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妈妈们已经很明智地站在了同一战线,朋友们的友情渲染到了各自的母亲,在儿子们的感情基础上,她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频繁,她们的情义也越来越厚重,这对孩子们讲真的是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要知道妈妈们之间特会打小报告,女人之间超级会八卦,这要是以后出门在外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个妈妈知道了,那亲妈肯定也随即知晓了,太可怕了!
在吕也眼里,孙策的母亲,翔君的母亲还有汪则彬的母亲,都跟自己母亲一样,他将她们看作家人对待,就像对待朋友这样,更加的尊敬,更加的礼仪。 x 23 u
每一次跟妈妈们见面,吕也都会热情高涨的喊上一句习以为常的“某某妈”。这一喊,就喊到了最后的分别,喊到了最后的不再见,喊到了吕也再也不好意思喊出口的年纪。
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某天,吕也再一次碰到了翔君的母亲。时光斑驳,岁月弄人,尽管“妈妈”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曾经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已经被时间截短,已经被流水刷白,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她的身份,回忆中的那种亲切感,那个模子,脑海中对翔君的印记也随着眼里妇人的身影不断刷新着,吕也忍不住转过身,红着眼角,他琢磨着,是那乘着风的沙子误把自己的眼睛当成了驿站吧。
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突然,太难受。
班主任的补课方式还是照旧的老套,整个过程总体可以分为三部曲,做题、改题、讲题。
做题的过程是最安静的,班主任像个老态龙钟的爷爷坐在门口迎着日光,戴上他那一副旁人看不出来是近视还是老花的眼镜,拿着红笔改着周五的周练试卷,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欢心。于此同时,圆桌上的孩子们正在认真地笔画着手里的数学作业,他们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十二分的精神比在课堂上还要认真。
改题的过程对老师来讲是迅速的,可对孩子们来讲确实痛苦的,因为此时的他们手里正拿着昨天刚刚考完的周练试卷,姓名旁的那个未知数是他们的表情控制器,班主任交代的任务是改题期间订正试卷,将能找出问题原因的题目订正出来,一些简单的题目要是出错了还能得到额外的作业奖励,吕也板着脸,看来这一次他的奖励不会太少。
讲题的过程是最难熬的,班主任动不动就会点名提问,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哪一题有哪些人错了,而这些人变成了他的重点提问对象,吕也不胜荣幸,第一次补课就被提问了足足五次!
“吕也,你说说这条抛物线的顶点坐标怎么算?”吕也一下子成了焦点,这是填空题的第五题,第五题竟然也有人错,太水了吧……
吕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答案上的那道亮丽的叉号,“带公式!”
“说全,带什么公式!”
“[-b/2a ,(4ac-b)/4a ]”吕也难为情的的说了出来。
“你都知道,为什么这题还会错!”班主任的投来了失望的眼神。
吕也赶忙解释,“负号算丢了……”
“哎,中考去哪里找这么简单的题哟!”
吕也不是唯一的“幸运儿”,因为粗心大意丢失而分数的人不在少数,男同学跟女同学的数量大相径庭,就连孙策翔君这样的理科敏感者也栽进了坑里。
三小时的补习,谁都不敢怠慢。跟班主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傻到开小差,毕竟这也是交了钱的,不管怎样,也要学到点实在货吧。
订正完作业的同学就可以收拾东西先行离开,而那些磨蹭的,就会享受到班主任无微不至的贴脸关怀,这是谁都不愿意的,可总是有人要无奈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结局。
来跟去的过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来时的无奈跟难受,去时的释然跟轻松,吕也依旧会坐上那张鞍座前的小板凳,只不过更加小心,节奏更加的缓慢,他想等到那些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再坐上去,吕也害怕被称为笑点,换作是吕行他也害怕,如果身边的是些男孩子,勉勉强强还能接受,可最怕的就是有女生的情况,坐在一块板凳上,感觉像一个傻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乡巴佬,尽管自己本身就是村里来的孩子,但这种倒出现实的行为方式,让他们觉得丢脸,让他们羞于抬头,自卑再一次将他们吞噬,一点点地,过程针扎着他们的心。
这需要时间习惯,也需要时间接受,青春期的孩子面太多太多的薄脸皮,他们太在乎面子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太执着成就给自己给来的荣耀。
吕也目视着前方,身后的母亲让他低着头,吕也现在的海拔高度要是不把头压低些,就会挡住母亲的视野,这样就会影响电瓶车的正常行驶。吕也低了一路,脖子酸了一路,他没有感到不满,因为这一次是他“受罪”,那下一次就轮到吕行了。
周末的闲暇过的总是很快,让学生们不经意,使祖国的花朵们无可奈何,在吕也眼中一周内最兴奋还是周五宣布放假的那一刻,最无力的就属周日的归校时段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就像是低着脑袋快要奄奄一息的花朵,浇再多的水,施再多的肥也无济于事。
再一次踏进这间熟悉的教室,孙策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坐在了位置上,看到刚进门的吕也吕行,孙策像是见了老鼠的猫,屁股一下子离开板凳,如饥似渴般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