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若被大夏朝京都的百姓暴打了一顿。
原因还是杜之若自找的。
他怂恿别人当街摸容恒,来区分男女。
这……
他们连向皇上讨个公道的底气和理由都没有。
要是杜之若对上的,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
偏偏是个皇子。
人家是皇子,你是个朝臣,身份摆在那啊!
而且,你找茬的理由还那么……无法启齿!
几个使臣,齐齐叹了口气。
距离出发前往平阳军营,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里,难道他们就要一直坐在这里忍受这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吗?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四个西秦使臣,笑道:“今儿,杜尚书要一起去军营吗?”
使臣中,为首的一个就道:“启禀陛下,杜大人不去,杜大人听说五殿下受了伤,打算去探望。”
这种事,就是他们不说,皇上也会知道,还不如直接说了呢。
皇上动了动眉梢,没说话。
这次西秦前来大夏朝,从抵达到现在,处处透着诡异和不对劲儿、。
杜之若,作为领队的,居然到现在都不进宫。
这已经是十足的大不敬了。
现在,居然还要明目张胆的去拜访老五。
不拜访老五他爹,他这个皇上,居然直接拜访老五!
西秦使团,有点意思。
正说话,门外内侍回禀,“陛下,定国公求见。”
皇上眉梢一挑,一脸惊讶,“他怎么来了?不是说伤势很重吗?快让他进来!”
惊讶过后,满目关切。
几个西秦使臣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定国公苍白着脸,慢吞吞走进来。
他才进门,皇上就吩咐福公公,“快,扶着他点,让他赶紧坐下。”
语落,福公公执行之际,皇上没好气道:“什么事,让人传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亲自来了!”
福公公一面扶了定国公,一面心头感慨,皇上大尾巴狼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要不是他知道皇上的计划,他都要被皇上这精湛的演技骗了。
定国公白着脸立在那,由福公公扶着,正要行礼,皇上冷声道:“还行什么礼,赶紧坐下!”
声音寒凉,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福公公扶着定国公,小心翼翼坐下。
定国公朝四个西秦使臣看了一眼,点了个头,转而看向皇上。
“陛下,臣昨日夜里得知,西秦使臣入京,听说杜尚书在京都出了点事,臣想着,几位皇子,都不太方便,臣就去看望了杜尚书。”
皇上震惊道:“你这么重的伤!”
定国公一脸忠心耿耿的样子,“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就不放下朝事啊,杜尚书在西秦地位显赫,在京都出了那种事,臣不能无动于衷。”
皇上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
定国公就道:“臣听杜尚书说,今儿他们要去平阳军营观摩学习,臣琢磨,六部尚书既忙着黑狐岭尖子兵大赛事宜,还忙着湘北灾后重建,未必有空,可使臣又不能无人陪着,臣便无召自来了,还请陛下息怒。”
皇上无奈的叹气道:“你啊,朕说你什么好!就你这么折腾,这伤口,何时才能好了!”
一顿,皇上又道:“刑部那边,可是查明是何人作案吗?”
定国公摇头,“还没有结果。”
皇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定国公的出现,让时间仿佛加快了节奏,眨眼就到了启程前往军营的时间。
皇上亲自陪同,定国公由福公公扶着,一行人出发。
及至要上轿辇的时候,皇上犹豫了一下,看向定国公,“你和朕一起坐吧。”
定国公简直惊呆了!
当初,镇国公还风生水起的时候,也没有和帝王同辇这个资格!
他……
皇上居然让他同辇!
“你那个轿辇,不如朕的稳,你这伤口,别再又崩开了,朕都替你心烦!”
皇上语落,转头进了轿辇。
福公公扶着定国公,低声道:“国公爷,请吧。”
定国公怔怔望着那明黄的轿辇,一时间,心头激起浪花。
心思在心头辗转一瞬,定国公敛了心思,垂眸上前。
明黄的轿辇,他弯腰进去。
外面,几个西秦使臣瞧着,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轿辇开拔,一路直抵平阳军军营。
轿辇里,皇上关怀的问定国公伤口如何,定国公感恩戴德。
觑着定国公的神色,皇上忽的转了话题,“朕记得,以前你身边跟着的,是个塌鼻梁小眼睛的随从,怎么换了?”
君臣闲聊,这话题并不突兀。
定国公心头一紧,跟着指尖微凉。
那个随从,被他派去塔塔尔送信了,还未回来。
扯嘴笑了一下,定国公道:“病了,臣受伤,他一直在跟前不分昼夜的伺候着,累垮了。”
皇上点头笑了笑,“是个忠心耿耿的啊,这种随从,你可要厚待。”
福公公默默翻了个白眼。
现在那个随从还被关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呢。
皇上,您这演技,真是绝了。
福公公一个白眼翻过,皇上又道:“你说,杜之若这是打着什么主意,作为率队的,居然入京不入宫。”
皇上提起杜之若,定国公本就发紧的心,又紧了紧。
“陛下,臣觉的,西秦此次来访,怕是目的不单纯。”
“怎么说?”皇上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