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何家人,他们可以找到当年查办王召之案子的老臣。
慧妃是不是王召之的女儿,去查一查当年行刑的情况就是。
当年,王召之被抓,阖府入狱,行刑的时候,场面恢弘壮观,他的女儿,有漏网的可能吗?
反省总结之后,几个老当益壮的御史,说干就干。
这厢,御史满腔干劲儿,仿佛回到十八岁。
那厢,御书房,皇上一脸疑惑对福公公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按照他的推测。
这个早就被大皇子收买的御史,应该带回何家人被杀灭口的实锤啊。
而且,他没准儿还要带回杀人凶手的线索,直指慧妃或者苏清。
怎么会没人呢?
他当时,既是一口咬定人就在朋客来客栈,可见那个时候,他是笃定什么的。
为什么会出现意外。
谁操纵了这个意外!
为了应对御史和百官的逼迫,他甚至挖空心思的想出一个绝杀之计。
仿了先帝的笔迹,写下一道遗诏。
这种作假的事,他一个皇帝都放下帝王包袱的做出来了,结果……没用上?
到底是谁在背后和大皇子对抗!
一瞬间,皇上有点想要放手看戏。
不想斗了。
好累。
看戏多好。
福公公……
为了让皇上放弃他此时的懈怠情绪,福公公非常尽职尽责的道:“陛下,云王就要进宫了,五殿下已经安排他们住进驿站别馆,估摸,最晚一个时辰就进宫吧。”
皇上……
而这个时候,福源酒楼,临街雅间。
大皇子的另一个随从一脸急色的进来。
瞧着他的神情,大皇子没忍住,心头一抽。
那随从就道:“殿下,清河坊那边,朋客来客栈出事了。”
大皇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大皇子阴鸷的眼底闪烁着寒光。
“怎么?”
随从道:“何家的人,尸体全部不见了,就在刚才,陈御史带着人去客栈,客栈老板否认见过何家人。”
大皇子嗖的起身,“什么?”
一脸惊愕。
朋客来客栈,那是他的客栈。
老板,是他的人!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客栈老板会告诉陈御史,何家人住在这里。
怎么会……
“他人呢?”
随从道:“不见了。”
大皇子……
一拳砸在桌案上。
不见了,不见了,又是不见了!
派去铜钱胡同的人,不见了,他朋客来客栈的老板,不见了!
“那里,有什么异常?”
随从道:“奴舱焕铮在御史他们到之前,还一切正常,客栈老板还和奴才念叨,人什么时候到,怎么还不到之类的。”
顿了一下,随从继续。
“后来,御史带着人来了,御史进门就问,何家人在哪里,结果,方才还和奴才讨论何家人如何如何的老板,开口就说,从未见过。”
当时,他都惊呆了。
陈御史的脸,差点没抽到地上去。
“他突然反水,陈御史又带着人去客栈搜,搜查的功夫,客栈老板消失了,客栈里的伙计也跟着消失了,现在,朋客来客栈,是空的。”
大皇子……
又是凭空消失。
和铜钱胡同那里,王氏的私宅一样,全部都是凭空消失。
若说这二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鬼都不信!
死死的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突,大皇子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安排了牌位的事,失败了。
安排了灭口何家人的事,失败了。
这才刚刚开始,就接连两败。
大皇子不禁有些担心十里铺那边和石河镇那里。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眉头紧锁,阴沉着脸,大皇子沉默片刻,道:“把平阳侯府那老东西,给我抓了,关起来。”
“平阳侯府老夫人?”
大皇子点头。
要真有点什么万一,他得有个筹码!
之前,他笃定能稳胜。
可现在,接连出现两桩蹊跷的事,他犹豫了。
凡事,小心些总是好的。
还好,云王在。
大不了最后,兵刃相见!
朝着东南方向的皇宫,大皇子目光晦暗,“我让你血债血偿!”
声音低沉,听着,却格外的瘆人心魄。
随从领命当即执行。
他一走,大皇子再难像方才那般从容。
负手在身后,不大的雅间里,来回踱步。
宁远心求救于苏清,苏清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
蹙着眉心,大皇子兀自摇头。
按照苏清的性子,贪财无厌,她痛快的答应,是为了那五万两银子。
这……应该没有问题。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到底是谁在暗中破坏他制定的计划。
容恒?
不应该,那个病秧子胸口中的那一刀着实凶险,现在应该还卧床起不的身。
王氏?
大皇子不信,一个内宅妇人,数十年连个交际都没有的人,会一夜之间就厉害的不行。
那会是谁……
蓦地,大皇子眼皮一跳,阴毒的目光投向东南方的皇宫。
除了,皇上那个老东西,谁还有这个本事!
眼睛微眯,寒光迸射。
大皇子嘴角噙着冰冷的笑。
是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
被大皇子惦记的十里铺,此时,正看上去一片祥和。
按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