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军战地那边,不断有黑影挥舞大刀。
刀锋的银光在月色下泛起寒光。
城门楼上,观望的朝臣们齐齐松下一口气。
过了今夜,西秦便彻底解了危机。
活捉大夏朝的皇帝皇后,大夏朝对西秦的战事赔偿,怕就不仅仅是割地赔款这样简单了!
逆风翻盘!
绝地反击!
这将是西秦史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到这一点,西秦朝臣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夏朝的子民朝臣朝他们恭维央求伏低做小的样子,想到了子孙后代对他们的敬仰,忍不住的挺了挺腰杆!
这一刻,西秦皇帝甚至后悔,派出去的人有点少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谨慎起见,他没有继续增派人。
那三千人,要砍杀数十万的平阳军,花了半夜的功夫。
而与此同时,城门楼下,数十个黑影摸到城门楼下的防军中。
手起刀落。
……
天边泛起灰白时,在清晨的细弱光芒里,西秦大皇子带队凯旋。
他的战马上,捆了大夏朝的皇帝。
他右后侧的副将战马上,捆了大夏朝的皇后。
一路狂奔,抵达西秦京都城门。
与去时的悄无声息不同,回来的时候,马蹄铮铮,黄尘滚滚。
大夏朝的官员们,在城门楼上,齐齐欢呼。
欢呼过后,簇拥着皇上,亲自下了城门楼迎接。
人心振奋!
被围了数月,这战事,最终还是以西秦胜出结束!
西秦的皇帝,下楼的时候,激动的双腿都在抖!
然而,当他下了城门楼,双腿抖得就更厉害了!
原本紧闭的城门,为了迎接西秦大皇子和三千精兵的回来,早已经大开。
然而,此刻城门楼下伫立的,却不是他一早安排于此的防军!
数十个黑衣人慵懒的抵靠在城门上,有人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有人听见动静,嘴角带着戏虐的笑,朝他望来。
城门前,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全是他安排在这里的防军!
西秦皇帝惊骇之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你们,什么人!来人啊,给朕拿下!”
惊恐震怒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然而声音落下,除了背后朝臣倒吸冷气的声音,便再无声音。
远处,马蹄声渐渐逼近!
那倚靠在城门上的几十个黑衣人,却不为所动。
西秦皇上和朝臣眼底瞳仁收缩,惊恐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这……这是怎么回事!”
西秦皇帝捏着拳头,嗓子里愤怒咕哝一句。
这话音未及落下,劲马已经奔至眼前。
马上勇士,哪里是大皇子!
分明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战马上,被绑着的,身穿大夏朝皇帝龙袍的人,才是他们西秦的大皇子!
而那个皇后,自然也不是皇后。
是那三千精兵的将领。
邢副将,穿着大皇子的战袍,手持大刀,一脸杀气。
眼见西秦皇帝下来,跃身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子一纵,便飞到西秦皇帝面前。
一把生擒。
而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生,骑在战马上,斜昵一切。
眼底带着萧杀寒意。
“让诸位失望了!怎么?想要逆风翻盘?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平阳军!”
一出声,是个女声。
西秦官员齐齐心头一凛,猜测出,这说话的,怕就是苏清跟前的福星!
怎么会!
昨天夜里,他们眼睁睁看着大皇子率军冲入大夏朝战地。
大夏朝的将士们,连反抗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就在西秦君臣惊骇悚然之际,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
城门外,有源源不断的平阳军,正步伐整齐的朝着城门方向涌进。
守了一夜,兴奋了一夜,然后......平阳军入城,他们被活捉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有老臣接受不住这个打击和惊吓,眼前一黑,吐血昏倒过去!
西秦皇帝被邢副将一把提上战马,朝着西秦皇宫飞驰而去。
马匹奔驰,西秦皇帝颠簸不堪。
发髻散乱,朝珠跌落。
寒风凛冽,自耳畔吹过,将衣衫吹得不堪入目。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被活捉了!
他怎么会被活捉!
然而,此刻,西秦街头,百姓来来往往,围观的人列在道路两侧,义愤填膺,指指点点,却无一人阻拦下这马,无一人救他!
这可都是他的子民啊!
怎么就任由他被活捉而无动于衷。
甚至还在看热闹!
西秦皇帝心头惊恐和愤怒交织,紧接着,颠簸停下,邢副将一把提着西秦皇帝,杵到一张皇榜前。
西秦皇帝一眼看到那皇榜,眼角狠狠一抽。
他认得这纸!
这是西秦使臣出使大夏朝的时候,他特意给他们的。
空白的纸上盖了他御用的印章,而这纸,用的是宫中罕见的羊皮纸!
耐磨不易损。
印章落下,这纸上,写了什么,都代表他的意愿,都生效。
当初签发这样的文函,不过是为了方便西秦使臣在大夏朝行事。
这文函……
怎么……怎么就贴在西秦的街头!
榜上写的清清楚楚,西秦皇室,为了西秦一贯秉承的爱与和平,心甘情愿投降。
愿意将整个西秦国成为大夏朝的附属国,成为大夏朝统领的一部分,成为大夏朝领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