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苏清说蒙了。
慧妃的兄长,不是何起恪,这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是大皇子的把柄?
等等……慧妃的兄长,不是何起恪?
慧妃的娘家,不是真定何家吗?
何清澜不是慧妃的侄女吗?
蓦地,苏清想到容恒说的那句,慧妃曾经特意求了皇上的旨意,不许何家女嫁给容恒。
当时,她只是觉得这旨意下的奇葩。
现在……
眼角一抽,苏清满目复杂看向泸辉,“继续。”
泸辉打着抖,“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何起恪手里有一张有关慧妃娘娘的王牌,他就是利用这张王牌,在真定混的风生水起,我爹都不敢惹他,但是这张王牌是什么,我不知道。”
说着,泸辉猛地浑身一颤,看向苏清,“我是真的不知道。”
语气里,惊悚又绝望。
苏清凝着他,“那,和大皇子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泸辉便道;“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是大皇子最忌讳的事,也是何起恪能和大皇子搭上关系的事,我爹也很忌讳这件事,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妃。”
声泪俱下惶恐不安到这种份上,连尿都吓出来了,应该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慧妃娘娘并非何起恪的亲妹妹的呢?”
“我爹和何起恪说话,无意间我听到的,我爹警告我,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全家都没命,我当时问我爹,要是没命是谁要杀我们,我爹说是大皇子,所以我就知道,这事和大皇子也有关系。”
苏清……
你爹警告你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了就没命。
然后你反问你爹谁要杀你们?
你真优秀!
这骨质清奇的。
嫌弃的瞥了泸辉一眼,苏清一摆手,“带下去吧,别弄死了。”
福星领命。
泸辉立刻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扯着嗓子瞪着眼朝苏清道:“你答应我爹,不再折磨我了。”
苏清温柔的一笑,“毕竟,有句话叫出尔反尔的嘛!”
泸辉……
猛地,就觉得心不跳了。
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苏清跟着翻了个白眼,这坑爹儿子!
既然这件事,牵扯到慧妃,就不单单是给邢副将报仇给平阳军以及家属立威那么简单了。
她得进宫告诉慧妃一声。
不过,进宫之前,得先去告诉容恒。
正好。
她月事完了。
啧啧,一个苍蝇搓手,待福星回来,主仆俩打马直奔府邸。
这阵子忙的,她连调戏容恒的时间都没有了,正好现在得空容恒又有伤在身,她可以趁人之危了。
“主子,你说,泸辉掌握了他们的秘密,他们杀泸辉不成,会不会杀泸定中啊。”
策马疾驰,福星疑惑的问苏清。
苏清冷笑。
“这个不好说,会不会杀泸定中,全看他们脖子上面那玩意儿够不够用。”
“啥意思?”福星道。
“他们脑子要是足够好用,肯定不会杀泸定中,泸定中毕竟是官,一旦死了,这件事就从私事变成公事。”
“变成公事,主子您不就不好插手了?那五十万两雪花银会不会打水漂~”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怎么,苏清总觉得福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肉疼的颤抖。
皱着眼角看了福星一眼,苏清道:“如果是私事,我只得五十万两银子,可如果变成公事,不管谁插手这件事,只要和我对着干的,我就都有把握把他从官位上撸下来。”
“那……那五十万两银子呢?”
“还在!”
福星立刻松下一口气,转而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苏清,“主子,您真优秀!”
苏清……
能换个词吗?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抵达府邸。
才翻身下马,福云就迎上来,“主子,今儿徐妈妈来了。”
苏清将缰绳交给二门处的小厮,抬脚朝内院走,“来做什么?”
“起先只是说求见您,奴婢说您不在,就改成求见殿下,说是手里有夫人的秘密,要您回平阳侯府一趟呢。”
苏清皱眉,“殿下怎么说?”
福云便道:“没见着。”
苏清……啊?
福云苦笑,“殿下当时睡着了,长青说,他来替殿下见徐妈妈,结果,奴婢引着徐妈妈去,走到半路,徐妈妈忽然说有事,就走了。”
说及此,福云眼珠一凝,脑中有什么浮光掠影一闪而过。
总觉得好像忘记点什么。
至于忘了什么……把刚刚回禀的话捋了一遍,什么也没忘啊。
怎么回事。
思绪拨至一旁,要回禀的话回禀完了,福云便与福星并肩,跟在苏清身后。
苏清眼中浮动着狐疑。
朝晖郡主掌握了她娘的把柄?
她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有点好奇啊。
难道她娘真的是当年威远老将军嫡系护卫队的队长?
毕竟上次在大佛寺后山,她娘一身夜行衣飒爽英姿的出现,也没给出什么解释。
可……
如果朝晖郡主是掌握了她娘这种秘密,她敢说出去吗?
不说别的,单单皇上对威远军的那份情,如果皇上知道她娘是威远老将军嫡系护卫队的队长,不得更加恩赏啊。
朝晖郡主那么见不得他们二房好。
秘密肯定不是这个。
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