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雅的这句“对不起,您节哀啊!”让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司马静突然一惊。
姜玖雅的声音?难道她来这里找海执琛吗?那跟着他不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师兄了吗?
司马静回头找去,走廊里只有奔走的医生,和路过的病人,根本没有姜玖雅的影子。
“按理说她见过我,应该认识我才对,她到底让我节哀什么?难道是什么暗示?”司马静坐到走廊椅子上,思考着究竟要节哀什么。
玖雅根本就是被撞懵了,完全没认出司马静,也根本没想过司马静会那么快到医院。
她跟司马静说完话,就背着冯思甜躲楼梯下面,躲避寻找她们的医生护士了。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玖雅终是将冯思甜背到了太平间里的遗容整理室门口。
“咚!咚!咚!”玖雅背着冯思甜伸手敲门,水守财被敲门声吓了一惊,难道司马静又回来了?
“谁?”水守财迟疑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把门打开。
“怎么是你?”水守财看着门外的姜玖雅疑惑的问她。
“救救这个孩子。”
“她是谁?”
“冯思甜,我朋友的女儿,她可能是心脏病。”
“有病找医生啊,我是中医不开刀的,这开刀动手术要找西医才对。”
“但你是海执琛,欧阳清牧的师父!他手里的‘姝朔’就是一头笔一头刀啊!”
“我们只医心病。”
“这就是心病啊!”
“她这是天生的心室缺失,找西医更快一点。”
“我相信你才把她背来的,不都说我的血厉害吗?难道连个人都救不活吗?”
“呵,我辛辛苦苦的救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如此不惜命的吗?”
“求你救她。”
“我把姝朔传给清牧以后,就再也没动过刀了。”
“那我去找欧阳清牧救她。”
“等你找到清牧,她已经死透了。”
“什么?”玖雅放下冯思甜一试呼吸,真的死了。
“她已经死了,放弃吧。”
“但她没有离魂,那就还有希望,难道你不想再有一件成功的作品吗?”
“不想,她的心疾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大病。”
“那我对你重要吗?”
“此话怎讲?”
“你不救她,我就割腕自尽。”
玖雅也是只是想吓吓水守财,逼他救冯思甜,却没想到自己刚抓起桌上的杯子,扔到地上摔碎,杯子碎片都没来得及捡,水守财就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这么刚!唉!这一刻,我真怀疑我成功了。”
“你成功什么了?”玖雅被水守财的话说蒙了。
“我以为我成功了,但那却是不可能的。”
“到底什么事?”
“你既然这么想死,就跟我来吧,把你的血用来救她。”
“好!”玖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水守财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消毒服以及一次性医疗用品。
“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清楚,为了这个女孩冒险了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
“好!抱着她躺停尸台上去吧。”
“啊?不应该去手术室吗?”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不是,是停尸台是躺死人的,躺我真的合适吗?”
“那算了。”
“好好,我抱她过去。”
玖雅抱起冯思甜向停尸台走过去,冯思甜嘴唇青紫,但身体却又未凉透,也没有僵硬,真像睡着了一样。
“我就躺在上面就行了吗?”玖雅看个光洁的停尸台,犹豫不决,躺在上面是真的不吉利。
“不然呢?还需要我给你铺块布插个电热毯吗?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上赶着要救她?”
“额……有我也没意见,毕竟加热能保持血液流通。”
“是吗?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马上躺下。”玖雅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看到水守财认真了,赶紧将冯思甜放下,自己与她并排躺着。
“等等,你不会害我吧,报复我让你的药王谷四分五裂了?”玖雅看着水守财穿上了消毒服,有些心慌了。
“你是在害怕吗?刚才要割腕的勇气哪里去了?”
“谁说我害怕了,我就问下流程,我需要做什么?”
“用你当血库给她输血。”
“嗯,来吧动手吧!”玖雅下定了决心,既然不是对自己开刀,流点血就流点吧,自己无所畏惧。
玖雅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水守财戴着医用橡胶手套,一身消毒服站在停尸台前,看着玖雅突然如此安静,水守财反而慌了。
自己自从药王谷解散就开始假死,死人复原过无数,却是有十七年没有救过活人了,连召唤姝朔手都是在抖的。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若想害你,你根本走不出这间房间。”水守财还是没有勇气开始,想和玖雅说说话,让自己安心。
“你又不是给我开刀,只是借我血用用,你不会害我的,我可是你最完美的作品。”
玖雅深吸一口,伸出胳膊,等待着水守财在自己胳膊上扎针放血,输送给冯思甜,没办法,谁让自己这该死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呢,能救冯思甜一命,流点血又何尝不可。
水守财轻唤姝朔,掌心聚力,姝朔如期出现,十七年了,姝朔还记得自己。
在玖雅胳膊上扎上针,连接上冯思甜的胳膊,水守财打开头上的无影灯开始了。
只是这冯思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