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位极人臣,连自己个的娘都要杀的人,算是人吗?!
这种东西,天生需虐!
浩浩荡荡的百姓,结束了一天的光荣使命,闲下来,还真有点饿。
大家乌泱泱涌到了福源酒楼。
可一家酒楼,怎么放得下这么多老百姓呢?
还好,福源酒楼的小伙计,早就和京都各个大小酒楼打好招呼了。
老百姓出人力,他们出物力,苏蕴出财力。
大家分工明确。
一起庆祝一下。
京都的街头,摆满了桌子,桌子一直摆到平阳侯府门口。
鸡鸭鱼肉女儿红,应有尽有。
干!
今儿真是痛快!
……
各大酒楼的账房,齐聚平阳侯府。
苏蕴坐在主位上,如坐针毡,脸色青绿转蜡黄。
旁边,府上的管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大人,一共是十二万五千四百一十九两。”
苏蕴……
眼前一黑,随着嘴边涌上一口鲜血,咕咚,一头栽倒过去了。
栽倒一瞬,眼底充满幽怨,他不是让人取消饭局了吗?!
这厢,苏蕴晕倒。
那厢,御书房。
皇上沉着脸坐在桌案后。
五个裹着破烂西秦大旗的人,瑟瑟跪在地上。
刑部尚书将口供和族谱画轴递上。
福星立在苏清一侧,在皇上看口供的时候,福星就一双眼睛看着福公公。
焦虑了一天的福公公,此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就在面前,心头踏实无比。
可碍着场合,只低头垂眸立在那。
皇上看着口供,越看,脸色越黑。
他一直以为,害死威远军的,就是镇国公和云王,一直以为,只要弄死这两个,就是为威远军报仇了!
没想到,定国公才是那个幕后主使。
最后一页口供看完,皇上一挑眉梢看向福星。
正要开口,福星忽的一步上前,扑通就跪下了,“陛下,福公公是我爷爷吗?”
原本垂眸而立的福公公,直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羽睫一颤,震愕抬眸,看向福星。
眼底,老泪纵横,倏忽就泄了下来。
颤抖着,看着福星。
福星眼中噙着泪,双目灼灼,看着皇上。
皇上是天子,天子说话,一言九鼎。
只要皇上说,福公公是她爷爷,从今以后,她就真的有个爷爷了。
她不再是孤女。
她有除了主子以外的亲人,血缘亲人,她有爷爷了。
福星认真的充满祈求的看着皇上,紧紧抿着嘴,不让眼底的泪落下。
皇上看着福星。
忽的,心头狠狠一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他,就是这么站在熹贵妃的寝殿外,远远的看着熹贵妃,内心无比的渴望,她能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他是她的儿子。
那种对亲情的渴望和盼望,倏忽间,劈头盖脸的砸到皇上心尖。
她的母妃……
这辈子,无缘再见!
闭了闭眼,皇上敛了思绪。
朝着福星,和蔼点头,“应该是。”
福星噙在眼底的泪,哗的就落了下来。
一把扯住苏清的手,“主子,您听到了吗?陛下说了,福公公就是我爷爷,君无戏言,一言九鼎,我真的有爷爷了。”
哪怕不是亲的爷爷,是圣旨赐下来的爷爷,那也是爷爷。
从前,皇上问她,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福星满口否定,不想!
不想,是因为从来没有过想的希望,既是没有希望,何须想,平添烦恼。
可谁不渴望有个亲人。
福公公看着福星,到现在脑子还反应不过来。
他一直以为,他和福星,怕是就永远这么保持下去了。
甚至安慰自己,不去打破年轻人的生活,也挺好。
现在……
他突然就是爷爷了?
这么……猝不及防?
“爷爷。”
福星激动的落泪,看向福公公。
脆脆的声音,落在福公公耳中,与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爷爷”重合。
眼底的泪,像是决了堤,怎么都落不完。
“哎,好囡囡。”
颤颤巍巍的声音,福公公抬手抹泪。
泪水实在讨厌,遮挡了眼睛,他都看不清福星、
皇上……
这种亲人相认的场面,真的是有点伤不起啊!
朕也好想念朕的母妃!
真是……
吸了吸鼻子,皇上道:“你们祖孙俩,该是有好多话要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偏殿歇着吧。”
“哎!老奴谢陛下恩典。”
福公公哭着行了个礼。
福星给皇上扣了个头,一轱辘爬起。
不顾这里是御前,一步上前,扶了福公公,“爷爷。”
福公公一颗心,都要化了。
“哎,哎!”落着泪,含着笑,像是吃了蜜。
原本抓住奸细的凝重气氛,被这一刻的温情,冲淡。
待他们一离开,御书房里,一时间,静默无声。
许是御书房的气压太低,光溜子太久的一个使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结结实实响亮的一声,打破了御书房的沉静。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他。
使臣……
皇上看着使臣,“抓了福星,想要威胁福公公害朕?”
使臣……
皇上冷冷一哼,“你们未免太低瞧了福公公,他是在乎福星,在乎亲情,可我大夏朝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