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觉得,这件事该如何?”
禁军……
合着,您半天不说话,是自己个拿不了主意,还得等王妃啊?
发觉这一点,禁军立刻朝苏清这个拿主意的人道:“王妃,事情紧急,耽误不得!”
苏清一脸严肃认真,点头。
“对,这件事,简直太紧急了,殿下赶紧进宫向陛下禀明一切,然后再行定夺。”
禁军大急。
“王妃,要是向陛下禀明,怕是陛下要怪罪殿下办事不利。”
同时,当然更要责罚他们禁军办事不利。
容恒知道,十里铺有苏清的人。
薛天与禁军前后脚来回禀消息,十有八九和此事有关。
方才苏清离开时睇他一眼,便是让他稍安勿躁。
此时回来,想必有了定夺。
容恒深深看着苏清,起身,“王妃觉得,此事该先回禀父皇?”
苏清点头,“对,立刻马上,一点耽误不得!这么大的事,殿下一个人岂能解决。”
说着,苏清一拍容恒的肩头,“刚刚吃饭,殿下和我说,那件事,殿下有了主意,不管什么主意,我都相信殿下。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殿下加油!
不要怕自己不行,比你更不行的人会证明你行!
我还有军务,先走了!”
说完,苏清转身一阵风的就走了。
徒留禁军一脸懵逼凌乱在当地。
他口干舌燥,焦心焦肺,苦口婆心劝说了殿下半天,殿下一言不发,专心等王妃回来拿主意。
殿下这么依赖王妃。
结果,殿下这里搁着这么大的事,王妃一句加油就完事了?
合着还是要殿下自己解决,她只在精神上支持殿下?
就凭殿下……
忽然,悲从中来,禁军觉得自己的脑袋,大约是保不住几天了。
京郊,十里铺。
苏清一身山匪装扮,猫在驿站房顶上,“人都在里面?”
十里铺处平阳军的探子道:“都在,将军,被山匪打劫,一共死了一个,伤了四个,全身而退十一个,都在驿站西跨院歇着。”
福星兴奋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满眼冒着精光,“主子,动手?”
苏清眼角含着冷笑,“动手!”
“好嘞!”
语落,福星忽的一扯嗓子,嘹亮的喊道:“并肩子,鹰爪子,擦亮招子过场子咯~~~!有命割命,有钱搂钱!走点子喽!”
说罢,起身直飞驿站西跨院。
旁边扮成山匪的平阳军跟着就乌泱泱扑向驿站。
“呦吼!”
“呦吼!”
“呦吼!”
三斤重的大片刀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睛生疼。
驿站里,原本正在休息的北燕使者,忽的听到外面铺天盖地的喊声,大吃一惊。
北燕三皇子转头看向窗外,“出什么事了?”
不及语落,一个喷血的尸体便从窗外横扫而过。
duang~
身子重重撞到窗上,在素白的窗纸上留下殷红的血印,人直直落了下去。
砰!
不及多想,北燕三皇子提起宝剑就冲了出去。
一众保镖暗卫随从使臣乌泱泱跟着出去。
不大的院里,基本被一群山贼装扮的人挤满了。
为首的,手里提着大片刀,刀背一下一下拍着自己个的胳膊,蒙着脸。
眼见他们出来,放嗓子一喊,“给老子捉活的!这帮点子值钱着呢!”
北燕三皇子顿时震惊了。
京郊十里铺,距离皇城根才几步,居然有山贼!
大夏的治安,这么不好?
黑着脸,北燕三皇子一脸气势凌人,呵斥道:“放肆,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何人,就敢打劫!”
福星扯着嗓子一声吼。
“大夏黑霸王,称霸菜市场!打劫历来只看银钱不看出身!你放心,我们不挑的。”
福星语落,一群山贼跟着吼,“称霸菜市场!称霸菜市场!称霸菜市场!”
苏清……
黑霸王?
称霸菜市场???
北燕三皇子……
不挑的?
难不成,还嫌他身份不够他们打劫?
就在双方领导同时抽嘴的一瞬,在福星的领导下,山贼已经扑向驿站里的北燕使臣。
饶是此次来使大夏,北燕三皇子做足了准备,也没料到会有成批量的山匪来打劫。
而且,这些山匪的战斗力,堪称彪悍。
他本身,就是个武功高手,身边暗卫明卫个个身手不差,却被两个身量偏瘦的山匪缠的节节败退。
再加上山匪人多,不过半刻钟,战斗结束。
称霸菜市场的黑霸王,成功活捉所有北燕使者。
福星领着一众山匪,将驿站抢劫一空。
是真正的一空,连驿站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搬走了。
吓得驿站衙役浑身打抖,深怕山匪一激动,直接把他们也抓走去做压寨伙夫去。
这厢,山匪浩浩荡荡离开。
那厢,驿站的衙役连滚带爬奔去京兆尹。
京兆尹二话不说,带着衙役直奔刑部大堂。
刑部尚书二话不说,带着衙役直接就进宫了。
御书房里。
容恒和新任礼部尚书窦良并肩立在桌案前,一脸愧色。
镇国公与他们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脸色阴沉,看着跪在地上的禁军。
他倒真不知道该低瞧容恒和窦良,还是该高瞧他们。
闹出这样的事,常规操作也好,补救操作也罢,论理,都应该先去了解一下实情,然后争取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