后。
见到这些人一个个胆小如鼠的样子,唐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道:“受欺辱的不是你们女儿,是么?”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便将村长李石推了出来。李石见到女儿的凄惨模样之后,眼眶立刻便通红了起来,心里酸的跟什么似的。只是他乃是李家村村长,村长的使命便是保护村子的安危,将村子置于个人之上。
若是他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大家凭什么选他做李家村的村长?
李石紧紧的闭上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