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收心思,朝他道:“你放心,朕一定将使臣安全救出。”
北燕三皇子一抱拳,又重新坐下。
就在北燕三皇子坐下的一瞬,镇国公道:“福星朝臣投掷马蜂窝的时候,臣的随从用剑刺伤福星的手臂,位置大约在左臂手腕上方一指左右。”
是不是福星,一会见了人,验伤就知道了。
这话说出,镇国公心头因为宏光大师提起威远军冤魂而产生的惊慌,略略降低。
就算宏光大师说的是真的,冤魂而已,他不怕!
活人他都不怕,死人冤魂他还怕什么!
眼下,他只要将苏清定罪就可以了!
镇国公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苏清。
苏清冷眼看着镇国公,“国公爷既是这么有把握,之前怎么不提福星受伤的事?”
镇国公冷声道:“之前不提,是臣没想到亲口认罪的人,还能反咬臣一口。”
说着,扫了那平阳军一眼。
苏清扯嘴一笑,“既然国公爷一口咬定,他自己是清白的,儿臣才是有罪的,儿臣也希望父皇叫了福星来,以证儿臣清白。”
“不过,如果福星来了,却不能证明就是她朝镇国公投掷了马蜂窝,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做主,严惩镇国公。”
皇上的心思,还沉浸在宏光大师所言的,有关威远军的事上。
闻言看了苏清一眼,吩咐道:“去把福星带来。”
福星来的很快。
一进门,大家就看到她左侧手臂做了纱布包扎,位置恰好是镇国公描述的距离手腕一指之远。
镇国公冷然看向苏清,“这下,九王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清一挑眉,朝福星道:“你怎么受伤的?”
福星给皇上行过礼,立在苏清一侧。
“启禀陛下,今日下午,小的奉王妃的命,去军营给将士传话,晚上要做拉练训练,路上遇到有刑部衙役抓人,顺便帮忙,被歹人刺伤的。”
等她说完,苏清低声问,“什么歹人?”
福星小声回答,“没抓住,不知道。”
主仆俩说的旁若无人,镇国公阴冷笑道:“分明就是在大佛寺后山被刺伤,还要狡辩。”
说罢,朝皇上一举拳,“陛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伤口!还请陛下严惩!只要抓了福星,严刑逼供下,她必定招出真相。”
福星抬眸瞪他一眼,“国公爷是有多心急,弄不死我们主子,就先拿小的开刀,都说了,小的是帮着刑部抓人,小的所言是不是真的,需要严刑逼供吗?直接问问刑部的人不就是了?”
镇国公……
白眼一翻,福星没好气的道:“国公爷想要公报私仇,未免也有点太直接了吧。”
镇国公气的发笑,“公报私仇?本官与你有何私仇?你不过一个奴才!”
说完,镇国公看向皇上,“陛下,臣之所以说对福星严刑逼供,不过是觉得,刑部尚书事务繁忙,不值得为了此等小事让他进宫一趟。”
声音一顿,扫了福星一眼,又道:“何况,福星说,她受伤,是今日下午的事,而臣带人上大佛寺后山却是上午的事,果真如福星所言的话,臣怎么会那般清楚的知道她的伤口位置!”
福星嘀咕道:“谁知道刺伤我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镇国公正要说话,宏光大师细细瞧过福星,朝皇上回禀,“陛下,老衲实在记不得当时朝镇国公扔马蜂窝的人,是不是福星,不过,隐约轮廓,倒是真的有几分像。”
得了这话,镇国公更加坚定,要将福星抓起来严刑审讯。
“陛下,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还请陛下速速定夺,才好早些将那些被九王妃抓起来的北燕使团的人救出来啊。”
北燕三皇子看了镇国公一眼,也跟着道:“还请陛下给小王做主。”
皇上疑惑的看向宏光大师。
你和苏清不是同伙吗?怎么还出卖苏清?
迎上皇上不解的目光,宏光大师一脸坦然,目光赫赫:出家人不打诳语。
皇上……
眼角一抽,皇上无力的哆嗦了一口气。
“福星到底是九王妃的随从,若是直接抓了严刑逼供,到底寒了人心,以后谁还敢与皇家结亲,还是先去将刑部尚书叫来吧。”
福公公立刻领命。
苏清抱拳作揖,“儿臣谢父皇。”
镇国公则咬牙道:“陛下,此事涉及北燕和大夏两朝……”
北燕三皇子打断了他的话,“陛下,若九王妃当真就是绑架我们的山贼,陛下要如何处置?”
皇上眼皮一撩,看向他,“三殿下何意?”
北燕三皇子阴沉着脸,道:“小王无权干涉贵朝国事,不过,这种事若是放在北燕,论罪当诛,希望陛下不要包庇。”
不及皇上说话,镇国公就道:“殿下放心,一旦查出山匪,不论是谁,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更何况,我朝陛下英明,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
说话间,才出去传命令的福公公就折返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手里,提着一个大麻袋。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镇国公不由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福公公朝皇上回禀,“奴才正要去传话,恰好尚书大人进宫。”
福公公语落,走回皇上身侧。
刑部尚书将手里麻袋朝地上一搁,对着皇上行礼。
“陛下,臣顺着线索,查到了第一批袭击北燕使臣的山匪。”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