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海葵的声音都很低沉,好像很认命似的,可是突然,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不是我!是……”
“谁?”
“我不能说,”他又说道,“你们不是已经听见了吗,反正不是我,是有人指示我那么做。”
“哈哥的人?”
“对,他跟我说只要我帮他,他就替我向哈哥求情,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卖鱼。”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吧街买鱼?”这次是陈嘉的声音。
“我从小就在这里了,那个时候这里还不是酒吧街,街坊邻居们都喜欢吃我家腌的咸鱼,起初是我爸卖,他死了就是我,我也在这里卖,快二十年了,我什么都没有,没孩子,没老婆,只有咸鱼还有这个破摊子,我不想走。”说起咸鱼,他的话多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的。”陈嘉似乎颇有些唏嘘。
“我听说之前很多客人投诉你在这里买鱼,但都是哈哥罩你,是什么让他突然改主意要赶你走?”这又是赫思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