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两个想要趁机报仇,还是想要“一笑泯恩仇”,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
布政使衙门。
滁州军众人大多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昨晚带兵围杀布政使衙门、知府衙门的是邓健,可邓健只吩咐兵卒杀人,并没有叫人动手查库房。
两处库房,反而是牛清带了人清理。
十分丰厚。
说起来,还有霍宝的功劳在里头。
之前霍宝留心到知府衙门的银车,叫人劫掠了两回,吓到了知府与布政使。
一地知府,四品官员。
能疯狂盘剥至此,脑子没坏,那就是背后有人,不得不为之。
所以才会每月将孝敬银子送到布政使衙门。
就是布政使这边,也只是过个手,上头还有主子。
如此银子一丢,干系重大,两人就不敢轻易运送,后几个月的就得积攒下来。
这其中,大头是截留的赋税与卖夏储粮所得。
除了银库,霍五还叫人盘查了金陵粮仓。
夏粮已经卖干净,可秋粮已经入库。
金陵知府为了多卖秋粮,今年的粮赋加了五成,粮仓里堆的满满的。
这才是让霍五真正安心之事。
“金陵果然是咱们滁州军的福地!”
霍五得了消息,对众人道。
霍宝道:“城里就这样晾着?不用衙门出告示安民?”
霍五摇头道:“不着急,等林先生他们到了再说……得让专门明白的人干这个,省的咱们思虑的不周全,露了短处,让人小瞧了……这里是金陵……”
邓健不以为然:“不服顺的,杀了就是,金陵人多!”
霍五挑眉道:“那也不能不教而诛!咱们滁州军是救世而来,得让地方百姓知晓咱们的仁慈。”
邓健翻了个白眼,显然不赞成这种做戏。
薛彪忙点头道:“是啊,是啊,如今金陵都在咱们手中,不必打打杀杀,总要多些和气。”
马驹子笑道:“林先生到底上了年岁,五伯也不能处处倚仗林先生,还是当提拔些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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