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赵二人问,“什么提议?”
萧金衍道:“江湖上有句话,叫做投名师、访高友。名师嘛,咱们已是无名派开山弟子,接下来嘛,就是访高友。我建议,在去隐阳之前,咱们一路修行,争取到隐阳之前,将修为提升一个境界。”
赵拦江道,“好主意,打架我比较在行。”
赵拦江心性刚烈,以刀法入道,不过是时间问题。他的刀法在战场上修炼的,杀伐之意十足,但到了一定境界后,似乎遇到了瓶颈,所以这几年,他离开军旅,行走江湖,进入另一层级的修行。
他需要高人点拨,金刀、狂刀二人临去世前,与赵拦江的一番谈话,让他对刀道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两人并未传授刀法口诀招式,而是告诉他修刀与修心之道。
这段时间来,赵拦江与李倾城、萧金衍切磋,若是寻常人,在动手时,难免会畏首畏尾,也不会拿出真本事来比试,三人武功差不多,又都是年轻人,又不藏私,这对武学进境提升极大。
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种机会的。
李倾城问:“以战养战?”
萧金衍点头,“正是如此。这一路西下,咱们三人行走江湖,不生事,但也绝不怕事,遇到高手,上前讨教两招,若是打不过,溜之大吉。总而言之,想尽一切办法提升修为。咱们一刻也不能浪费,从现在就开始。”
李、赵二人道:“好!”
“你是大师兄,听你的,怎么做?”
萧金衍道:“睡觉。”
三人鼾声如雷。
……
次日一早,天色未亮,李金瓶便早早起床,将三人喊醒,“起床,练刀!”
说罢,将三把用船板做的木刀递给三人。
李金瓶眼中有血丝,显然是昨夜一夜未睡。见三人不接,不悦道:“还愣着干嘛?我寻思着,如今你们是我徒弟,跟我学艺,不能没有趁手兵刃不是,这三把木刀虽然简陋了些,但练刀足够了。”
赵拦江道:“师父,我有刀。”
李金瓶用刀柄敲了他脑袋一下,“你的刀是你的,师父送的是师父的。”
“不一样嘛?”
李金瓶道,“不一样。你们放心,做师父的不能亏待你们,听说御剑山庄那边兵器很多,等这笔买卖做成后拿到钱,我就去给你们三人每人买一把真刀,不会亏待了你们。”说罢,她盘算了下,“又送胭脂、又送刀,不行,我爷爷就给我十两银子,我可要好好算计一下了。”
三人站好,李掌门开始第一天授课。
“萧大,你这姿势不对,练刀呢,讲究腰马合一,你的这腰有点问题啊,得好好补补了。”
“李三,刀要虚握,你攥这么紧,挥刀之时,无法做到刀意合一,对,放松一点。”
李金瓶武功不高,又不识字,讲起刀道来,却也头头是道。她把赵拦江叫出来,“赵四,你练过刀,给为师摆个架子瞧瞧。”
赵拦江双脚站立,单手持刀,横于胸前,手捏刀诀,摆出一个架势,这一招可守可攻,正是横断刀法的起手式。
“不行!”
赵拦江愕然,“不行?”
李金瓶道,“不错!当年传我刀法的前辈,说修刀者要心无旁骛,以攻为守,切不可畏首畏尾。”
李金瓶此话一出,赵拦江心中一惊,当日在苏州城,李秋衣、楚日天也说过类似的言论,修刀之道,一往直前,刀在心在,勇者无畏。李金瓶刀法不高,但这番言论却是对刀道极为上乘的见解。
“师父,当年传你剑法的前辈,叫什么名字?”
李金瓶挠挠头,“时间太久,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姓徐,对了,就是姓徐,叫徐开山。”
赵拦江望向萧、赵二人,二人摇头,表示并未听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估计是哪个小门小派的无名之辈吧。
三人在甲板上挥汗如雨,练了个把时辰刀。李金瓶看似好说话,但在指点功夫上,毫无手软,三人稍做错了什么,不合她心意的,就拳脚相加、破口大骂,骂的累了,就喊李倾城过来揉肩捶背,理由很简单,师父最偏心你,多传一招刀法给你。
可怜的李公子,在家中说一不二,出入前三后四、吆五喝六的主儿,竟给长江码头上一个名不见经传、姿色平平的女子捶背,要是传到江湖之中,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可李公子心甘情愿啊。
从李惊鸿失踪之后,他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放松过。
看时间差不多,李金瓶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回到船舱,李大准对孙女道,“丫头,那三个小伙子心性不错,你就别折腾他们了,还什么无名派,你当时小孩过家家嘛?”
李金瓶说,“就因为心性不错,我才传他们功夫嘛。”
李大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这武功,人家未必瞧在眼中。丫头,爷爷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一辈子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尤其那个姓赵的,我看过他的刀,这两把刀上都有寒气,看样子不是俗品。这三人都不是寻常人呐!”
李金瓶傲然道,“我的徒弟,当然不是寻常人。”
李大准说了句,你就胡闹吧,也不理她,去船头抽旱烟去了。
……
孙少名有些窝火。
几日下来,他对李千珏关爱有加,然而每次想更进一步,却被李千珏很巧妙的拒绝了。越是如此,孙少名心越痒痒。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