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那个女人疯了,要杀我。”戴口罩的女人看到一身警服的鹿昭,就像见了亲人一样,紧紧抓住鹿昭的胳膊,躲到鹿昭身后,偷偷的看着,还在向自己跑来的旅馆老板。
“呼……快累死我了……你……咳咳……”玖雅刚想说话,喉咙干渴的让她直咳嗽。
“你到底偷了什么?让小姜老板追了你一条街。”史韶华体力算不错的,从街尾追到临近街口,还能气息顺畅的质问躲在鹿昭身后的女人。
“啊?偷的小姜老板的东西?我们以为她撞倒霸季,偷了咱们的货,我们这才跟过来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小偷,活腻歪了,敢在散打冠军眼皮底下惹事。”
“不是咱们家的东西,咱们也别在这杵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五六个壮汉欺负弱小呢。”
快递员们一看不是自家的事,都散了,回去继续装货,史韶华看到鹿昭接手这事了,也就跟着一起回去了。
“玖雅,她偷你什么了?”鹿昭等玖雅气喘顺了才问她。
“我没偷她东西!是她要杀我!”女人抢先一步开口,指责玖雅。
“她没偷我东西!”
“那你拿个扫把杆,追她一条街是为了什么?”鹿昭也糊涂了,这到底闹得哪一出。
“我这不拿顺手了吗,就想吓唬吓唬她,我没拿把菜刀追她就不错了。”
“她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让你这么冲动。”
“她想在我店里杀人!去年单晴的分尸案,我可是长记性了,绝对不能和死人沾上关系!”
女人听到玖雅的话,松开鹿昭想跑,被鹿昭察觉到异常,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到了地上。
“我又没有杀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要杀人了!”女人趴在地上大吼大叫。
“证据?我家客房椅子上,现在还绑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算不算证据?就算你还没动手,你也有这个心!不然你绑他干嘛?”
女人听到玖雅这么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用尽全力挣脱开鹿昭的束缚,什么话都没说拔腿就跑。
鹿昭怕伤了女人,本来也没用全力束缚着,却不想女人的力气大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被她逃脱了,这就等于是默认有杀人计划,要畏罪潜逃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跟警察赛跑?喂,还有你,你怎么还没死?本事挺大啊,从厉鬼手里捡条命。”胡珂卿磕着瓜子,靠在店门口看热闹。
“大姐!你现在要是能闭嘴,我给你供奉一只鸡!”
“我又不是狐仙,我要鸡又没用。”
“我又不是那个女的,怎么知道她有什么冤屈,连警察都不信。”
玖雅不再搭理胡珂卿,转身向街尾走去。
“玖雅,出什么事了吗?”画爷听鼠小二说,玖雅带了一群男的去追个女人,专门等在门口,想看看有能帮到忙的地方吗。
“没事没事,就是店里差点死个人,对了,画爷,你画画的本事好不好。”
“挺好的,怎么了?需要我画什么?”
“什么叫挺好,画爷,咱们别谦虚,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画爷是画中之精,墨中之髓,只要画爷抬手起笔一画,随便一幅画都是传世精品。”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就是跟在画爷身后的,彩虹屁制造机。”玖雅忍不住怼鼠小二。
“画爷,还请您跟我上楼,给鬼画个像。”
“这……我继承了一点仓颉的力量,我若画鬼,画的像了,怕是会让他封印到纸中无法投胎了。”
“那就画毕加索,能看出来是个人就行,重点是把校服画清楚了,我有用处。”
玖雅领着画爷来到二楼客房,给那位少年画像。
一进屋内,少年还在努力的抠着绳子,哪怕他的手触摸不到绳结,他也还在试,想要解开昏迷的老师。
“来来,抬头,让画爷看你一眼。”玖雅招呼着少年抬头。
“能先把陆老师身上的绳子解开吗?他这样被绑着会很难受的。”少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玖雅,玖雅只好照做,顺便将这位陆老师扶上床,盖上被子,安置妥当。。
“他是被淹死的?”画爷看着一地的水,连房门都没进,躲得远远的。
“嗯,你就帮忙画张差不多的画像就行。”
“玖雅,你没看出来他周围的气是黑色的吗?”
“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通知黑白无常强行带走吧,我怕画了他会带来灾祸。”
“他才十七八岁,死的不明不白,有点怨气也是正常。”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杀?”
“那咱们打赌,问问他名字。”
这人若是自杀,那是心甘情愿的放弃生命,生前的过往都会记得很清楚。
但若是枉死,就像一台正在运转的放映机突然被中断,曾经放过的影像一时半会找不全,虽都存在过,却因为运行被中断连不起来。
而断定一个鬼魂,是自杀还是枉死的最好方法,就是问他的名字。
若他还记得,那是自杀,只是因为有心结解不开,魂魄周围才会散发着怨气。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疏导,怨气散了,还是好魂魄,不过要为自己轻视生命付出代价,枉死城中关到天荒地老,都是很正常的。
若他忘记了,那就是枉死,若此时身体周围再有黑气,那就是要化厉鬼了。
要么让他记起仇家,帮他寻仇,要么就让他自生自灭,迷失本心,胡乱杀人,最后被正义感十足的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