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动手吧!”
老杨拾起地上匕首,分发给金纪二人。
三人心下一横,顷刻间便结果了三个鬼子的性命……
只不过纪文毕竟是书生,经验不足且心有些慌,第一刀下去并未吃上力气,也忘了要捂住鬼子的嘴。
那鬼子惨叫了一声,纪文连忙再补一刀……
一声惊呼,在屋内响起,如晴天霹雳,三人登时被吓得魂飞天外,转头望去……
最后一个叫丁次的鬼子掏出了枪,正恶狠狠地将枪口对准了三人。
老金持匕首飞快地朝丁次奔去,纪文心道不好,忙探手朝面前的鬼子腰间摸去。
“嘭……”
一声清脆的枪响,老金闷哼一声,应声倒地……
“别动!”
纪文从鬼子身上摸出了枪,忙不迭地将枪口对准了丁次。
丁次无奈,高举双手。
老杨见到老金的尸体,心却有些怯了。
老杨颤抖着来到丁次身前,张手正欲夺武器,却被丁次反手扣住,拿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丁次与纪文对峙着,枪口的余温,刺激着老杨的神经,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纪文明显在与丁次交涉着些什么,而老杨却又怕又气。
眼前二人的交流,他一句都听不懂……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
正僵持着,忽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话语声。
“太君,您没事儿吧?”
丁次一听此话,用蹩脚的中文高声应道:
“进来,进来!”
门被缓缓打开,破坏平衡之人,终于出现了。
白队长带着四名手下,举着枪赶来了。
“拿下!”
身后四人齐刷刷地冲了上去,夺了纪文的枪。
纪文仰天长啸,心知既然惊动了这帮人,则败局已定,无力回天,徒增杀戮已是枉然。
纪文与老杨,各被二人缚住双手,死死地按在桌面上。
丁次暴跳着跑将过来,拾起桌上的刀子,欲朝二人脊背上插去。
“太君,使不得,使不得,”
白队长抓住丁次的手腕,说道。
“眼下此等情境,明日野田队长问起来,咱们难逃罪责,留得二人活口,交给他老人家拷问才是上策。”
丁次瞪大了双眼,看看白队长,又看看自己死去的兄弟,叹道:
“好吧……好吧……”
白队长接过丁次手中的匕首,丁次颓然朝门外走去,准备赶去乡里汇报情况。
刚迈出一步,忽觉背心一凉,一把匕首穿心而过……
“小曰本子,去死吧!”
白队长狠狠地道。
一脚踢开丁次的尸体后,连忙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齐刷刷地松开纪杨二人。
“你……”
纪文眼中泪光隐隐,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刻他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之前你四人的密谋,我都听见了,”
白队道:
“中国人不杀中国人!”
八字一出,屋内众人齐声喝彩。
你可以暂时压制住我们,但有一件事,千万得记住。
堂堂中华之魂,永不溃散!
…………
坑下众人听到那一声枪响,都跑出帐外,此刻白银矿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去广播室,快!”
纪文说着,朝广播室奔去,白队长则带着余下的人,守住了矿区出口。
纪文在广播中,将银矿危机,以及今晚事情的前因后果,皆一一说了。
矿区之内一片欢腾,手刃鬼子,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谁人不恨这群畜牲。
纪文等人配备了武器,皆伏在矿区入口的道路两侧,等待第二日敌人来换班。
翌日一早,来换班的鬼子便稀里糊涂地挨了枪子儿。
至此野田小队,算上队长共计十三人,此刻已被歼灭了一大半。
这写鬼子至死都不敢相信,那些孱弱的中国人,竟敢对自己痛下杀手……
上百号人,十八杆枪,一齐涌入吉盛乡,将野田小队尽数歼灭。
但纪文等人心知,更大的风暴就快要到来了……
…………
接下来的几日,却是出奇的太平,原来此时石城县驻扎的曰本兵,已经尽数被调回本土御敌。
遣散了工人们后,纪文等人亦藏匿于市井之中……
当然,纪文从此便失去了双亲和爱人。
白银矿区,经历了几次自然坍塌,形成了今日的碗口般形状。
1949年后,这里规划了田地,逐渐迁来了些村民,白银矿区,成为了今日的白银村。
一片祥和,却再无人知晓,这白银矿区的秘密。
…………
纪文自觉失了气节,无颜再为人师,于是重操旧业,在b城炒茶卖茶,生意红红火火,娶了一房娇妻,四十岁时生得了一子,取名锦城,后又在五十岁时得女,起名美子。
白队长也化了名,挟妻子儿女来b城投奔纪文,在纪文的帮助下,开了个小饭馆。
再后来纪白二人牵头,成立了商庄,纳入九行,互帮互助,共同进退。
纪家茶行为商庄之首,白家食行居次席。
待到两位老人去了,白洪升的父亲却不甘心居在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纪锦城的次席。
20世纪80年代,纪家家世被白家拿来做文章,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