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慢悠悠折返回去,“玉矿?”
一脸的痞子样。
北燕三皇子点头,“我北燕盛产美玉,只要得一座玉矿,包你们山寨几辈子吃喝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苏清点头,“这倒是不错,不过,你说了算吗这事?”
北燕三皇子道:“本王在北燕,一言九鼎!”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苏清抱臂看着他,“就是因为信了你的鬼话,老子折损了一个兄弟到镇国公那老贼手里。”
北燕三皇子立刻道:“我写下亲笔文书,再加盖我北燕的印章,这白纸黑字,错不了。”
“你有印章吗?”
“印章在北燕。”
“那老子信你个锤!”苏清白眼一翻,转身就要走。
北燕三皇子立刻道:“我的亲笔文书,就算是没有印章,也一样生效。”
眼见山大王要走,北燕三皇子急了。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那个女人拿走了我的玉佩,我的玉佩可以抵印章。”
苏清停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
要不是胳膊被绑着,北燕三皇子都想举指发誓了。
“本王是皇子,本王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本王没有必要骗你,你劫持我,不过就是为了钱财,我散财保命,你拿钱放人。”
苏清笑道:“行!”
北燕三皇子意外看了一眼大王。
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过,足足一座玉矿呢!
哪个山贼能不动心。
就在苏清语落一瞬,一个山贼忽的跳了出来,捧着笔墨纸砚。
北燕三皇子……
按照苏清的吩咐,解了北燕三皇子身上的绳子,不过,一柄刀横在他脖子下。
指了放到树墩上的纸和笔,苏清道:“写吧。”
借着月色,北燕三皇子提笔,刷刷写下。
他只想活着从这里离开,内容写的很规范。
苏清扫了一眼,伸手在那个一座玉矿的一处指了一下,“五座!”
北燕三皇子握着笔的手就是一抖,抬眼震惊看向苏清。
苏清斜靠在一侧的树上,伸手,举出五个手指,“五座玉矿,换你回去继承皇位,你不亏!”
“不可能!”北燕三皇子脱口怒道。
苏清冷笑,“想好了再说。”
不远处,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咯的笑声传来,“我男人呢?我男人在哪,怎么还不来和我成亲!”
一咬牙,北燕三皇子黑着脸,“好!”
重新写了一份,内容不变,一座成为五座。
苏清将宣纸收好。
“今儿太晚了,你下山不安全,明儿放你。”
说完,苏清抬脚离开。
北燕三皇子朝她后背吼道:“现在就放了本王!”
天黑不安全!
你们这里才不安全!
苏清没理他,扮成山贼的平阳军便又将北燕三皇子重新绑到树上。
绳子绑好,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北燕三皇子惴惴不安。
万一这些山贼,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苏清从邢副将那里拿了玉佩,连夜下山进宫。
不过,走了一半,就折返回军营。
福星一脸纳闷,“主子,不进宫了?”
苏清将宣纸交给福星,“不进宫了,这个咱们自己留着。”
福星一瞬震惊之后,欢喜的脸都要笑烂了。
“哈哈哈,啊呦,这不太好吧,哈哈哈,主子,你认真的?”
苏清……
她后悔了!
该明天给福星的。
这货,怕是今儿晚上睡不着了。
咳了一声,苏清道:“你安排人拿着这个,立刻启程去北燕找徐子徽,让他兑换北燕官府文书。”
徐子徽是她早就安插在北燕的人,明面上行商,实则刺探北燕一些政治新闻。
福星一跳三尺高。
“好嘞!”
转头奔出去。
福星一走,苏清从营帐中的书架上,翻出一部册子来。
这册子,是自杜淮中出现之后,她搜集的有关当年威远军出事的所有资料。
当年,威远军在战场被歼灭。
威远将军府,阖府上下数百口人命,全部丧命在山匪刀下。
山匪!
威远军在大夏朝的地位,堪称江湖的武林盟主。
哪个山头的山匪,能这么彪悍,杀死威远将军府那么多提刀就能上战场的男儿妇孺。
甚至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烛火下,盯着面前的卷宗,苏清拳头紧捏。
这是斩草除根吧!
战场上,杀了威远军的是北燕和南梁。
可在京都,灭门威远将军府的,必定是大夏朝的人。
到底是谁……
苏清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就是镇国公。
虽然没有证据,可这种直觉很强烈。
琢磨了半宿镇国公,后半夜,苏清在营帐的简易床榻上睡了会。
天亮,伴着平阳军晨起操练的声音,离开军营直奔大佛寺后山。
山脚下,几个和尚正守在山林入口处阻拦打算上山的百姓。
化装成山贼的苏清和福星,手腕戴着红绳,顺利通过。
惴惴不安殚精竭虑了一夜的北燕三皇子,顶着乌青的眼圈,终于盼到了山大王的现身。
“放了我!”
白天,嘶喊了半天,晚上焦灼了一夜,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苏清嘴角噙着不羁的笑,“好!”
抬手一挥,就有山贼上前给他解绑。
北燕三皇子不由得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