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同情的看向他家殿下。
福星这么说就算了,王妃居然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啊!
可怜他家殿下那颗刚刚萌动的春心啊!
就在长青打算说点什么缓解一下他家殿下受到的创击时,福星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更何况,我们很久没去碎花楼了!”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那一脸表情,仿佛她最后说的这一句才是主要原因。
长青差点跪了。
容恒目光复杂的看向福星,又受伤的看向苏清。
苏清……
嘴角一抽,苏清咳了一声,“那个,福星,你去看看肩舆做好没有。”
长青立刻道:“我与你同去。”
长青说完,朝他家殿下递去一个眼神:**,共处一室,抓紧!
容恒……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长青这目光一暗示,等长青和福星离开营帐,容恒顿时局促起来。
天!
他的脑子居然不转了!空白一片!
他要说点什么?
总不能这么傻坐着吧……
到底说点什么,说点什么……
苏清给容恒到了一盏茶,端过去,“喝口水吧,从进来还没喝水呢。”
容恒猛地抬头看苏清,“谁的口水?”
苏清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颤,差点将刚倒的水抖了容恒头上去。
容恒……
靠!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问苏清:谁的口水?
苏清神色复杂的看着容恒,片刻,道:“这个,是后山的泉水,不是口水,你看看能喝习惯不?”
容恒……
接过苏清手里的茶盏,容恒绷着脸掩过浑身的尴尬,喝了一口。
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视它,然后岔开话题!
深吸一口气,容恒朝苏清道:“今儿在宫里,母妃把你叫到里屋都说什么了?”
苏清顿时神色一变,古怪而同情的看着容恒,“你确定想知道?”
容恒一脸风轻云淡,甚至为了表达自己此时很放松,还翘起了二郎腿,“说来听听。”
苏清忍着笑,道:“母妃说,你现在身子还虚,那方面难免不济,让我多担待,还说,让我相信你,你迟早能崛起。”
说着说着,苏清实在忍不住,笑得差点脸脱臼。
婆婆和媳妇说儿子那方面大约不行,让媳妇多担待,这简直开天辟地第一人啊!
大夏朝好婆婆。
随着苏清话音响起,容恒一张脸渐渐黢黑,瞬间没了聊天的**。
苏清拍拍容恒的肩膀,笑道:“你放心,等咱俩和离了,你这方面的问题,我一定不会和你的新王妃说,而且,你要是真的不行,也许我也能治,看在熟人的份上,诊金我打八折。”
容恒……
蹭的起身,容恒黑着脸抬脚就朝外走,“本王去看看他们回来没有!”
苏清看着容恒暴走的背影,笑得浑身乱颤,跟着出去。
然而,苏清前脚迈出营帐大门,不及后脚跟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福星和长青正带着她“威风”的肩舆回来。
准确的说,是长青和福星跟在肩舆身后,肩舆被四个平阳军抬了过来。
福星一脸兴奋,长青一脸……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
肩舆只是比普通肩舆大了一倍,并不威风。
可为了满足苏清的要求,肩舆上铺了个威风的坐垫一整张虎皮!
苏清嘴角一抽。
怎么有一种山大王的既视感啊!
脑子里不由得浮出一个旋律:大王让我来巡山~~
黑脸容恒笑得一抖一抖的,用胳膊肘怼了苏清一下,“这就是你威风凛凛的肩舆?你打算狐假虎威?”
苏清……
福星蹦蹦跳跳走上前,“将军,这虎皮是青云山的将士刚刚现捉的老虎现剥的皮,你看,还滴着血呢!”
苏清……
知不知道保护珍稀野生动物!
热爱和平好不好!
容恒笑得发颤,“真是好威风啊!”
苏清转头白了容恒一眼,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
最终,苏清还是坐着虎皮凳,威风凛凛的被四个平阳军抬着,去了碎花楼。
当她穿过人声鼎沸的鼓楼大街时,顿时就万众瞩目了!
街上人群甚至自动站成两排,给她让出宽阔的大路。
她坐着拉风的坐骑,一路走过。
那种感觉……
好想挥挥手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然后听一句齐刷刷的“为人民服务!”
她居然一点不觉得尴尬,不觉得煎熬,而是很过瘾?
……
碎花楼三楼雅间,四皇子立在窗前,看着底下万众瞩目的苏清,眼角狠狠一颤。
她怎么来的这么高调!
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今日若不能一气呵成,只怕后果……
他身侧,随从回禀道:“殿下,九皇子收到消息就去了平阳军,当时咱们的人去平阳军送信,九殿下就在平阳军中,应该是已经和紫荆将军互通有无了,现在,他已经回府邸了。”
四皇子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清下了肩舆进了碎花楼,盯着那停在碎花楼门前的虎皮凳难以回神。
“殿下?”
四皇子顿时一咳,收了目光,“无妨,他们是否互通有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来了。”
随从担心道:“九殿下还没有来,他会来吗?”
四皇子转身在身后桌旁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定会来。”
何清澜丢给容恒一封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