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笑着捡起一个果子啃,“来往而不往非礼也,我一向是有讲究的人。”
长青立在容恒身后,一听两位主子的对话,大有深意,顿时打起精神竖起耳朵。
苏清才语落,就见福星提了个麻袋又进来。
福星一进来,苏清就起身朝屋里走。
走了两步,转身朝跟上来的容恒和长青道:“一会可能有点血腥,你们还是别进来了。”
容恒嘴角一抖,看向福星手里的麻袋。
里面装的是秦太医……
马车上,苏清不是说,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吗?
果然,女人的话要能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苏清前脚进门,后脚便将大门关住。
福星把麻袋口一解开,倒土豆似得把秦太医从麻袋里倒出来。
凌空倒出来。
砰!
秦太医就头朝下撞在地上。
正要发出惨叫,苏清忽的蹲到他身边,伸手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你要是敢叫,你猜我敢不敢拔了你舌头。”
可怜秦太医一张脸雪白,硬生生把那身惨叫憋回去,“王妃,臣……”
苏清没听他废话。
起身拖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朝福星道:“打吧,不要打的太重了,就……明明疼的他要死要活但还看不出痕迹那种就行。”
秦太医……
福星笑眯眯应了,“好嘞!”
说完,蹲身将一块破抹布飞快的塞到秦太医嘴里。
然后就是一阵核爆炸似得拳打脚踢。
门外,长青趴在门缝瞧屋里的场景,一张小脸惨白,嘴角不住的抽。
容恒秉着皇子风范,负手在后,立在廊下,“没出息,瞧什么!”
长青捂着眼转身,“太凶残了。”
容恒挑眉,“打死了?”
长青摇头,“要打死了,倒算是积德了。”
明明打的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外人一点伤看不出来,这是多大的仇啊!
听着屋里没了什么拳脚声,长青立刻一步窜到门缝处。
容恒碍着面子,没动身,却默默屏气凝神。
屋里。
福星撸起秦太医的胳膊腿的衣服检查一番,检查完,骄傲的朝苏清道:“主子,一点伤没落。”
苏清点了下头,看向奄奄一息的秦太医。
“知道为何打你吗?”
秦太医摇头,“臣但求王妃明示。”
苏清就笑,“你刚刚说,你是父皇钦点的料理殿下身体的太医,王府的事,你责无旁贷,那也就意味着,你算是王府的人,既是王府的人,就要遵守王府的规矩”
秦太医被揍得七荤八素,耳朵嗡嗡的响,反应不过来苏清话里的意思。
苏清不以为意,继续道:“王府就一条规矩,凡令我不悦者,罚!”
秦太医……
愕然又悲怆的看向苏清。
王府就一条规矩,这条规矩,真是轻飘飘啊~~~
“臣如何忤逆了王妃,求王妃明示,臣下次谨记。”
苏清笑道:“你目前还没有忤逆我,不过,我要是不揍你,你很快就忤逆了,为了避免悲剧发生,只能提前揍了你。”
秦太医心里阴影面积顿时加倍增长。
苏清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一会从正房离开,你去给谢良瞧病,然后告诉他,那些人的确是患了猩红热,只告诉他一人知道,做得到吗?”
苏清说完,福星就一脸凶残的左手捏了捏右手。
咔嚓~
赤果果的威胁。
秦太医眼皮一抖,飞快的说:“臣知道。”
苏清就笑:“我和你说的话,只能我们三人知道,但凡有第四个人知道,你清楚下场的。”
说完,苏清身子向前一探,勾起秦太医苍老的下巴,“我打不死你,但能打的你自己想死。”
秦太医浑身结结实实一颤,“臣不敢。”
苏清起身,“行了,怎么做,你自己去办吧,我只等结果。”
说完,苏清转身走到门边,伸手开门。
长青正听得兴起,苏清猛地开门,长青一个趔趄险些跌进苏清怀里。
苏清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什么毛病,投怀送抱的!”
长青……
容恒……
刚刚屋里的话,容恒听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要如此?”容恒不解,问道。
苏清抬眼看他,然后默默举起自己的手指,点了点脑子,淡淡的道:“没事多锻炼锻炼这里,省着也下不出小的来。”
容恒骤然脸黑。
知道府中不是真的有猩红热,嚯的转身朝书房而去。
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怕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容恒一走,苏清朝福星道:“一会谢良肯定要进宫,他走之后,你把那个药粉放他屋里。”
对于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福星表现的格外有兴趣。
眼底闪着灼灼光芒,点头道:“主子放心。”
吩咐完福星,苏清又招了薛天,“那几个人,且先关着,等谢良离开府邸一炷香的功夫,把这个给他们吃了,然后放出来。”
一面说,一面交给薛天一个小瓷瓶。
薛天接了,“是!”
说完,薛天没走。
苏清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薛天鼓足勇气,“将军,末将还要做多久的管事?”
苏清想了想,“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吧。”
薛天……
拖着生无可恋的脸,离开。
夜幕降临,容恒到底还是在被气死和被毒死之间,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