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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之际。
夜色衰退,天边浮现出一层蒙白。
一片旺盛的芦苇丛中,充满着一股血腥气味。白霜与碎雪,凝集在芦苇叶上,芦苇叶在北风的吹动下,沙沙鸣响。
只见,一个带着草帽、拿着烟袋的稻草人,从芦苇丛中走出来,站在一片空阔、血腥的空地上。
空地上,有一座庇护所被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与残骸,正潇洒着袅袅青烟。寒霜掩盖地面上,处处都是凝结的血迹。
提刀兽疯了。
昨晚对它们来说,是一场有史以来最恐惧的灾祸,它们的蠕龙之母死了。
一切提刀兽倾巢而出,见到试炼者就杀,所到之处尽是血火与尸骸。它们连剥皮的习气,都抛弃了,一切被猎杀的试炼者,悉数都遭到残暴分尸,那些惨痛的尸段和内脏,散乱得处处都是。这儿,刚迸发过一场残杀,又一支试炼部队,被残杀一净。
遽然,一阵声,从稻草人背面传来。它平静地转过身,猎奇地盯着芦苇丛。
没一会,芦苇丛被扒开,呈现一道狰狞的白骨残影。
一具长着龙角、龙翼的白骨躯体。它没有下半身,一只龙爪拉着一条白骨锁链,一只龙爪当脚用,爬在地上,显得反常难堪。
它眼中闪耀着血色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光,用白骨锁链拖着一只白骨板,阴森地从芦苇中爬了出来。
白骨板上,躺着三具血淋淋的躯体,别离是李成峰、明月闵、乱舞,他们都遭受了重创,堕入深度昏倒中。
“蠕龙之母,我杀了!”
那半截白骨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相,用沙哑的声响说道:“咱们的约好,还管用吗?”
稻草人的双目中的蓝焰,猛地缩短一下,它看了看白骨板上昏倒的李成峰,又看了看这半截逝世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相,咧嘴一笑,道:“有意思。老夫出言如山。从现在开端,咱们便是一伙的了!”
躲藏
躲藏
滚滚云涛上,宛如千堆雪万层浪,一眼望去一望无垠,一片众多、苍莽。
苍穹顶部,无星无月,空澈得如一张镜面。此刻,东方正在酝酿着行将喷勃而发的旭日,那里的云层赤红的像是一只硕大的铁炉。清冽的风吹过,一块晶亮的寒冰,飘浮在云涛上空,它像是一艘冰舟,又像是一座空岛,无声无息却又安静、慈祥地飘浮着。
硕大的浮冰上,耸立着一座白色宫廷,宫廷铸有双翼,像是一只遮天巨鹰,坐于山巅,凛然翻开翅膀。冰殿内,一间宽阔的大厅里,潇洒出一缕缕烟气。
稻草人拿着烟袋,站立在窗边,遥望着一派艳丽的东方,好像在等候着向阳升起。
它的死后,躺着三个浑身包裹着纱带着身影,李成峰、明月闵、乱舞。与此一起,还有半具白骨躯体,依托在冰墙边,它眼中闪耀着忽明忽暗的赤芒。
“你这副骨架子,还能修正吗?”稻草人磕了磕烟袋,回身看着半截白骨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相,猎奇地问道。
“能够,但需求必定时刻。”
“逝世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相,这可是血龙殿的特有之物,全国绝无仅有的至宝。”稻草人说道:“怎样就到你的手中了?”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是抱着必死的主意。可当我在熔岩中复苏的时分,就发现自己变成这个姿态,起先还认为自己变成鬼了,后来看见了另一个昏倒的自己,才意识到,逝世域外残留的鬼怪魍魉相被我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