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处玻璃围墙,通体的灰尘把它们变成了毛玻璃,两侧都有稀稀拉拉的爬墙虎顽强地攀援而上,在围墙顶端顺利会师,墙里的爬山虎要出来,墙外的则要进去。或许要不了多久,这幕墙就再也见不到玻璃的踪影。
“进去看看。”骆有成说。
“这是哪里?食物就在这里吗?”
“这里是荣城体院,我想看看这里能不能帮你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石岩山失望地嘀咕道:“我觉得有把枪就挺好的,非要我练刀。”
体院内的空地早已被草木占领,即便是墙壁,也已成了攀缘植物的领地。两人艰难地在茂密的蒿草和杂树中行进,不时会踩到一些白骨,一脚下况在大街上几乎不会发生,智能清扫车在大灾变之后仍然勤勤恳恳地工作了一个月,将街上没有生命体征的尸骸当做垃圾清理掉,送进垃圾焚化炉,直至耗尽自身的能源。但清扫车不会进入小区、单位或学校。
库房的铁门早已腐朽,石岩山只踹了一脚,铁门就不甘地嘎吱一声带着门框一起向内倾倒。库房里有不少刀,但软不拉几薄得像张纸片,只能用来表演花式。骆有成不信这个邪,锲而不舍地扫荡下,终于在一个存放户外用品的库房里找到了一把一尺半长的开山刀,涂抹过油脂的刀身依旧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