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叔?你们在看什么?救人啊!”
欧阳清牧看到师父师叔,同时看向姜玖雅的方向呆住,出言提醒。
“好,救人。”司马静回过神来,发现冯思甜的伤口已经愈合,忘忧客栈四个字,特别明显的印在伤口上,但却看不见吞天印。
水守财也回过神来,摸摸冯思甜的脉搏又恢复了,呼吸也均匀了,而姜玖雅还是原来的姿势躺在停尸台上,仿佛刚才就是幻觉,她从来都没有醒过一样。
“你也看到了?”
“嗯,你难道也看到了?”
“废话,我要没看到会问你吗?”
“那咱们帮师妹一把?”
欧阳清牧撤掉医疗设备藏好,恢复成停尸间该有的样子,帮冯思甜整理好衣服,准备送回病房,看到师父与师叔悄悄耳语,手里还拿着姝朔慢慢靠近姜玖雅。
“师父?你们要干什么?”
“清牧,带着这孩子出去。”水守财用命令的口气让清牧离开。
欧阳清牧横抱起冯思甜向门口走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师父和师叔是要对玖雅下杀手。
“清牧走了,咱们动手吧。”
“等等……师妹真的希望咱们这样做吗?”司马静看看昏迷的玖雅犹豫了。
“你若于心不忍可以出去,她五岁时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靠旺财和师妹,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恶人我来做,你做好自己。”
“十七年前你就想让我远离,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找到你了,就不会看着你铤而走险我袖手旁观。”
“好,我用姝朔剥离她的魂魄,你……”
水守财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他只觉得自己心口一凉,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从自己背后穿了出来,掌心还握着自己跳动的心脏。
“师兄!”司马静迟迟等不到水守财开口,转头看去,水守财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胸前的空洞格外醒目。
“轮到你,我不太喜欢这种黏腻腻的感觉,好不容易离开地狱,却还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这样不好。”道尔松开手中的心脏,伸手按在水守财头顶上,一团淡蓝色的火焰,被道尔抓出,吞进了嘴里。
水守财的身体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的倒在地上。
司马静想喊,张着嘴却喊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本能的后退逃命,却发现腿像灌了铅,根本拔不动。
这就是任人宰割的无助,对方看似羸弱年轻,但绝对不是普通人,甚至都有可能是异类根本不是人。
“你到底是谁?”
“我?你不现在不应该求我不要杀死你吗?为什么会反过来关心我是谁?”
道尔看到旁边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悠哉悠哉的冲洗着手上的血迹,似乎并没有着急对司马静动手。
此时姝朔就在停尸台上,司马静看对方竟然还有闲工夫洗手,就证明他是在把自己当小白鼠,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放手一搏,就算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司马静鼓足勇气伸手抓起姝朔,对准道尔的颈部划了过去,道尔没有躲,依旧在认真的洗着手。
“你若真能杀死我,我还要谢谢你呢,我是真的活够了,地狱里所有人都在高呼自己是冤枉的,但他们的罪恶又像走马灯一样闪现在我眼前,你越不想看什么,他们越去干什么。”
道尔根本没把姝朔放在眼里,甩甩手上的水,从怀里拿出只蝙蝠,对着司马静扔了过去。
司马静抽回拿姝朔的手臂,用挥手抵挡蝙蝠。
蝙蝠碰到司马静手臂,就散成一摊黑泥,像硫酸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腐蚀着司马静的手臂,短短几秒手臂上已经隐约见骨了。
司马静当机立断用姝朔从臂弯处斩断半条手臂,避免黑泥腐蚀掉一整条手臂。
“是个狠人,壁虎断尾,一只蝙蝠你可以断臂,那如果是十只二十只呢?你要断什么?剜肉吗?”
道尔解开身上的外套,外套里密密麻麻的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司马静。
它们密密麻麻的紧挨着,仿佛不属于这个空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静自知今天必死无疑,还是咬紧牙关握紧姝朔,靠着墙壁硬撑着。
“头好晕……我这是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吗?”此时玖雅突然醒了,揉揉头,被屋内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
道尔闪身过去,在玖雅脖子上敲了一下,微笑着看着司马静“你运气不错,我不带你走了,总要有人为他的死负责,我决定就是你了!”
道尔横抱起玖雅翻窗逃走了,偏偏此时,欧阳清牧将冯思甜放回病床上,养拾亿收到消息赶了过去,跟着欧阳清牧一起回了太平间,发现了满地的血腥。
“放下她!”郑陆飒本来偷偷跟着拾亿去了太平间,但在进门前发现了逃跑的道尔,追了上去。
“你让我放下我就放下,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劫持玖雅?”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实在劫持她了?”
“我现在就看到了!”郑陆飒伸手抢玖雅,被道尔躲开。
“那还真是冤枉啊,我只是从坏人手里救了她而已!倒是你,速度这么快,并非常人吧?”道尔抱着玖雅,勉强的躲闪着郑陆飒的攻击。
“把人留下。”
“你来帮手了,以多欺少有点不公平了吧?我先带玖雅撤了。”
道尔说着挥手,从衣袖中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