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使臣……
要是不解释,是不是就不放我们下来。
京都百姓……是!
西秦使臣……
四个使臣,你看我,我看你。
这事儿,怎么办。
福星盘腿坐在密室里,鸡腿上最后一口肉吃完,将骨头扔到一边。
抹了抹油乎乎的嘴,一双眼睛锋锐的看向定国公。
眼底,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练和沉淀,仿佛看破世事,洞察一切。
鸭鸭恹恹的趴在她的腿上,不动。
“郑曦。”
福星忽的开口,声音微沉,却极具穿透力,那种气势,犹如沙场老将,张口便带着腥风血雨。
苏清微微蹙眉,朝福星看去。
福星一双眼,凝着定国公,并未看苏清。
“我是该叫你郑曦,还是该叫你郑文卓,西秦前尚书郑昌宏最为看重的幼子,郑文卓。”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大院寂静一片,老百姓倒吸冷气的声音,齐刷刷响起。
西秦前尚书?
这话什么意思?
定国公的爹是西秦的尚书?
定国公是西秦的人?
怎么会?
定国公不是老定国公的儿子吗?
四个西秦使臣,霎时间脸色煞白,眼底闪着惊恐,看向福星。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郑曦捏着的拳头,微微发抖,眼帘微垂,眼底阴霾一片,看不清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福星呵的一声冷笑。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就讲给你知道。”
苏清蹙眉看着福星,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福星,说不出这么正常的话来!
心底心思转了转,苏清转头朝着身侧一个平阳军低低吩咐几句。
那平阳军领命,立刻退出人群。
假山前,大家都盯着福星。
福星幽幽开口。
声音带着沧桑悲壮。
“四十八年前,老定国公率军攻打西秦。
那一役,是西秦史上,败的最为惨烈的一次。
老定国公威武,只用了半月个的时间,就把战线推向西秦整整五座城池。
那时候,西秦皇帝惊恐万分,唯恐战役继续惨败,西秦遭受灭顶之灾,亲自出面,割让那五座城池给我大夏朝。
我大夏朝的先帝仁厚,没有继续推进战线。
虽是割让五座城池,可从那一刻起,西秦皇帝就立下一个毒誓,要覆灭我大夏朝。”
福星话音及此,定国公脸色已经青白。
苏清瞧着他紧攥的拳头,心跳闪了一下。
一直以来,凭着上次鸭鸭抓到的定国公府小厮,她和皇上都以为,定国公联手的,是塔塔尔。
可从福星这话来看,塔塔尔怕只是定国公手里的一枚棋子吧。
定国公背后真正的大佬,是西秦。
我靠!
那定国公扶大皇子登基,也只是一招虚晃的棋吧。
真是……
定国公始终垂着眼帘,倒是西秦四个使臣,在福星提到西秦皇帝立下毒誓的时候,反应激烈。
“完全是一派胡言!”
“我西秦,既是当时割地赔偿,那是自认技不如人,又何来毒誓一说!”
“休要污蔑我朝陛下!”
四个光溜子使臣,有些义愤填膺。
不及话音落下,几个百姓砰砰朝着他们的屁股出拳。
“闭嘴!”
使臣顿时脸色涨红,一脸羞愤难忍却又不得不忍的狰狞。
鸭鸭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福星拍了拍鸭鸭的头,嘴角噙着一抹笑。
“西秦皇帝是不是立下毒誓,这个不重要,毕竟,谁都有一颗复辟的心,何况他是帝王。”
语落,默了一瞬,福星继续看向定国公。
“战毕,老定国公班师凯旋,在回京的路上,遇到恶霸欺凌少女,多么老套又狗血的戏码,偏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姑娘长得是真的美,勾魂摄魄的美,偏偏又带着出水芙蓉的清纯,老定国公亲自将她从恶霸手中解救,一路带回京都。
这个姑娘,就是府上的老定国公夫人,原名,秦清婉,西秦前尚书郑昌宏府中歌姬。
老定国公出身寒门,对妻室并不看重身份,心头爱慕这个秦清婉,便娶作为妻,婚后十个月,生下了定国公,郑曦,不郑文卓。
叫你郑文卓,是因为在郑昌宏家的族谱上,有你郑文卓的名字,有她秦清婉的名字,你,不是老定国公的儿子,你是西秦尚书郑昌宏的儿子,是秦清婉嫁到老定国公府上的时候,已经有了你。”
一直沉默的定国公,忽的抬头,满目阴戾。
“胡言乱语,完全都是无稽之谈!想要污蔑我,何须如此拙劣的借口!”
福星嘴角冷笑弥漫。
那种冷,深入骨髓。
“老定国公一直都拿你当自己的儿子,直到有一日,威远老将军率队出使西秦,在郑昌宏的书房,无意看到一幅画,少女婀娜,幼童无邪,画上人物,正是秦清婉和只有三岁的你。”
定国公狠狠捏着拳,嚯的转头,看向苏清。
“王妃,你这是要用这样迷惑心智的方式除掉我吗?王妃的手段,真是高明。”
苏清一挑眉,“多谢夸奖。”
定国公……
西秦使臣欲要再说话,一群百姓纷纷出手,屁股遭不住那份痛苦,只能再次不及话音出喉就闭嘴。
定国公府的暗卫,也想出手。
可面对整座府里,乌泱泱的人,无从下手。
全府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