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村民上前给两个偷牛贼搜身。
一番搜索下来,两个偷牛贼身上没发现任何现金或是值钱的东西,连个能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
有村民开始说,“这俩小贼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道是不是贾家村的人。”
“贾家村离我们这里有20多里路呢,明天一大早我们带着他俩去贾家村去一趟就知道了。”
“两个不能全带去,要留一个在我们村做人质,带另一个去贾家村,让他们的家人带钱来赎人。”
“对,这个主意好,留一个当人质。”
等村民商量好,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
村民们从李老汉家散去,各自回家休息,一切等天亮再进行。
院子里只留下李老汉一家人,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打的鼻青脸肿的偷牛贼。
李老汉的儿媳妇赵金枝指着院里的两个偷牛贼,为难地说:“这俩人咋办?就搁院儿里?”
“就丢在院子里,他们手脚被捆绑的结实,跑不了。”
李老汉一家人各自回屋睡觉。
睡了一个多小时,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外面开始刮风下雨。
秋季夜里的雨,冰冷刺骨。
两个偷牛贼依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淋湿,脸上都是雨水。
矮个的偷牛贼,哭丧着脸,“哥,我好冷啊。”
高个子的偷牛贼,“来,靠紧一点就不冷了。”
矮个子的偷牛贼身体蠕动,努力靠近高个子的偷牛贼。
哥哥叹了一口气,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都怪哥没本事,当贼被人抓,现在人家让我们赔钱,我们哪有钱呀,明天他们要带我们其中一个回贾家村,你就跟他们回去,半路趁机逃跑,别管我了。”
“哥,你怎么办?”
“没事,最多他们关我一段时间,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后还是会放了我。”
李老汉的老伴听到窗外的雨声,摸黑坐起身,推了推身旁的李老汉,说:“下雨了,要不把那两个偷牛贼放到草棚里,那里还能遮风避雨的,如果在院子里淋一晚上,岂不是会生病。”
李老汉睡的迷糊,听老伴说下雨,回应说:“你可怜那两个偷牛贼干嘛?如果今天晚上牛真被他俩偷走了,到时候哭的就是我们了。”
“我们就是要他们赔钱,又不是要他俩的命,再说刚才已经把两个人打得不轻,若真淋病了,万一出了人命,我们也倒霉。”
李老汉觉得老伴说的有理,于是披上衣服,撑着伞,到院子里将两个偷牛贼拖进院子一旁的草棚里。
秋雨过后,太阳升起。
村民们又聚拢到李老汉家的院子里。
按照之前商议的,村民中挑选出几个壮汉,准备将偷牛贼其中的一个带去贾家村,拿钱赎人。
村民们为了防止偷牛贼在去贾家村的路上逃跑,特意挑了矮个子的贾二牛一起去。
贾二牛被带走后,李老汉一家人跟往常一样下地干活,留了李老汉的儿媳妇,在家照顾孩子,看着贾大牛,防止他逃跑。
中午,儿媳妇金枝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做好了午饭,等李老汉和李建国从地里回来后,一家人一起吃了饭。
饭后,李老汉的老伴儿看着被绑在草棚里的贾大牛,有些担心,对李老汉说,“那人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要不给他点饭吃?”
“吃啥饭?浪费粮食,最多给他点水喝,别渴死了。”
李家是李老汉当家,李老汉不让给偷牛贼饭吃,只让喝水,李老汉的老伴只能照做。
李老汉的老伴去草棚给贾大牛喝了一碗水,发现贾大牛额头滚烫,身上还冒着冷汗。
“老伴儿,不好了,那个偷牛贼好像是病了,发烧,还浑身出汗。”老伴儿匆忙跑回去跟李老汉说偷牛贼的情况。
李老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自己也发着烧呢,估计是感冒了,把家里的板蓝根冲一包给他喝。”
李老汉的老伴按照李老汉的吩咐,冲好一包热腾腾的板蓝根,去草棚给贾大牛喂下。
傍晚,儿媳妇金枝杀了一只鸡给钱全家人煮了一锅鸡汤。
晚饭后,李老汉一家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村民带贾二牛回来。
儿媳妇金枝疑问说,“贾家村离我们村不过十几里路,来回也就半天时间,就算在贾家村取钱的时候耽误一些,到现在也应该回来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李建国也觉得事情不对,“爸,我们要不要再带几个村民去贾家村找找?”
“不用,再等等。”
太阳落山,天色完全暗下来。
李家村的村民们大都吃了晚饭,去贾家村的那几个村民终于回来了。
领头的村民叫李大壮,长得五大三粗,气呼呼的走进李老汉的院子,说:“让那个小毛贼给跑了,找了一天也没找回来。”
李老汉看向李大壮身后,的确没有贾二牛的身影。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没看住一个偷牛贼呢?”李老汉问。
李大壮从院子的石桌上拿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才开始说话,“那个贾二牛也太滑头了,在去贾家村的路上,他说尿急要去撒尿,我们就让他下车,去了路边的林子里。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再去林子里找的时候,他就没影了。”
“你们没去附近找找?”
“怎么没找?找了!方圆三四里都找遍了,但是那里到处都是林子,藏个人还不容